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455)
先生这么主动,让她有些不适应。她见先生伸手去解衣带,指尖打颤,神色虔诚,比处理大事还要拘谨,她笑着不说话,静静等着。
君琂心中发慌,越解越难,她想着卫长宁平日里的举动,简单的事,可为何这么难?她深呼一口气的时候,卫长宁拉着她躺下,自己迅速起身,反压过她,低笑道:“先生,有些笨,我教你,这可不是投壶。”
投壶的事,历历在目。卫长宁笑得有些狡黠,令君琂脸红,她抿着唇角不说话。
满屋静谧,静下来更让人觉得脸红心跳快。
卫长宁握着君琂的手想去解衣带,君琂手心发烫,极力收回来,端庄中带着无措,逗得卫长宁止不住发笑,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
君琂万分窘迫,摸到她消瘦的脊骨,就消气了,只是一味不理她。
她不理,卫长宁却要理她,手放在肩膀上,将她寝衣微微扯开,露出白皙jīng致的锁骨,她眼睛亮了亮,两人许久没有这样亲密了,她顿了顿,低头吻上那处细腻。
伸出舌尖打着圈圈,让君琂引起阵阵颤栗,她攥紧卫长宁的中衣,无助地阖眸。
一夜过来,君琂有些受不住,平日里乖巧的人,在榻上如同换了一人,将她反复折腾,次日醒来的时候,卫长宁坐在chuáng沿,还未曾离去。
见她还在,以为时辰早,就没有说话,卫长宁却道:“先生醒了,已近午时了。”
昨夜闹了许久,君琂累得睡着后,就没有再醒,竟不想已近午时,她依旧觉得困顿,腿间那里有些不适,阖上眼睛,不理卫长宁。
卫长宁反嘻嘻地看着她,道:“今日师兄孩子满月,我们晚间去赴宴,可好?”
君琂本就在生气,怎会理她,当作没有听见。
早朝结束后,卫长宁就赶过来,就是想与她一同去赴宴,帝后出行,人人都会看到她们恩爱,立后的事早就铁上钉钉,由不得旁人反对。
她说了几句好话,君琂困倦地不想回应,耳畔嘈杂,吵得她无法入睡。
睁眼就看到卫长宁委屈的眼神,真不知,委屈的是谁。她复又阖眸,不出声。
卫长宁晓得她不舒服,不好过多勉qiáng,道:“先生多睡会,我在屋外,有事唤我,我能听到。”
说完,替君琂掖好被角,自己轻轻退出去。
她一走,瞬时安静许多,君琂也蓦地有些不舍她离开,来不及多想,就睡了过去。
卫长宁在屋外坐了会,答应先生不走远,就一直在廊下等着,来回走动,显得有些急躁,她想起元安,让人召他过来。
元安还在君府,挨了六十杖后就一直在养伤,听闻皇帝唤他,就忙过来了。
这么多年的主仆,他知晓皇帝的性子,去后,就一直站着。
卫长宁气过后,静下心来想了许久,元安定然是知晓王瑜参加科考之事,主动隐瞒下来的,今日在外正好有空,就将这件事处置。
她看着元安不安的样子,道:“别紧张,罚过你就结束了,朕问你,你为何隐瞒下来?”
听皇帝问话,元安猜出来皇帝知晓事情始末,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不敢回答。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卫长宁就觉得生气,跟她这么多年,怎地连骨气都没有,气道:“不说就回府,朕给过你机会。”
元安一听,忙抬起头,不确定皇帝的意思,问道:“陛下当真?”
“快说,朕没时间与你磨蹭。”卫长宁斥道。
四下无人,元安面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不敢说。卫长宁忍不住,因君琂在屋内睡觉,她将声音压低:“因你起了爱慕之心?”
“陛下……”元安的声音发颤,却是没有反驳,反像是默认皇帝的话。
元安心思浅,自小与卫长宁一同长大,这次约莫被美色迷惑心智,他并不知晓王瑜觊觎先生,若是知晓,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阳奉yīn违。
卫长宁气过了,就觉得他太呆,直接道:“朕给你机会,她若同意,朕就替你做主,也当奖赏你这么多年的功劳。”
这么多年,元安跟着她,也提心掉胆的,人有喜爱也是常事,然而做了一件糊涂事,后面就可能有许多糊涂事,她不会再用元安的。
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不能将他这么多年的用心直接抹去,她想了想,道:“朕明日给安排一份差事,与她身份平等,其余的看你自己的造化。”
元安不傻,明白皇帝意思,这是要疏远他的意思,自己做的错事,也没有脸面去求情,况且他是知晓皇帝的性子,下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的。
他踌躇须臾,给皇帝磕头,就默默退下去。
屋里的君琂听得很清楚,皇帝的话带着微微恼怒,纵她压着声音,也断断续续地传进屋里,她长叹一口气,也不怨怪皇帝做得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