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343)
“不忙,殿下有事尽管吩咐,听说陛下最近身体又不好了?”蒋怀道。
皇帝这些日子病得反复,却将政权牢牢握在手中,就连君琂也轻松不少,许多事都不用她管。这是因为这点,蒋怀才担心会发生什么大事,特地过来问一问。
卫长宁却乐得见皇帝这么敛权,‘架空’太傅,这样她与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会久些。皇帝也是昏聩,竟想调兵回援长安城,她又不bī宫造反,这么忌惮她也是无用。
她笑道:“无妨,他虽说病不好,可是该处理的政事,一样没有落下,舅父不用担心。”
蒋怀心中啐了一口,他怎会担心皇帝,他死了倒好些,会省去许多麻烦事,他问过太医,就是急火攻心,一时半刻死不了。
他就是担心这么继续下去于太傅无利,入府见两人依旧卿卿我我,毫无紧迫感,就明白过来,自己完全是瞎操心,叹气道:“殿下心中明白就好,只是您有何吩咐?”
“无甚大事,就是想让舅父给我争一争储君的实权,虚名好得,实权就靠您了。”卫长宁笑意狡黠,眸中闪着光芒,君琂瞥见后,唇角弯了弯。
小狐狸又想着浑水摸鱼,蒋怀怎么可能劝得动陛下,最多在殿上吆喝两声,怼得皇帝说不出话来,实际上皇帝还是不会松口。
这样一闹,皇帝气得要呕血,别指望龙体安康。
蒋怀没有做过实事,若是五殿下登基,蒋家作为外戚,无从龙之功,以后话说得也不好听,他也知蒋家势微,做不了大事。
听到让他去争一争实权,愣在当下,道:“殿下,这件事约莫不好办。”
他露出为难之色,卫长宁也十分颓然,道:“若无实权,就无法前进一步的。”
蒋怀慢了片刻,抬眸看到太傅唇角的笑意,皱眉道:“太傅有良策?”
卫长宁出了难题,君琂只好做好人给蒋怀解惑:“殿下说让祭酒去争,没有让您一定要成功,您努力就好。”
这话并非是看不起蒋家,而是真的实话,不论是蒋家,就算是君琂此时去争,皇帝也不会给,反而更加猜忌。
蒋怀明白了,他是皇后母家,现在去为五殿下争实权,也是正常的事,就算他不争,旁人也会认为他在暗地里争权,不如正大光明地去和皇帝计较。
他明白太傅的意思,自己回去想想具体章程,起身就回府。
心事重重的离府,卫长宁闷笑,歪倒在坐榻上,君琂冷颜瞧她一眼,立即爬起来坐好,顺势理好自己的衣裳,乖巧道:“先生,你说蒋怀会怎么做?”
“依他往日做法,必会在殿上提及这件事,你腿脚已好,又有储君封号,断无不参议朝政之理。皇帝肯定不会松口,蒋怀自然与他争,闹过后,皇帝不允肯定有所补偿。”君琂道。
她很熟悉皇帝的脾性,定然不会松口,抓到错处趁机削弱卫长宁背后的势力。
卫长宁又躺回去,枕着君琂的腿,懒散道:“其实我并不担心这些事,我比皇帝那么年轻,熬也能熬得过他,且他并非明君,各世家武将都对他不满,我们先看看就好。”
她发髻梳得一丝不乱,蹭过来时,鬓间散下几根发丝,君琂替她顺好,觉得她的心态很好,不会整日担心,弄得自己心神不宁。
会将所有的事情提前想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性子虽说良善,却也从来都不是受制于人的性子。
就是偶尔有些偏执,君琂又想到海棠林,有些头疼,垂首见卫长宁浅笑,也不知在乐什么,真是不知愁。
卫长宁与她对视,笑道:“先生,你若无事,我们明日去城北学堂那里瞧瞧,就当你我散心,可好?”
城北学堂是卫长宁当初拿君圩归还的银子所办,收留无力支撑束脩的孩子,那里越办越大,君琂也曾见过那里往来的账目,感觉出一切尚可,并无不良的现象。
明日确实无甚大事,君琂近日也很悠闲,沉默片刻后开口:“好,我去安排下,午后过去,傍晚就回?”
“好,听先生的。”卫长宁眸色闪动,极是欣喜。
大事不见她乐上半分,总是为着些许小事能高兴许久,君琂也不知该说什么,明日出行,准备些素净的袍服。
第二日,两人驾车去城北学堂,午后有些闷热,车厢里更是闷。
卫长宁贴心地拿着小扇子,殷勤地给君琂扇风,风不大,正是适合。君琂被这阵小风扇得昏昏欲睡,这里不好睡,就接过卫长宁手中的折扇,道:“你热吗?”
“还好,我不怕热。”卫长宁笑笑。
君琂也跟着柔柔一笑,确实不怕热,极是怕冷,冬日未到就点炭火取暖,晚上就寝时非要贴在一起,说是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