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314)
蒋敏早就已经有宅子,是宸阳公主亲自给他们找的,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忙督促仆人赶紧将整理好的东西搬上马车。还没离开,就听到五殿下过府宴饮的事,气得差点将马车上的东西给砸了。
他还没有走,卫长宁就迫不及待的回来庆和,这么不把他放在眼中,他浑身气得发抖,眸中闪过冷意,眼下局势未定,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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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府内,君琂来时不让卫长宁饮酒,卫长宁就不敢破戒,惹得先生不快,很容易被赶出家门。
好在蒋怀以为她腿脚未曾痊愈,命人将酒撤下,以茶带酒,免去卫长宁的窘迫。
蒋府内事情太多,卫长宁不过是做给蒋敏看的,用过饭就回府,在马车上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及来时不愉快的事,君琂本就不与她计较,卫长宁也不敢再提。
翌日早朝后,皇后陡然去了太极殿,为宸阳公主求情,只对皇帝的道了一句家宅安宁。
皇帝恰好接到卫长宁奏疏啊,明目张胆像他要俸禄、要公主府。
这样大胆的皇嗣,高逸也觉得心惊,满朝都不提封号、俸禄,她就自己提。
皇帝翻了翻她的奏疏,道:“朕记得当初她送给太傅的聘礼与代王相比也不差,怎地向朕开口要银子。”
高逸知晓外面的事,顺口道:“按照大唐律例女方无子嗣留下,嫁妆当还给母家,据说当初的聘礼都是沐云的嫁妆,五殿下被揭穿不是沐氏血脉,这些嫁妆是要归还的。”
皇帝坐在御位上,望着手中白纸黑字,轻咳两声,竟觉得有趣,道:“她将嫁妆还了?”
“能不还吗?沐家也不是好相与的,本就关系不好,若是御史从中参一本,这、五殿下面子上也过不去,不如还了。”高逸笑呵呵的,太傅一早便支会过他了。
这样说来,皇帝也明白了,压着奏疏没有放,令人赏赐了些珍玩宝贝去君府,另外又将李瑾放出来,前后禁足的时间不过几日。
秦王气得去君府找太傅评理,恰好君琂不在,卫长宁言笑晏晏地招待他,“秦王兄今日怎地过来了,寻太傅?”
见到‘腿瘸’的五殿下,秦王气也去了大半,一屁股坐下来,吩咐人去奉茶,态度傲慢如同在自己府上。
林璇蹙眉,好在知晓秦王的个性,见殿下淡笑如初,命令婢女去奉茶,自己在门外候着。外院伺候的元安在探头探脑,她走过去吩咐他:“给太傅传信,让她晚些回来,瘟神来府里。”
元安也觉得秦王就是瘟神,点头后,麻溜地去报信。
花厅内的秦王颐气指使,反训卫长宁:“皇后殿下素来不管事,这次怎地就为李瑾出面了,莫不是五殿下此刻觉得她没有错?”
简单说就是怀疑卫长宁以此事来讨好李瑾,毕竟她自己没有能力,只能巴结着势头正猛的李瑾。
卫长宁心中冷笑,秦王这番言辞加之他大义凌然的神色真是十分扭曲,她歉疚道:“秦王兄也说了皇后素来不管事,掌宫之权都放弃,会在意旁人?”
正因为这样,秦王才怀疑是卫长宁巴结李瑾,鼓动皇后去求情。
被她这么一说,秦王觉得不对劲,来回在厅里走着,半晌后蓦地开口:“你的意思皇后殿下不是去为李瑾求情?”
卫长宁神色颓然,凄楚道:“她当是为我的封号与俸禄而去,至于其他事,莫不是你们弄错了?”
就算是弄错了,秦王也不敢去皇帝面前质问,是不是皇后求情的。
秦王也反应过来,极是生气,高声道:“陛下拿皇后殿下做挡箭牌?”
“秦王兄且小声些。”卫长宁被她吓得神色紧张,秦王真是够蠢里的,哪家长子不是爱护幼小,偏他占据长子的地位,惹得一身骚,也不看自己的能力,她忍了忍,不好当面骂人的。
花厅里门窗都开着,秦王也只好声音小些,被她提醒后,他再傻也明白这一切都是皇帝设的局,将所有人都正大光明地套在里面。
他恨呀,却又无可奈何,再傻的人都知晓这件事只能捏着鼻子,不能出声。
秦王过来发泄一通,垂头丧气地离开,君府伺候的下人都跟着舒出一口气,皇帝来了都没有这么大的谱,就他这般张扬,不把自己当外人。
卫长宁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微微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眼中漫过冷意,皇后随口一说,皇帝就放人,可想而知,皇帝有多偏袒。
她坐在轮椅上想了想,偏头时眼前多了抹影子,清香袭人。
君琂走过来,俯身凝视她:“将秦王打发走了?”
“走了,他真笨。”卫长宁趁机勾住君琂的脖子,两人贴近得亲密无缝,君琂身上的清香味笼罩着她,清浅而怡人,她呼吸微滞,声音低哑:“阿琂,亲亲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