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33)
chuáng不大,两人挤挤还是可以的。卫长宁拉着她道:“不走, 就一起睡吧。”
她盛情邀请, 极是诚恳。君琂无法拒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袍,缄默须臾, 卫长宁自觉过来替她脱了,两只手在她腰间游走,飞快地解开腰带。
卫长宁弯弯眉眼, 替她脱了外袍,拉着她一同躺下,也不管自己身在牢狱,先搂紧君琂,嘀咕不满:“你不来,这里面都是冷的,捂不热。”
听她小声的话,君琂更内疚,她做事不如卫长宁圆满,思虑不周才会将事情弄得愈发繁杂。她默默叹息,由着卫长宁见她紧紧抱着。
两人依偎在一起,于寒夜里甚是暖和。卫长宁纤细的指尖摩挲着君琂的眉眼,轻柔的力道,带来微痒,君琂捉住那只手,柔声道:“你先睡可好,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也睡不着,就想和你多待一会,多看你一眼。”卫长宁的声音低沉,笑容很清澈,空出的那只手揽着君琂的腰肢,这次很规矩,没有乱动。
“来日方长,你想看多久都可以的。”君琂握着她的手,笑得温婉。她对卫长宁便是永远用不完的耐心,卫长宁则点点头,埋在她的肩上,沉默了会,才道:“我将rǔ娘送走了,你不要担心她。”
君琂不语,白日里她曾问过元安,方氏的去处,眼下她是当年密谋的人,大理寺必然查过去,正想着令林璇将人带走,却不想失去她的踪迹。
卫长宁事先将人送走了,她道:“为何将人提前送走?”
“不算提前,我早就命人安排过的,只要这件事被揭穿,就让人将她远远送走。”
这样听来,倒是符合卫长宁的性子,君琂不说话了。卫长宁知晓该有许久都见不到她,仰首深深凝视她,觉得不够,抿抿唇角,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也跟着受苦。”
她对自己的身份痛恨又苦恼,得获新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欢喜中透着忧虑,她后悔将事情办得不好,能力太过弱小。
“其实怨不得你,命运中该有这样的事情,以前你从废帝中救我出困境,这次换我。既已成亲,就该学着互相照顾,我有你感到很幸运,是上天的恩赐,如何都不会是累赘。”
君琂这番话是对卫长宁的认可,也是很高的评价。卫长宁没有一分欢喜,摇摇脑袋,略显低沉。君琂眸色闪着光色,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吻上去。
卫长宁今日安分,只想与先生好好说话,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主动,平日要她亲一下都是很难,她眨了眨眼睛,呼吸急促。
不过几息,君琂就松开她,她呼吸清浅,摸摸卫长宁泛红的眼角,她心疼又无奈,言道:“你若自责,我又该如何,你能包容旁人,就要想着包容自己。”
卫长宁的性子良善,记善不记恶,对于自己反倒耿耿于怀。君琂碰了碰她的额头,“长宁,你若坚持,我才有勇气走下去。”
“阿琂。”卫长宁低低唤了一声,再无它话。
周遭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呼吸声,君琂拍拍她,示意她睡觉,“明日会有人来审理,你要有jīng神,不好不睡觉的,就几日,你且信我。”
她的声音很轻柔,令人觉得很舒服,卫长宁被她轻轻哄着,想到府里的箜篌,拽着她的手臂,提醒她:“箜篌,记得帮我去擦一擦灰尘。”
“记住了。”君琂无奈,这个时候竟记得这些,她有些想笑。观到卫长宁恬静的睡颜,君琂深眸中沁入柔和,方才李瑾的话说得很清楚,皇帝因她而不会放过卫长宁。
普天之下,能救卫长宁的不是李瑾,而是那人。
君琂深感无力,仔细凝视卫长宁的面庞,以眼为笔在心中刻画出她的样貌,伸手摸摸她,唯恐她靠着冰冷的墙壁会冻着,伸手替她掖好被角,与墙壁隔开一段距离。
她睡不着,守了卫长宁一夜,待天露东方白的时候,才离去。
君琂上下打点得很好,卫长宁没有受苦,唯有晚间的时候,气候yīn冷,冻得她不敢出被褥。
皇帝没有明说如何处置卫长宁,殿上所有的话都已说得很清楚,大理寺象征性地查了查,并无多大的进展。碍于太傅与沐国公,皇帝久久没有下达处置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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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为银号的事情善后,又时刻提防着大理寺内发生事故,忙得脚不沾地,她正欲去银号时,元安匆匆过来,道:“林姐姐,太傅兄长去了大理寺。”
君圩去了大理寺?林璇未曾在意,道:“他去大理寺有何奇怪,刑部与大理寺本就是有着案件牵连,隶属常事。”
元安觉得也对,挠挠后脑勺,点头道:“那我回去再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