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87)
方氏觉得这个孩子既实诚又玩心眼,摇摇头,道:“不管是不是试手,你给旁人做,太傅必然不会开心,阿碧的事情,您忘了?几月都不理睬您。”
提及这件事,卫长宁莫名心慌,酒肆的事方过去,要乖些的,她颔首道:“那我不做了,免得惹她不开心。我去书房看看,太傅何时回来。”
今日落雨,外面风带着寒凉,方氏给她套间披风,将灯笼塞到她的手上,叮嘱道:“太傅若是忙,您就回来,别傻乎乎地站在院子外面等。”
“晓得了,rǔ娘无事就去歇着,这里有婢女伺候。”卫长宁自己拎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往书房走去。
庭院门口守着婢女,见到公子亲自来了,俯身行礼,道:“太傅有令,不让人靠近。”
卫长宁自觉这个命令多半是对她,没有多问,拎着灯笼又原路返回。
书房里的点了三盏灯,蒋怀面带颓唐,袖口的双手紧握,不相信皇后告知的话,反复问道:“当真不在人世?”
君琂垂眸,避开蒋怀的目光,回道:“皇后想来都告知祭酒,不需我再重说。”
蒋怀眼中带着急迫,听闻这句话后,似是被抽gān了力气,“太傅何以这般确定?”
“银锁在、孩子便活着,可是银锁是从当铺里寻来的,被人典当的,该知孩子当不在了,否则不会有人拿了去典当。”君琂拿出典当的字据。
卫长宁的铺子都在君琂手中,伪造典当字据并非难事。蒋怀不知卫长宁的家业,见到当铺是家老铺子,自己也曾在长街见过,不好再说什么,心中依旧存了几分疑惑。
君琂知晓他心存疑惑,拿出几样‘证据’,彻底将蒋怀浅薄的希望打碎,他整个人恍若失语,看着那些不知该说什么。本就是没有希望的事,因银锁而带出几分欢喜,如今又跌落回尘埃,竹篮打水一场空。
皇后当年痛失嫡女,日益恍惚。蒋怀心中没有多大的执念,男人不如女人在孩子这方面执着,他将‘证据’都带走了。
君琂静默许久,直到庭院守着的婢女进来,禀告:“方才公子来过,听了您的命令又回去了。”
卫长宁很守礼,进入君琂的书房都会事先说一声,君琂不让进,她就不会多话。
君琂蹙眉,出书房回主屋见她。
一番忙碌已是亥时,沈从安在主屋候着,先给卫长宁诊脉,身体无大碍,好的很,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回太傅,上前过去直接诊脉。
他素来说话不会委婉,道:“落雨不是大事,心思重是大事,郁结于胸,不善,太傅事忙,我会给您开些药膳滋补一二,您记得喝。”
卫长宁坐在一旁,瞧着君琂素净的面孔染上两分红晕,清冷中含着娇媚。她抿抿唇角,真想过去亲一亲。
见沈从安离开,卫长宁吩咐婢女去跟着拿方子,再命人摆晚饭。她夹了块白嫩地鱼肉,放在君琂的碗碟中,又挑些菜蔬,最后看中jī汤,忙去舀了碗,极是殷勤。
君琂分神片刻,眼前碗碟中摆满了菜,卫长宁托着袖摆还要去布菜,她忙将人按回座位,“乖乖坐下,我又不是几日没吃饭,不用这样的。”
卫长宁乖乖坐下,自己夹着鱼肉,一面道:“这鱼很新鲜的,进府的时候活蹦乱跳,江湖里的比护城河的鲜美,你试试,若是好吃,下次再命人送些过来,做法也是不同的。”
她聒噪得很,反复说着鱼肉好吃,来之不易。君琂碍不过她亮晶晶的眼神,将她布下的菜都吃了。
饭后,时间不早了,两人各自洗漱。君琂先躺在榻上,凝视着屏风,不知在想什么。卫长宁绕过屏风,悄悄爬上去,钻入她的怀中。
君琂蓦地回神,反将人将怀中搂了搂,伸手将被角掖好。
卫长宁得到她的回应,倾身亲了亲,半开玩笑道:“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婢女都不让我进去。”
“蒋祭酒过来自然是为五殿下的事。”君琂避开她,往里侧躲了躲,听她漫不经心的玩笑话,心忽地跳了就下,紧张的不敢去看卫长宁。
“五殿下,寻到人了?难怪你魂不守舍的。”卫长宁揪着她的手亲了亲,软软地依在她的怀里,手不自觉地向她腰间摸去。
君琂心中有事,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正想着这件事如何同她说,抬眸就瞧见她皎皎目光,泛着湛亮,自己率先失了心智。
两人抱得极近,卫长宁清晰地看到她粉白面上的嫣红,撩人心扉,手摸到她腰间的衣带,一面正经道:“寻到五殿下,就要将人接回来,嫡出的公主,前朝有女帝先例,皇后必然想争夺皇位。”
如何接?人就在眼前,君琂涩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