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否+番外(9)
烟抽完了,安宁将安彦的图片保存在手机里头。周围还是寂静的,安宁听见这会儿自己的心跳彭-彭-彭-彭-彭-,安稳了。突然就想起那个相机了来,是他落下的可是分明家里所有的他的东西都被收拾走了;是故意留下做念想那为何又藏进仓库里
周围静得能听见风的低语,安宁的心跳随着风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
第5章 写在中间的过去4
为了赶在中午十二点前在野外烧烤,早晨五点大家集合在食堂门口。虽然只是两天的行程,可女孩子们带的东西几乎够大家在野外舒舒服服地过完两周。
大侠看着男生们清一色的只一个gān瘪瘪的背包,又看见女孩子们三五个各式各样的包,眼珠子瞪得溜圆。班长合上他的下巴,顺便给男生们科普。“女生就是喜欢万事俱备的感觉,“
有眼力见儿的男生赶紧上手往车上搬东西,全员四十二人加上帐篷睡袋和各式包裹,将车厢,后备箱和大巴车的行李架挤得满满登登。车在路上颠簸,太阳跟着在山头上颠簸。光晃得眼睛睁不开,一夜没睡着的安宁这会困意袭来,眼皮沉的像是被灌了铅。可车上其他人兴致正高昂,班长领头在大合唱。车里的热情是在是有些招架不住,正此时,两只耳机塞进安宁耳朵,轻柔舒缓的安眠曲,正合适。
“来,睡吧,“安楠楠拍拍自己肩膀,轻声说。
她的声音真温柔,更有力量。安宁放心地靠过去,马上就睡着了。
在太阳恍恍惚惚地光亮中,安宁又重新回到了院里的樱桃树旁边。叶子缩卷得像一个个嫩huáng的花苞,慵懒地晒太阳,头也不抬,不爱搭理人似的。一楼的卧室窗户上,映着两个影子,像是扭打在一起,又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欲望。呜呜呜地声音传出,应该是刮风了。是的,风粗鲁地敲打枝杈,才发出呜呜呜地低吼。真冷。安宁发现自己光着脚,冷。树杈上的叶子扑簌簌扑簌簌地展开了,整棵小树长高了一大截,安宁开心地叫,“爸,爸,我听见樱桃树长个了···爸,爸“可一张口就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跟哭似的。这才瞧见,窗户上的人影儿就剩了一个。
看不见风,只听见树杈在呜呜呜地叫唤,听得人头疼。
安宁赶紧往屋里跑,想摆脱这闹人的呜声,可是平常几步就走完的路,陡然没了头儿,无论怎么跑,怎么跑,都不能跨进房子,呜声就在耳边,停不下来。安宁的脚步也停不下来。脚被石子磨破了,血染红了石子路,安宁踩在血泊里,终于晕倒了,失去了知觉。醒来,太阳耀眼,安楠楠的肩膀枕在头底下。
“醒了“安楠楠摘了安宁耳朵上的耳机,收进背包里。
安宁直起身子,多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和她在一起,似乎总在受她的照拂。
“你也没睡多久,刚走了一半。“安楠楠很容易看出安宁的心思。
“嗯“安宁想说谢谢,可是说不出口。安楠楠挤到前几排座位也加入到合唱的队伍里了,看那股兴奋劲就知道方才是多努力才安稳的坐住。她前脚刚挪开,柳怀玉马上就坐在旁边了。
“哎,安宁昨天的短信收到了吧“满脸期待的明知故问。
安宁点头,往旁边瞄了一眼,发现林晓也正不经意地往这边儿瞄。
“几乎都是林晓做的,你得好好谢谢她。在她包里呢“
柳怀玉没吭声儿,点头,起身,离开。
班长身子往这边一倾,古怪地对安宁笑着说“东北爷们心眼儿挺小的是吧“
“是吗“安宁反问。
“不是吗“班长接着反问。
两人的对话林晓一个字都没拉下。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什么也不知道。安宁感觉很愧疚,并且暗暗担心林晓会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车终于停了,安楠楠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在野地上撒欢起来像一只疯狂的松鼠。全员分成两组,搭帐篷和准备午餐。
选好的场地在河边,北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土坡。河边儿上一溜低矮的小灌木,枝杈横斜。湖对面的树叶子都掉光了,显得很不合群似的。太阳正浓烈,光照在水面上将湖面变成了镜子。镜子清明澄澈,有小小的鱼在河里放肆地游来游去,人也不怕。
开饭时柳怀玉坐在林晓旁边,时不时地头侧过去讲笑话,逗得林晓怕是连眼泪也笑出来了。林晓和他在一起,话也不说,有机会就盯着他看,仿佛在看一尊雕像,带着虔诚的崇拜。女人呵。
“傻子。“安楠楠仿佛看破了秘密,瞥见他们两个的模样感叹。
席间杯盏jiāo错,笑语欢歌不间断。第一次集体活动,大家的热情比太阳更火辣,尤其是这地方这么合适,时间也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