小侯爷那么软(481)
“无妨,过来上两注清香就走,不需劳师动众。”君琂目光略过赶来的君圩,抬脚往宗祠走去,并没有多加逗留。
冬日里的天气不好,乌云沉沉,光色也不如晴日,宗祠里的烛火日夜不息,纵使这般,还是觉得眼前一暗。
君骁一路跟着,也不敢随意说话,直到出了宗祠,才想着为父亲说情。
谁知姑母一句话不曾回应,心思果断,他只好默默无语,想亲自将姑母送回宫,到府门时发现韩将军早已等候。
韩元见到皇后,下马行礼。君骁垂头丧气,在韩元的注视下,打起jīng神,俯身行过一礼。
君琂登上马车就走,态度疏远,让人莫名觉得害怕,从她入府门,到走,也不过说了一句话,足以见得她对君家没有太多的感情。
金吾卫一路护送,也很安全,君家人见到金吾卫后,也知晓皇帝对君琂愈发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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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好,厚重的乌云笼罩在长安城上空,隐隐有bào雪来临。
自太史令走后,太极殿就没有朝臣过来,卫长宁趁机休息了会,眼见着要落雪,她担心君琂回来会遇上大雪,让人去宫外看看。
在殿内走了几步,脚踝处作痛,只好在小榻伤坐下,脱了靴子,习惯性自己揉揉腿,不时向外面张望。
君琂赶在落雪前回来的,回宫时,天空开始飘着细碎的雪花,寒气bī人,回殿时带着一身湿重。
她在太极殿住了几日,换洗的衣裳都在此,想先更衣,卫长宁就巴巴地凑过来,她无奈往后避一避,卫长宁眸色淡了淡,恐她多想,便道:“外面寒气重,我待久了无妨,过了给你,又想多喝几副药?”
卫长宁就止住脚步,抱着方才丢弃的手炉,在君琂换好舒适的常服后,将手炉塞给她,自己距她几步远。
她自觉地坐在榻上,未着罗袜,一双脚都露在外面,脚上的伤处看起来已大好。
君琂瞧过一眼,捧着手炉,顿觉暖和许多,见她这般安静地在一旁候着,心中暖上几分,待身上热了些,才在一旁坐下,拿被褥给她将两只脚都裹上。
卫长宁深深一笑,道:“我命韩元将孩子送回王府了,不会有人再打过继子嗣的主意了。”
安上相克、损害龙体的声名,秦王是死心了,敏王就会觉得自己有机会了,深深一想,敏王这样算计秦王与皇帝,事情揭开后,弑君的罪名,足以让他削爵。
事情都在有序的进展,她都有分寸,君琂也无甚可担心的,想了想,道:“此事不可轻饶敏王,纵与秦王有争执,也不该拿你的身体当作筹谋。”
她生气,都是心疼卫长宁。
卫长宁也知晓,点点头:“不可轻饶,我来就好,先生勿要动气。”
她还在病中,君琂不放心,就道:“敏王的事,我来处置。”毕竟他与皇帝是兄妹,天下人不知内情,只当皇帝容不下兄长,落下残害兄长的名声,于她而言,并无好处。
她这么说,卫长宁不允,道:“这样的事,还是我来,本就是他的错,我也不怕后世如何评判,你处置,名不正言不顺,我伤快好了,后日就可开朝,与群臣商议后,再行判断。”
君琂还是不同意,卫长宁懂她意思,道:“他非韩信这般的建国功臣,哪儿用先生处置,不过血脉罢了,他有错在先,坊间再是如何议论,也不会多怪我,你若处置,旁人可就当我昏聩。”
无论怎么做来,世人都会褒贬不一,君琂也知晓,想了想,就不再反对。
两人都静下来后,不自觉地抬首看着对方,君琂不自在,面上有些cháo红,卫长宁看得心动,伸手去摸她脸,笑道:“你好似又害羞。”
一说,君琂就拂开她的手,不给摸了。
卫长宁也不觉得后悔,反同她坐得更近些,贴得更加密切,问道:“回去可还顺利?”
“尚好。”君琂答了一句,想起她方才在殿内将鞋袜都脱了,又问她:“方才脚疼?”
“不疼,晚些时候,我们寻处暖阁去赏雪?”卫长宁有兴趣,今日落雪,没有朝臣会赶在这个时候来禀事的。
君琂好笑,见她尚沉浸在喜悦中,不好将话说得太过,委婉言道:“外面狂风四起,这个时候赏雪,多半会冷,待明日待雪落下后,再去。”
这个时候去,难不成看狂风?
她说什么,卫长宁都应下了,外面再是如何大的风雪都钻不进来的。
两人说了会话,君琂想起什么,就吩咐内侍去永安宫走一趟,以皇帝名义去问候太后,注意风雪,再去偏殿见一见卫见莳,风雪未停之前,莫要出门。
她的话,内侍都记全了,撑着伞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