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虐恋情深系列之囚心)(29)
欧阳焉催马赶了上去,跑出不远,转头看到塞蒙在和别人说话,调转了马头,来到离她不远的巴特勒和罗羽身边,罗羽学会骑马还没有几天,只是骑在马上看巴特勒放箭,看到欧阳焉,罗羽迎了过来,叫了一声:“焉姐姐“。
欧阳焉笑着说:“最近怎么样,巴特勒对你好吗?“罗羽笑了,脸上的笑容幸福洋溢,说:”他对我很好“,欧阳焉心却有些抽疼,嫉妒混杂着对巴特勒的气愤让欧阳焉心有些抽疼,她勉强笑了笑说:”我有事和巴特勒说,巴特勒“,说着对巴特勒叫:”巴特勒,跟我过来好吗?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巴特勒收弓催马过来,欧阳焉对罗羽说:“羽儿,你在这里等会”,说着和巴特勒催马走远了一些,到了几棵大树后面,欧阳焉看着巴特勒说:“我最近听到一些事,是关于你的,我想你因该清楚”,巴特勒莫名所以,耸耸肩没有说什么,欧阳焉说:“我明白跟你说吧,我听说你和艾瑟夫人关系很亲近”。
巴特勒终于明白,笑着说:“那只是一些玩笑,根本不必认真”,欧阳焉叹了口气,她来到莱卡琴这么久,早已知道这里的人在男女关系上相当放得开,宫廷里时常会传出这样那样的绯闻,可是别人他可以不管,罗羽的事情她却没有办法不管。
她对巴特勒说:“但是我觉得你既然有了妻子,就因该收敛起这些玩笑”,巴特勒耸耸肩,看得出他的不以为然,欧阳焉有些生气,说:“巴特勒,你要清楚你娶的是一个东方女孩,而且你们还在新婚中,你这样做,会伤到她的心,在我们的观念中,这些事情是很严肃的”。
巴特勒有些难为情,说:“羽并不知道这些”,欧阳焉的脸色冰冷下来,说:“那就意味着你可以欺骗她?”巴特勒急忙解释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爱羽,真的很爱她,不会欺骗她”,欧阳焉点头说:“最好这样,继续打猎吧”,她的眼神看到不远处被人追赶过来的一只野山羊,看了一眼巴特勒,催马过去,拔出了随身的佩剑,一剑砍下,山羊的头滚落在了地上。
她用剑挑起山羊的头,看着过来的巴特勒笑着说:“羽儿的身手也很好,而且我想你该清楚,她的脾气很不好,这件事让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说那些话,全部是为了你好,记着我的话吧”,巴特勒勒住马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过欧阳焉清楚他此时绝对是一身冷汗,没有再说什么,催马走了。
塞蒙和别人说完话,转头看不到欧阳焉,正东张西望的找寻她,却看到她和巴特勒从树林中出来,看她挥剑砍死了一只山羊,不由微笑着远远对着她招手,欧阳焉扔下了羊头,向这边催马过来。
欧阳焉看着草地上,塞蒙骑着马,穿着一身戎装,一手拉着缰绳,对着她挥手金色的头发紧凑的挽在脑后,疏淡的秀美下蓝色深邃的大眼睛透着一份热切,秀美的脸庞带着一些英气,欧阳焉不由有些恍惚,塞蒙真的很美,欧阳焉觉得她比自己好看多了,越发的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物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个小人物。
也许是习惯了,习惯随在她的身边,习惯她的目光始终追着自己,现在她在塞蒙身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拘谨不安。
然而塞蒙终究是一个君主,她的心思别人永远也无法掌握,她微笑着答应欧阳焉绝对不会伤害罗家人,却一纸调令将罗谨掉到了莱卡琴极北的尔德斯洛担任行政官,尔德斯洛是个苦寒之地,离拉尔非常遥远,骑马来回需要走一年。
罗谨在这之前是海运建造行最高长官的助手,协助莱卡琴人仿照着他们的双层楼船建造更加实用的航海船只,现在却一下被调到了尔德斯洛,说是调动,实际却是流放。
欧阳焉得知这一消息,愣了许久,塞蒙欺骗了她!
晚饭的时候见到塞蒙,欧阳焉对她说:“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们,为什么欺骗我?“塞蒙微笑着说:”欺骗,你是说罗谨吗,焉,我给他升职了,这不好吗?“欧阳焉看着她,有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悲哀,说:”你这是变相的流放,塞蒙,我不是傻瓜“。
塞蒙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一会,说:“让他离开最好,我无法确定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他会不会来找你“,欧阳焉望着她,许久才说:”塞蒙,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是一个地位相当于家畜的奴隶!拓上你的私印,按着你的心意玩弄我“。
欧阳焉说不出来是悲哀还是气愤,她微微摇摇头,眼光木然的看着塞蒙说:“借着爱的名义,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蹂躏“,塞蒙看着她伤痛的眼神,紧张起来,急忙说:”焉,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我的爱,我……“。
欧阳焉不等她说完,起身走了,塞蒙呆呆坐着,看着她离去。
她来到花园中那所中国式建筑中,她摆脱不了塞蒙,这个此时她唯一能安静坐一会的地方也是塞蒙所赐予,塞蒙说她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家?没有一个亲人的冰冷的家,欧阳焉对家的概念一直都很模糊,她回忆起儿时的家,记忆中只有满目的血腥,面目扭曲横尸在地的亲人。
她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家,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遥远的不可企及的奢望,纵然在船上的时候,罗怀中夫妻虽然对她很好,但是她终究不能像罗羽一样恣意的扑在他们怀里撒娇,他们也很客气,大约就是怕让她有外人的感觉,所以很少会呵斥她,像教训罗谨一样教训她,这反而让她隔离在外的感觉更加明显。
夜色渐渐深了,欧阳焉抱膝蜷缩在椅子上,茫然的看着门外的天空,黑漆漆的天上缀着几点星光,显得单调孤寂。就在她失神的时候梅尔斯的声音传来:“陛下,您小心点,唉……您沿着路走啊“。
欧阳焉探头看去,塞蒙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满脸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梅尔斯紧紧跟着,想要扶着她,却被她屡次甩开。欧阳焉皱起了眉头,看着塞蒙走进来,看到她,向她走了过来,她起身站了起来。
塞蒙看到她,笑了起来,走过来一把抱住她说:“焉,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股浓重的酒气扑来,欧阳焉侧脸掩上了鼻子,塞蒙笑着说:”对不起,焉,我心情不好,所以就多喝了点“,说着就要吻她。
欧阳焉一手推开了她,漠然的转身向屋子深处走去,塞蒙却一把拉住了她说:“焉,陪我喝酒,梅尔斯,去拿葡萄酒来“,梅尔斯小心地说:”陛下,您已经喝很多了“,塞蒙不耐的挥手说:”快去快去“,梅尔斯无奈的转身走了。
塞蒙从背后抱住欧阳焉,带着酒意说:“焉,别怪我,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再担心你会离开我,才会做出那些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事情,我每天都惶恐不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侮辱你,真的,对我来说,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最美好的礼物,我只想好好把你珍藏起来“。
欧阳焉漠然的任由她抱着,听她语无伦次的说话:“我很害怕会失去你,没有你,我的生命就会干枯“,塞蒙的脸贴着她的脸,欧阳焉感到脸上一片湿意,轻轻用手摸了摸,手指上沾了许多水渍,她有些奇怪,转头看去,却发现塞蒙哭了。
塞蒙蓝色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说:“焉,不要离开我,好吗?“欧阳焉看着她满含泪水的眼睛,哀怨而伤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梅尔斯拿了酒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口说:”陛下,酒拿来了“。
塞蒙松开了欧阳焉,摇晃着走过去拿起了盛着酒的银杯说:“焉,陪我喝一点好吗?“说着把酒杯送到了欧阳焉的嘴边,欧阳焉急忙推开说:”我不喝“。塞蒙却撅起了嘴,软软的说:“就喝一点嘛”。
欧阳焉看她居然撒赖,无奈摇摇头说:“不喝”,塞蒙撅着嘴怔了一会,举杯自己喝了一口,又揽过欧阳焉吻住了她,欧阳焉厌恶的想要推开她,却发觉一口火辣辣的酒已经被送进了自己嘴里,一下呛得她连连咳嗽起来,一半咳了出来,一半却还是咽进了胃里。
欧阳焉气恼的一把打开了酒杯,却在一次被塞蒙抱住,她想要推开塞蒙,却发觉她抱得非常紧,她用力拉也没有能拉开塞蒙的手臂,除非她狠心掰断塞蒙的手腕,才能挣脱得开,她急怒的叫道:“快放开我“,塞蒙却柔声细气的说:”不放,你杀了我,我也不放“
“你……”,欧阳焉气恼无语,只好半揽了她的腰肢,托住她说:“你喝醉了,还是去睡吧”,塞蒙依旧不松手,说:“你陪着我,不许离开我”,欧阳焉叹口气,半扶半抱的把她弄到了床边,此时她自己也有些意识朦胧,醉了。
她把塞蒙放到床上,塞蒙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她一手撑在床上,半伏在塞蒙身上,一手拉开塞蒙的手臂,塞蒙满嘴的酒气熏的她头晕不已,她挣开了塞蒙,正要起来,塞蒙的手臂却又缠住了她,塞蒙醉眼朦胧的望着她,喃喃的,带着企求的语气说:“焉,求你,接受我的爱吧”,欧阳焉此时头晕目眩,更本没有听清楚她的话,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臂,却一下栽倒在她身上,欧阳焉也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