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44)
她走出去就瞧见在道路旁等候的马车,扭着腰肢走过去。车里的君琂掀开一侧车帘,露出如常的容颜,毕罗瞧不出婚后的欣喜与娇羞,唏嘘两下,果然清冷的女子不好娶,再去看卫长宁,也是一样的。
这两人莫不是没有dòng房?怎地与寻常夫妻不同。
她想邀两人下车去酒肆内坐坐,君琂摇首不允,虽说有假傍身,可一些事务需要去处理,今日耽误整日,晚上需要补上。
毕罗自讨没趣,见这个户部侍郎不置一词,只怕是惧内,她就不好多说话,又一扭一扭地走回去。
等元安回来后,马车又哒哒回府。
晚膳时,两人都是心不在焉。君琂在膳后就去书房,卫长宁忙命元安去书斋,将自己整理好的檀木箱子搬来新宅。元安就带人就去了。
元安走后,卫长宁得空看起铺子账目,以前未免旁人发现,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接触,现在她辟府自立,都是自由的,也不怕侯爷他们知晓。
君琂在见完幕僚后就回卧房,卫长宁在桌前看账目,极是认真,眉眼低垂,并未注意到她的回来。她摸了摸桌上的茶盏,冷的,她命婢女去换新的。
卫长宁认真的时候,唇角抿得很紧,这点与代王相似。君琂坐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她的容颜,总觉得卫长宁与代王之间有什么关系?两人相识?好友?
这些想法在脑海里形成,就挥之不去。她本想问卫长宁,你与代王可曾相识?
这话一出,必然会伤她的心。君琂没有深思,就将这个想法抛弃,且顾笙与代王在一起三年,也并不知晓代王与卫国侯嫡长子认识。
顾笙依旧认为,卫长宁居心不良。成亲前,顾笙告诉自己,卫长宁竟知晓她与代王假成亲的事。这点就令顾笙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卫长宁就是蔺相派来的,以相似容貌迷惑君琂。
君琂听后哭笑不得,成亲那日,韩元拦着她不让她去君府门前拦门,气得顾笙愈发不待见卫长宁,竟学会贿赂韩元,手段恶劣。
卫长宁抬眸就见到君先生凝视不语,目光恍惚,似有烦心事。她将账目合上,走到君先生面前,轻声道:“先生可是有烦心事?”
君琂抬眸,她的烦心事便是不知你与代王的关系。可惜,不能说出来,君琂笑了笑,道:“去沐浴吧,忙碌几日,今晚该早些安置。”
她这是不愿说了,卫长宁不勉qiáng,听话地去浴室沐浴。
待她出来时,君琂依旧坐在那里,苦思冥想。卫长宁走过去,君琂自冥想中醒悟,站起身,见她发梢有些湿了,主动拿着gān净的棉布替她擦gān。
卫长宁也就不动了,趁着现在温情脉脉,她问着清晨的事。君琂本忘了这件事,听她提及又想起,将棉布还给她,自己去沐浴。
她傻眼了,方才气氛融洽,怎地说变就变了?
卫长宁自己半知半解,自己先上榻。昨晚睡得糊涂,她好像睡在里侧的,想了想,自己躺在里侧的被褥里。
她自己睡不着,便翻来翻去。君琂方出来就听到她的动静,她不大习惯与人同寝,但卫长宁睡姿乖巧,也无不可的。再者两人方成婚,搬出去分房睡,旁人知晓必会生事。
因此,她只能睡在卧房。
君琂顺势在外侧睡下,卫长宁察觉身旁有人,又侧身望着她。两人间距离很大,足以躺下一个成人,她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眼睛亮亮的。
chuáng榻旁留着两盏微弱的烛火,防止起夜时看不清路。外面婢女守夜,并没有到里间来。屋里只有两个人,卫长宁凝视着君琂拂落一侧的秀发,乌黑而顺滑。
空气里夹着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卫长宁想起以前与君琂相处的日子,dòng房那日外,她拘谨受礼,第二日便分榻而睡的,顾笙骂她几日,她笑着回答:“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原以为一生的时间很长,只要君相心中有她,便无不可,等等又何妨。直到中毒的征兆出现,她才感知,一生很短很短,短到她来不及表达心意,短到不过弹指间,美好的日子便稍纵即逝。
她糊里糊涂地想着,猝不及防地撞进君琂的眼中,不是那么冷漠,却又不是温柔,带着淡淡的幽深。
卫长宁眨眨眼,君琂也看向她,“不睡?”
“先生也没睡。”卫长宁道,她巴巴地望着,令君琂不自然,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卫长宁觉得两人隔得太远,上辈子的教训犹在,她不想以后再分榻而眠,悄悄挪了挪,道:“还有一日假期,先生可想去哪里?”
今日去书斋,明日去何处呢?
年少人总带着热气,卫长宁身上热热的,君琂感觉温度不一样,蓦地想起昨夜卫长宁压着她,软软的。她喉间微微发涩,道:“你、你可有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