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356)
她并不知晓君琂装睡,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了,君琂一直蜷曲着身子,她心疼地想过去抱着她,却又怕吵醒她,踌躇两下,也只好握紧她的手。
虽说疲倦,躺下来却又睡不着,chuáng榻上都是属于先生的气息,她贪婪地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搂着她,蹭着她的肩膀,微微阖眸。
君琂被她这么一闹,也不好装睡,转过身子看着她,意料内看到她眼眶又红了,叹息道:“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卫长宁低语,都不敢抬眸看着君琂,耷拉着脑袋。
她的自责让君琂动容,这件事怎能单纯怨怪她。人非神魔,如何能做到万无一失,且这些事本就有着风险,她捧起卫长宁的脸,叹息道:“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可好?莫哭了。”
君琂扬首间,露出颈间狰狞的伤痕,卫长宁眨眼就瞧清楚了,抿抿唇角,泪水瞬息就滑落下来。君琂越哄,反倒哭得更凶。
在人前还是凶神恶煞,现在又哭得凄惨,君琂哄不了,只让她自己哭,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卫长宁心中难受,昨夜发生的事让她现在都后怕,晚去片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先生,她要皇权富贵也无甚意思。
她不能让先生被人这么算计,哭了片刻,又气道:“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放过他们。”
君琂满腹忧愁被她带着泪水的气话说笑了,她摸摸哭得通红的眼睛,哄道:“那就去查,不哭了。”
卫长宁点点头,君琂却道:“昨夜就哭,今日又哭,真是个哭包。”
哭包好怂的。卫长宁力争道:“我、我昨夜没哭,是先生哭的。”
“好,我哭的。”君琂哪儿敢再和她争,好不容易哄好了,再争又要哭。
被哄好的卫长宁摸着她颈间的伤痕,心疼道:“还疼吗?我去找沈从安给你诊脉看看,那些催情的药也不知道会不会损坏身体。”
提及君琂的羞涩,她抿紧的唇角,颈间不过微微刺疼,尚可忍受,道:“不用请的,我无事了。”
卫长宁知晓她害羞,不愿勉qiáng她,就道:“那先生可要沐浴,我去向沈从安讨些伤药过来,你身上都是青紫的伤。”
昨夜欢好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
君琂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肩膀,是昨夜摔伤的,避开卫长宁的眸色,她点头:“好,我先去沐浴,宫内怎样了?”
“皇帝没醒,皇后殿下在候着,朝堂上有蔺锡堂与沐国公看着,不用担心,另外秦王带伤揽着朝政,我先避避,其余两王被我以参与bī宫的罪名丢进大理寺了。”
卫长宁向她解释着朝堂境况,若不是说清楚,她定会忧心。
她处置得很好,避其锋芒,由秦王去挡着皇帝的火气,也是一个好主意。
卫长宁爬起来,随手抓过衣袍,穿戴好就去找沈从安,顺便问些催情香的事,皇帝用后到现在都没有醒,肯定对身体有毁坏的,还是问清楚的好。
去了沈从安的住处,她讨了些伤药,才道:“沈大夫可知有些催情助兴的熏香,分量用的太多,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沈从安瞬间明白昨晚那番变故,难怪去了又不让他诊脉,道:“我开些药膳,喝上几日就无妨。”
卫长宁这才放心,让婢女留在这里等着药膳的方子,自己先回主屋。
她回去时,君琂已沐浴好,身上散着皂荚的香气,她走过去,屏退婢女,悄悄道:“我给你上药,可好?”
君琂在发神,听到这句话,耳尖发红,微微侧身,没有说话。
卫长宁不晓得她愿不愿意,踌蹴了会,她又不说话,自己傻傻地在一旁站着。君琂见她站着不动,又看到她呆呆的神色,无奈道:“怎地又发呆。”
“啊?”卫长宁下意识回一句,见她眼神闪烁,忙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就去解开她的中衣,道:“沈大夫开了药膳,先生记得要喝?”
一句话惊得君琂侧眸,“你问过他了?”
卫长宁诚实地点点头,“问了,他说喝两幅药膳就无妨的。”
“你这个呆子。”君琂被她气得脸色发烫,忍不住拿手戳她脑门。
卫长宁晓得她这是害羞,自己摸着被戳的脑门,无辜道:“我只问催情药物对身体有没有损害,他就说给你开药膳,我什么都没说的。”
要怪就怪沈从安太jīng明了些,怨不得她的。
君琂又气又羞,气她呆笨,羞是自己下次如何再见沈从安,她接过伤药,道:“你出去吧。”
又赶她出门?
卫长宁才不依她,给自己争辩道:“不是我的错,是沈从安自己猜出来的,先生莫气,让他守口如瓶就是,再者韩元好像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