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220)
府内婢女见怪不怪,卫长宁将屋门关好,君琂将手中几本文书整理好,回身就见她笑得谄媚,道:“先去沐浴。”
卫长宁不乐意,走过去,从身上揽住她:“我们一起好不好?”
不知是被她突然抱住,还是被话吓得,君琂手中的文书竟脱手掉在地上,斥责道:“你以为泡温泉,两人一起?”
她随口一说,引起卫长宁的兴趣,冬日里泡温泉也很舒服的,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缄默须臾。君琂说完就后悔,防止她说出不好的话,忙将人推往屋外。
卫长宁反应过来,眼睛亮了亮,兴奋道:“阿琂,我们冬日去泡温泉,可好?”
君琂:“……”
她就知晓方才说错话了,脸色被烛火映出几分暖意,忙道:“你要去也可,我去安排,你哪日去都可以的。”
“不对,我一人去做什么,我们两人一起去可好?”卫长宁抓住她的手,不依不饶,先生很好说话的,只要她哄一哄,多半还是会成事的。
她脑子转得很快,也不想去沐浴了,与君琂说了许多好处,眉眼弯弯。
君琂头痛,抬眸看她,蓦地发觉她眉眼张开了些许,今日一身绯色锦跑,温文而清越如山水,相貌细细看去,与代王没有以前那般相像了。
她怔讼的片刻,卫长宁说得口gān,端起桌上热茶饮了一口。君琂来不及劝,就见她扬首饮尽,那是她方才喝剩下的。
卫长宁喝了一半才发现的,索性将错就错,反露出几分欣喜;君琂秀眉微微一弯,深眸心处沁出笑意,细细凝望着她清润的面孔。
屋内灯光氤氲出暖意,熠熠明huáng。卫长宁闷闷地坐在一旁,最近忙碌下来,陡然轻松反倒觉得无趣,她站起要去沐浴。
君琂由着她去,小孩子脾气,沐浴后便会气消了。她将地上的公文捡起来,也去沐浴。
待她回来后,卫长宁累得已经躺在榻上了,婢女在一旁整理明日的衣袍,见她回来后俯身一礼,将远处的烛火都熄灭,自退出去。
卫长宁躺在外侧,榻旁的烛火将她白皙的面孔上镀上一层淡淡明光,竟令君琂看出几分端然持重,若在外间是有的,一进这道屋门,分明还是个不讲理的孩子。
年龄差距占据上风,卫长宁比她小了足足八岁,是以许多时候,君琂先入为主,将她当作孩子来看待,其实她处事的手段冷酷果断,比自己都优胜,唯一不足,就是爱胡闹。
君琂久而久之也习惯她这种‘胡闹’的方式,夫妻间若是如何陌生人般相互尊敬也无甚意思。她走过去的时候,卫长宁顺理成章地向内侧挪了几寸。
屋内寂静,卫长宁在内侧望着她,不知怎地,君琂看出几分暧昧。
卫长宁躺在被窝里,凝视她:“你怎么了?”
方才淡淡明光消逝,化作卫长宁软嫩的肤色,君琂不由忆起在洛阳时,灯火下柔腻之色,出水芙蕖,嫩得让人忍不住掐一把。
卫长宁躺在那里没有动,就被人捏了脸,她没有抗拒,反伸手揽住人,满意地笑了笑,额头碰了碰君琂的鼻尖,“你又偷袭我。”
君琂的目光略过她亮晶晶的眼神,不答反笑了笑,眸间里蕴含着私下里才可见的柔光,她将手落在卫长宁的脊背上,对她这般贴近,微微有些不适应。
因着孝期,卫长宁很乖巧的没有碰过她,谨守礼数,眼下孝期都过了几月,这人必然是忍不住的。君琂摸到她背上嶙峋的脊骨,心疼她总是忙碌不停。
方想开口让她歇一歇,铺子里的事不用这么操劳,顿了顿,她若不忙铺子里的事,必然时刻缠着自己,君琂又不好开口的。
她正踌躇着,如何斟酌开口,目光转为幽深,卫长宁察觉后,想到些许不好的事,忙松开后,懂事得不再去黏着她,反握着她的手,低声恳求道;“你给我揉揉肩,好不好。”
君言觉得奇怪,不去碰她:“你今日怎地这般懂事?”
“我哪日不懂事了?”卫长宁反问她,眼神微挑,抗议她说话不公。距离上次‘不懂事’的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可以忘记了。
她这般神色,生动了些许。君琂捏着她软乎乎的脸蛋,肃声道:“你以为你很乖?”
说完,掀开她的袖口露出小臂上一道很浅的伤痕,就着榻前的烛火,君琂指着伤痕:“你很懂事?”
掀起旧事,卫长宁理屈,将手臂往自己小腹前藏了藏,面色通红,道:“陈年旧事,你总是提,不好。”
“不过提醒你罢了。”君琂叹息,将她手臂握着放在手中,指腹揉了揉伤痕。时刻提醒她,曾经为皇后差点丢了性命。
卫长宁心中打鼓,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挪过去,观看她的容色:“我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