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42)
卫长宁大度,不计较她咬自己,言语却不见收殓:“安分做什么,不安分才好,我近日都无事可做的,想着如何‘不安分’,我不能总让自己委屈。”
话里有话,君琂知晓她指的是君圩折磨她的事,她默默叹息后,低声言道:“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你不好处置的,我自己就可以,你相信我,不会令你难做人的。”卫长宁回绝她。
君琂叹息:“我的错,我来弥补,可好?”
“可我不能总躲你你的羽翼下,皇后心思明显,我亦不愿错过,李棕从我手里抢去的,该还我的 。”卫长宁低笑,却令君琂心底蓦地一疼,她拥着卫的力道倏然加力。
“好,只是眼下不可想得太多。”君琂道,她指尖落在卫长宁的膝盖上,暗自垂下眼睫,问她:“还疼吗?”
“你给我揉揉。”卫长宁靠在她的身上,眯着眼睛,等着先生给她按揉。
隔着厚实的外衣,按着也没有多舒服,君琂揉了两下就停下来,反问她:“你怎么找到成香的?”她找了三年都没有人,卫长宁怎么在短时间内找到的?
她不揉了,卫长宁瞥她一眼,淡淡笑了笑。
一旁的君琂从她的笑中看出几分不正经,她有一瞬间失神,真怕她又突然说:“亲一亲我,就告诉你。”
卫长宁不知她的想法,与她认真道:“有几人见过成香?玉虚散人见过,还有谁?”
君琂讶然,道:“成香是你找人假扮的?”
“只要玉虚散人咬定那就是成香,谁会置喙?”
君琂叹服,久久无法言语。卫长宁靠在她的肩上,窃喜道:“先生哪里都好,就是太正直了些,皇帝算计多少人,我从中也得了些心得。”
“真是个坏人。”君琂嗔怪,戳了戳她的脑门,眼中亦是宠溺。
卫长宁笑了笑,道:“只是沐家那里需要争取,不知外祖母可会伤心,烦请先生替我悄悄走一趟,我待他们初心不改,血脉之事,亦是我难以更改的。”
君琂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卫长宁笑着眯着眼睛,极是开心。君琂突然道:“你对皇后那般生疏,到底不好的。”
她的笑意瞬间止住,不乐意,道:“你真笨。”
君琂不懂,眸色迷惑,不懂她为何说自己笨,无奈道:“我笨,不及长宁聪慧。”
“我若与她和好,她必想着拉我回宫去住,我不想与你分开,不如磨些时间,让她明白我有多喜欢你,这样以后能省去很多麻烦,她就不会整日想着让你我和离。”
君圩的qiáng迫让卫长宁明白她与先生在一起,是有很多人不同意的,君圩不难对付,位高的皇后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也是君琂心中的忧患,她凝视卫长宁说不出话来,顿时松下一口气。
卫长宁眨眨眼,凑近她耳畔,只想说与她一人听:“你看我都扛下来了,你也要坚持下去,不离开我,不去管旁人怎么说。”
轻声细语似是哄慰稚子,君琂被她的举措感动,也不知说什么好,看着日头,就扶着她进屋去休息。
待进了屋,卫长宁坐在榻上,君琂替她脱了外袍,扶着她躺下,提醒道:“近日皇帝可能会过府,你要有准备的。”
“知道。”卫长宁轻声应下,乖乖躺下,合上眼睛休息会,方才与皇后说话,确实很耗费心神。
等卫长宁睡下后,君琂才出府进宫。皇帝被蒋怀闹得头晕,惊诧之余,肯定要从她这里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她方过长乐宫门,李瑾匆匆而来,见到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问她:“太傅想救卫长宁,竟做欺君之事?”
“臣进宫去见陛下。”君琂越过她,不愿与她多说。
君琂要走,李瑾怎会同意,卫长宁若真是嫡出的五殿下,所有的优势都会碾压她,且单看君琂,她就毫无胜算的。
她拦住太傅,又问道:“太傅不怕事情被揭穿,会摔落悬崖吗?小小侯府出生的人,与五殿下有何关联?”
李瑾气急败坏,君琂好整以暇,凝视面前的巍峨宫殿,语气平静:“殿下所说之事,臣毫不知情,蒋祭酒查访多年得出的结论,您当去问他才是。”
殿上是蒋怀牵扯往事,将事情说得很清楚,玉虚散人与成香作证,当年沐云将孩子留下,与自己亲生之子卫长庚同庚,生辰相近,便对外称作是双生。
蒋怀也解释了卫长宁与代王相似的容貌,物证与人证都在,殿外无人说出反驳的话,李瑾在殿上亦是哑口无言,蒋怀的准备太过充足,令人措手不及。
她回去后,细细想来,必然是太傅的诡计,唯有这般才可保下卫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