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335)
卫长宁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她想了想,道:“先生,我们去郊外散心吧。”
方才说李瑾的事,怎地这么快就换到散心的事上了,君琂被她闹得头晕,道:“你怎地又想出城?”
又字提醒着卫长宁,先生是不愿去的。她握起先生的手,掰着她的手指算算,一根、两根、三根,道:“好像有三月未出城了。”
这些日子忙得很,确实没有时间出去散心,君琂道:“陛下病了,你若出去玩乐,被御史逮到了,说你不孝顺,岂不坏你名声。”
卫长宁瞪着她,眼神闪过哀怨,低声道:“你就是不想去,才拿理由搪塞我,他好与坏,本就与我无关,他是被李瑾气病的,作何让我在府里守着。”
“又说糊涂话。”君琂忍不住说她一句。
卫长宁哀怨道:“又凶我。”
君琂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生硬道:“我哪里凶你了。”
“你哪里没有凶我?”卫长宁回她一句,‘生气’地往外走去,吩咐婢女摆膳。
君琂对她的气恼感到莫名其妙,怎地说生气就生气,她方才语气哪里不好?坐在榻上,她想了想,或许她真的是语气不好。长宁那般的年纪爱玩也是常事,处处拘束于她也不公平。
皇帝与她本就没有情分,谈不上为他担忧,再者她的嗓子渐渐好了,也是一件欢喜的事,不该这样扫她兴的。
晚膳的时候,卫长宁想着外面的事,今日与蔺相达成共识,只要李瑾出京,他就不计前嫌回朝,皇帝那里就算生气也无妨,他往日里就想掐死蔺锡堂,可惜权势所迫,只能让他这样蹦跶。
蔺锡堂这些年明白皇帝对他的怨恨与猜忌,不如最后再bī一次,将李瑾bī出长安城,也能给五殿下机会,其他三王不成气候;兼之五殿下都已向他伸手,他也没必要矫情,终究还是要选择一位。
观情势,李瑾确实不如五殿下。再者皇帝虽说昏庸,却极想保住自己‘明君’的名声。
君琂看她只吃饭,也不曾开口说话,夹了菜蔬给她,她也没有抬首,闷闷地将菜吃下去,若是往日必抬首呆呆笑一声。
她心中空落落的,直到吃完饭也没有再说话。
屋内寂静,卫长宁嗓子有些难受,端起热水饮了两杯,轻轻咳嗽两声。君琂担心,走过去替她拍了拍背,关切道:“让沈从安过来给你看看?”
卫长宁摇摇首,刚刚恢复都会有些难受,沈从安也说过少说些话,等真正痊愈后就会好受些。
君琂见她捧着热水,俯身坐下,也不说话,只静静望着她,眸色颤了颤,纠结许久,柔声道:“还生气?”
“没有,我怎会与先生生气。”卫长宁也将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若不离得近,都听不清楚。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她何曾与君琂置过气,都是半刻钟的火气,时间过了,就会选择凑到君琂身前,不用人哄,就会若无其事的说起旁的事。
卫长宁嗓子不舒服,就早早地上榻安寝,君琂在外吩咐林璇几句府内事务,晚进去片刻。
大多时候都是她先上榻,自然就在里侧,兼之君琂起得早,睡里侧也算合适。今夜也不例外,卫长宁躺在里面轻轻咳了两声。
见到人后,才道:“请辞的奏疏,怕是要拖不得了。”
再拖,皇帝就会起疑心的,现在请辞,也能在风口làng尖上再推李瑾一把。
“过两日,等处置的旨意下来后也不迟。”君琂躺下后,就将人拉入怀中,呼吸间都是淡淡的药香。
卫长宁清澈的眸中有着微微迟疑,抬起下巴,静静地看着君琂,道:“你说皇帝若知晓我腿脚好了,会不会气得病情更加严重?”
这话虽说不厚道,细观皇帝待她之意,这也就没什么了。君琂笑了笑,卫长宁看似很柔和,骨子里却不是这样,相反有着不为人知的反逆。
偏偏这种反逆,在君琂面前dàng然无存,留存真的温厚。
“气就气,与你而言,无甚区别。”君琂揽着她。
她的话让卫长宁感到些许不同,先生是极为恪守礼教之人,她想问她怎地就改变了,没问,她的唇却先落在自己的唇角上,轻轻一碰。
蜻蜓点水,没来由让卫长宁心头一颤。
她呆呆地望着先生,谈论正经事的时候,先生不会主动与她亲热的。
君琂唇角的气息流连在她那里,呆了会,卫长宁被她带动情绪,贪恋属于先生的气息,趁机道:“再亲一下,你别躲得那么快。”
方才不过安慰她一下,君琂没有想到会揪着不放,犹豫了会,闭上眼,与她唇角相触。
卫长宁独有的暖意让君琂心动,在心头徐徐散成情动的旖旎。她闭眼间的下刻,身子一沉,卫长宁骤然压在她的身上,她睁开眼时,卫长宁清纯的容颜如往昔那样,带着属于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