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474)
留着?卫长宁黯淡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连脚踝也不觉得疼了,十分快活。
君琂戳戳她脑门,替她掖好被角,吩咐林璇入内守着。
外间聚集的朝臣已经散了,太后来时就让人回去,见到皇后从殿内出来,问及皇帝伤势,有些事不好回答,便道:“太后见见陛下,就知。”
她这是不愿意说,太后也不勉qiáng,自己入殿去看。
陛下坠马一事,许多朝臣知晓消息后都在议论,此事非小,事关皇帝龙体,赛场上的事许多人都不知晓,事情变化莫测,世家内盘根错节,都会使人去打听。
暗暗涌动的长安城内,换了皇后执政。
短短白日里就变幻不断,君琂让人彻查此事,大理寺与金吾卫共同审理此事,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外面腥风血雨,太极殿却是十分安谧,皇后静静处理着案上堆积的奏疏,韩元过来后,将外面乱糟糟的朝臣都赶出宫去,询问皇帝的伤势。
皇后只道没有生命危险,尽快查出这件事的始末,免得朝堂不宁。
宫廷是韩元的天下,马场也在金吾卫的看管下,今日秦王心血来cháo请皇帝去玩,若是自己想要动手,未免蠢了些,且他幼子还在太后宫中,不会贸然做弑君的事。
这些事,韩元想明白了,君琂怎会不明,只是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不可错过任何地方,嘱咐韩元几句,就令他退下。
午后,丞相匆匆而来,君琂道:“这些时日,要劳烦丞相多用些心。”
蔺锡堂惶恐几分,道:“臣的本分,陛下伤势如何?”
“无甚大事,不过伤了脚踝,歇几日就好。”君琂道。
这么一说,蔺锡堂也放下心来,皇帝看似身子弱,其实骨子里不差,体质也很好,这次坠马,纵观形势,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君琂本想召他过来,竟不想自己就过来,她抬首道:“秦王幼子养在永安宫,也有段时日了,陛下身子一直不错,陡然坠马,若查不出古怪,只怕问题还是在孩子身上。”
她向来直言,比之皇帝的弯弯绕绕,更让人喜欢,蔺锡堂明白她的意思。立后不过几月,秦王就打起过继子嗣的主意,人心里都不会舒服,且看帝后恩爱,那个孩子着实刺眼。
“殿下之意,臣明白。”他抬袖行了一礼,就退下。
皇帝歇在后殿,迷糊睡了过去,君琂吩咐人不准去打扰,甚事寻她就可。
不知何故,知晓皇帝坠马后,朝臣陆陆续续地来禀事,君琂忙了整整一下午,见了许多人。傍晚的时候,容湛入殿。
君琂照例宣他进来,他大胆,直接问及皇帝伤势,旁人都是委婉地旁敲侧击,他倒好,直接让君琂抬眸,道:“陛下伤势无大碍,容大人还有它事?”
皇后声音、情绪毫无波澜,冷冷望着容湛,态度与往日并无差别。容湛被她的眼色震慑住,垂首道:“臣前些时日献了一策,是丞相代为转jiāo,陛下觉得不妥,又打发回来,臣做了更改,今日再献上。”
他说的委婉,不是皇帝觉得不妥,而是觉得来历不明,不敢用。
都这么说了,君琂也不会挑剔他的话,让人收下后转jiāo过来,上次已看过,这次也不用细看,随口道:“容大人祖籍何处?”
“母亲来自渤海,故而臣对那里比较熟悉。”容湛回答。
这足以解释他为何能写出水师问题的策略,不过,君琂觉得其中还有缘故,不妨直接问清楚,道:“你说出水师缺处,我觉得十分贴合,只是不明白你何以这么清楚。”
容湛面色不改,道:“渤海那处,是何情形,当地百姓都知晓,臣也查过这些年那处的水师情况,陆地军队都已养不起,朝廷怎会有钱去养水师,更换战船。”
这样一说,君琂也明白了,“我与陛下会商议,你且放心。”
她的回答与皇帝模棱两可的话不同,容湛惊了惊,又想起皇后平日里的正直,他羞得无处躲藏,行礼后,匆匆出殿。
这样的事,也未在君琂心中起波澜,只让人去查查容母的来历。
半日忙碌后,晚间还有几摞奏疏,待她看完后,已近子时,回殿时,卫长宁还醒着,她怪道:“怎地还没睡?”
“我方醒的。”卫长宁扭头去看君琂,唇角gān得起皮,君琂让人去备温水,自己去扶她起来。
卫长宁一动,方觉身上哪里都疼,骨头就像散架了一般,无力地靠在君琂身上,问及朝堂上的事。
君琂一一与她说了,略过容湛的事,也好让她放心。
喝过一杯热水后,卫长宁才觉得舒服些,顺口道:“先生歇这里吧,这里能够躺下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