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395)
殿内的卫长宁恍然没有意识到来这里的目的,依旧想bī迫高逸说出那晚的事情。高逸熟知太傅的手段,自己若落于皇帝手中,只怕是不得善了。
他不想死,是人都会怕死,再者自己都已出城,是太后带着自己重新回来,她也应该保障自己的安全。他吓得出了一身汗,看向太后:“太后,臣是冤枉的。”
这个时候唤太后,卫长宁心遽然一惊,明白先生不让查的原由了,她许是早就知晓背后是谁在主使。
她仰首叹了口气,高声唤道;“韩元。”
等候许久的韩元应声入殿,方才殿外也听得清楚,一挥手让人拿住高逸,这里是永安宫,也不好让人喧哗。他十分懂得宫中规矩,让金吾卫捂住嘴,自己亲自动手将带来的酒喂下去。
韩元入殿到高逸被喂下毒酒,不过瞬息的时间,快到太后来不及反应。
金吾卫当着她的面杀人,猖狂到极致,她怒不可遏,指着韩元道:“韩元,你在永安宫杀人,好大的胆子。”
毒酒入喉,高逸瞪着眼睛挣扎两下,就瘫软下去,金吾卫直接将人拖出去,也不管太后是何想法。
韩元对着太后行了一礼,立即退出殿外,好似方才没有出现过。
沉默须臾的卫长宁,轻轻开口,道:“殿下方才想说何事?先帝是病死的,您伺候他良久,自己应该明白他的病情,若再有怀疑,可将所有太医召过来,问一问便知。”
先帝身边近侍都已经死了,太后失去认证,还怎么同皇帝争,就算是先帝在世,也不会不顾及她的面子,在她寝宫中杀人,而卫长宁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气得心口发疼,脸色煞白,望着卫长宁风淡云清的面容,吐不出一个字来。
将太后气出好歹,先生估计又会训她,卫长宁走过去,想要扶起她。
她是好心,太后却气得不轻,方才她的这般举措太打自己脸面,她拂开卫长宁的手,“方才那是先帝的人,照顾先帝数年,你就这么不查不问地杀了?”
两人站得很近,卫长宁感应到她的怒气,自己很平静,语气如旧:“我之前就已说过,算计太傅,绝不会忍,小小内侍罢了,您觉得我做错了?”
她话中有话,太后哪儿听不明白,气到抬手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刺耳,殿内宫人吓得跪地叩首,惶惶不敢抬首。
卫长宁没有躲避,盛怒下的时候,手劲只重不轻,她被打得偏过脑袋,白皙的脸色上浮起清晰的掌印。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后悔,自己站了会,冷眼扫过太后的怒容,也不去怪她,道:“既然无事,朕先回太极殿,殿下保重身子。”
走了一步,又顿足,回身看着她:“殿下这般为先帝着想,不如去陵寝中给先帝守着,这才符合帝后伉俪情深。”
太后方才气急了才会动手,一时间忘记两人的身份,心中也有懊悔,听到这句话冷冷一笑,“君琂弑君,你依旧信她?”
卫长宁嘴角破了,抿抿唇角都有些痛意,回道:“弑君是大罪,殿下有证据才能说话,再者退一步,她弑君也是为我,我为何不信呢?就像您知悉李瑾给先帝下催.情.药,从中算计太傅一般,也是没有证据的事。”
太后脸色遽变,“你错了,她弑君,是为代王,不是为你,先帝杀代王,她才会弑君。”
卫长宁知晓她在提醒自己,便道:“殿下想错了,她为的只是我,如果您的猜测是真的,她为我都可以弑君,我有什么理由要负她?如同你真心对先帝,他负你,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我不想将这种痛苦放在她的身上。”
她转身就走,也不管太后是何情绪,着实是没有jīng力去管,方登基不久,先帝留下诸多问题,他声色犬马,国库入不敷出,军饷都是问题,真没有办法将时间làng费与太后争执的问题上。
皇帝一走,韩元立即跟上去,瞧着皇帝不悦的神色,没敢开口说话。
待出了永安宫,卫长宁顿下脚步,回身看肃穆的宫殿,眉眼低沉,与韩元道:“永安宫只出不进,另外出去的人盯着去了哪里,回来报与朕知。”
声音懒散,似是极累。
韩元应了一声,挥手间让人在困住永安宫门,自己随着皇帝回太极殿。
出乎意料的的皇帝没有回太极殿处理政事,反回寝殿,韩元职责本就是跟着皇帝,但是永安宫需要重新安排下,向皇帝禀明后,匆匆离去。
林璇没有跟过去,见到卫长宁身上的伤后,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卫长宁知她害怕,笑着安慰她:“你让人去请沈从安进宫,太傅若问起,你就说我走路摔了一跤,让他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