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奇英传(19)
几名侍卫就要去抓柴宁宇,柴宁宇身影一闪,躲了开去,顺手抓了侍卫手中的长矛一拉,把那几人拉的摔在地上,自己从包围中脱了出去,不想身边马上又围上来一圈,柴宁宇冷声道:“我是出访吐蕃,不想吐蕃人就是这么待客的?”那些侍卫却不由分说又向她抓了过来,柴宁宇不欲伤人,只是躲闪,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柴宁宇稍一疏忽,一根长矛刺来,把她的头盔带落在地上,头发也被挑开了,一头乌发散下,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诧异道:“怎么是个女子?”
柴宁宇眼神阴沉起来,冷声道:“哈赤麻王爷,我来者是客,让你三分,你也不要逼我!”
眼看局面越来越僵,格玛也不说话,闹僵了只会对柴宁宇不利,顾天成咬咬牙,转身走到哈赤麻面前,跪倒在地,抱拳说道:“那只金簪是小人从他人手里收来的,要怪也要怪小人,与我家将军无关,小人给王爷赔礼道歉。”
哈赤麻冷哼一声,一言不发,顾天成咬着牙,一眼看到身边掉落的长矛,一把抓了起来,哈赤麻脸色大变,却见他折下矛头,挥手竟把矛头插进了自己大腿中,顿时血流如注,顾天成死咬着牙,依旧跪在那里说道:“小人办事不慎,理该受罚,请王爷原谅!”
哈赤麻不好再纠缠下去,这件事非要追根究底的话,对他也不利,当下冷哼了一身,转身就走。那些正要抓柴宁宇的侍卫也莫名其妙起来,格玛缓缓走了出来,站在殿门,说道:“都退下吧,没事了。”
顾天成腿上血流如注,格玛看柴宁宇走过去,扶起了顾天成,对身边人说道:“去叫大夫来。”她渐渐发觉柴宁宇这一众下属,对柴宁宇不只是忠心耿耿那么简单了,他们似乎对柴宁宇有着一种微妙的情感,这种情感显然已经超越了上下属的关系,很微妙,却又说不好,格玛愈发觉得柴宁宇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
柴宁宇扶着顾天成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撕了一条衣襟,扎在他伤口上边的腿上,先给他止了血,问道:“伤得厉害吗?”问着却不听答言,不禁疑惑道:“怎么不说话?”顾天成急忙道:“将军亲手包扎,属下受宠若惊。”柴宁宇鼻子里出了一声冷气,不屑道:“大丈夫宠辱不惊,看你这点出息。”
格玛此时却又回去了,柴宁宇也不见她人,便不去理会她,对顾天成说道:“回去这里发生的事,只字不能提起,知不知道?”顾天成脸色发白,说道:“属下知道将军是为了旻姑娘,可这个公主也太能折腾事了,看你被她折腾,属下看着都憋屈,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嘛?”
提起旻蕴儿柴宁宇有些出神,闻言道:“想什么办法,我一直在想办法。”顾天成道:“不如您去求求你前面那位夫人,她现在不是很受公主器重么,说不定她有办法呢。”柴宁宇闻言,一时没有答言,顾天成道:“都到这地步,将军你就不能先把面子放一放么?你要是拉不下脸,我替你去求也行!”
柴宁宇却道:“她不会帮我的,她若是知道我现在这种处境,幸灾乐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我?”
☆、第十四章
柴宁宇是夜自然又留在了格玛的宫中,第二日格玛早朝回来,对侍女问道:“她还没醒么?”侍女答道:“回殿下,她还在睡着呢。”正说着话,柴宁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已经回来了,也不多想,单膝跪倒说道:“殿下安好。”
格玛看去,却半响无语,因为柴宁宇就那样赤条条的走了出来,没有一点避忌,神情还带着一副慵懒之态,声音也懒洋洋的,格玛错愕的舔了舔嘴唇,说道:“你起来吧。”柴宁宇应声起来,走到她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昨夜的残酒,一边喝一边说道:“今日早朝没人给殿下填什么烦心事罢。”
格玛却一直在诧异中,看着柴宁宇赤条条的肉感丰盈的身体,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柴宁宇抿着酒笑道:“我只是投公主所好而已,公主殿下不就是喜欢我不穿衣服么?”
此言一出,侍女们全部低下头去,没一个人敢出声,格玛一脸尴尬,辩解不是,不辩解也不是。柴宁宇双手奉了一杯酒递给格玛说道:“殿下,陪我喝一杯?”格玛接了酒,看着她□的身体,确实迷恋,又不敢直视,怕被别人看出她失态,只是恼道:“去把衣服穿好了!”
柴宁宇却突然转身躺了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仰脸看着她,嬉笑道:“我想让你多看一会。”她说着,就仰靠在格玛的腿上,翘起一条腿,纤巧的足尖踩着桌沿,一手捉了酒壶,酒壶一倾,一股透亮的酒液倾尽了她的口中,格玛被她气的怔怔,无语的看着她。
总之从那以后,柴宁宇一边低眉顺眼,一边又肆无忌惮,她出现在格玛的寝宫中时,经常就那样赤条条的晃来晃去,完全不在意门是不是大开着,不在意会不会有男人突然进来,更不在意格玛那些每次看到她都表面垂首肃立,心中腹诽的侍女们。
格玛被她弄的只要柴宁宇在的时候,时时都在紧张会有人突然来访,紧张门有没有关好,柴宁宇要脸的时候她时时在想办法捉弄柴宁宇,现在柴宁宇不要脸,反倒是她开始紧张柴宁宇一不小心就会春光乍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格玛为此发过脾气,但是有时候看到柴宁宇懒洋洋的歪在榻上喝酒的样子,她又发不出火了。因为这种时候,柴宁宇总有一种让她怦然心动的感觉,尤其是喝的七八分醉的柴宁宇似乎完全综合了男人和女人共有的优点,男人的风流不羁,女人的娇柔憨态兼而有之。
可是格玛越是觉得怦然心动,就越是不安和敏感,她们这种人,注定对感情抱着恐惧,感情会让人软弱,优柔,倘若两情相悦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怕的是单恋。
格玛的脾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坏,因为不安,因为她知道柴宁宇心里没她,好的时候她也不错,起码在利益上没亏过柴宁宇,利益上两人算是平衡往来,但是私下里她没少折腾柴宁宇,就因为她经常觉得恐慌,却不知道其实是她爱上了柴宁宇,柴宁宇现在却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不过柴宁宇再怎么肆无忌惮还是会躲着李月影的,李月影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个梦魇。
那次柴宁宇在格玛的寝宫中赤条条乱转的时候,正好赶上克西雅进来,格玛吓的不及多想,一把把柴宁宇拉过来,坐在榻上的矮桌后,把她抱进怀里,半伏着身子将她连脑袋一起捂在身下。克西雅诧异的看到格玛怀里散下的乌发,和一抹香肩,说道:“姑姑,你在做什么?”
格玛急忙说道:“你先出去玩,过会再来好不好?”
“为什么?”
“姑姑正在忙。”
“忙什么?”
“我。。。。。你先出去,过会再来就是了!”格玛恼怒了,克西雅愕然看看格玛,沮丧的转身走了。
柴宁宇一把推开了格玛,长长出了口气,她险些被闷的昏过去,格玛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柴宁宇恼火的推了一把她的脑袋说道:“你能不给我找麻烦了么?”她这一推甚是用力,柴宁宇被她推的头一偏,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她揉着脑袋说道:“我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
她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不会惹恼你,但也不会让你舒心,癞蛤蟆跳到灶台上,时不时膈应你一把。
表面上,她和格玛似乎在没发生过冲突,实际上格玛已经越来越能明显的感觉到柴宁宇心里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冰点了。
随后便发生了宴会上的事情,那次哈赤麻暗中调兵,李月影却来了个移花接木,把那支队伍引到了离溉州极近的一个城池,格玛叫柴宁宇暗中调兵进了吐蕃,连夜突袭,那支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事毕后,柴宁宇连夜回报格玛,她本不欲出现在宴会上,格玛却勒令她必须去。
之后发生的事情,本来柴宁宇大不了咬牙和血吞了,让她受不了的却是秋嫣然却看不下去,出手给她解围,柴宁宇一开始以为秋嫣然是想真杀她,一瞬觉的死了也罢,后来明白秋嫣然是给她解围,一时间心里只觉得无地自容,自尊心被粉碎的点滴不剩,她柴宁宇落魄今日,竟然连昔日的情敌都看不下去了,她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忍不了别人的同情,尤其是这种同情来自与昔日的情敌。
所以后来李月影和秋嫣然走了之后,宴会散了之后,格玛勒令她留下来的时候,柴宁宇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格玛显然也高兴不起来,她站在空寂的大殿里,看着跪在脚下的柴宁宇,看了许久,忽然倒了一杯酒过来,递在她唇边说道:“陪我喝酒。”
柴宁宇没有张口,格玛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说道:“笑一笑啊,别这么阴沉着脸,阴沉着脸给谁看?”柴宁宇把头转过了一边,格玛突然把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看着粉碎的酒杯说道:“把衣服脱了。”
柴宁宇一言不发,麻木的脱下了盔甲,脱掉了所有的衣服,赤条条的单膝跪在地上,格玛把手伸进她的头发中,揉搓着她顺滑的头发,柴宁宇依旧麻木,格玛蹲下来,细细看着她,吻着她的唇。吻了许久,还是没感觉到柴宁宇有一丝反应,她把手放在了柴宁宇的身体上,柴宁宇充满质感的肌肉充满了弹力,格玛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看着柴宁宇的反应,柴宁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