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雪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眼中透着点茅塞顿开的光。
周舒拖着长音——“你不是说你演的那个alpha梦见的是才认识一天的人吗,这句话又是替谁问的?”
唐笑阳说不出话,只是脸红。
“害,小孩子脸皮太薄,没好处的。”周舒嘿嘿一笑,“梦见熟人,自然就说明你想跟人共度良宵呗。”
滴的一声,穆雪按掉了电话。
唐笑阳把红薯往穆雪手里一递,转身飞速回屋。
穆雪拿着红薯不知所措,薛萌萌赶紧接过,“我帮你拿着。”
穆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追进屋去。
白鲸下意识要起身,被薛萌萌用肩膀拦住,“相信我,现在去了,你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唐笑阳也没想真跑,毕竟屋子里就那么大地方。
穆雪追进来,就看见女孩站在墙角。
不知道是在面壁思过还是逃避人生。
穆雪忍俊不禁的走过去,“没关系的,周舒都说了,那是正常现象。”
“你都不知道我梦见什么,说什么正常。”唐笑阳看穆雪面色如常,似乎也没什么尴尬的,心里有些气闷,自己羞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穆雪想唐笑阳一个刚分化的小孩能梦见什么,无非就跟故里差不多罢了。
那真没什么好羞耻的,只是做梦,又没做坏事。
她想了想,温言安慰道:“反正我们都真的做过了,没关系的。”
女人这句轻飘飘的话像一声惊雷在唐笑阳耳边炸响,她又发起烫来。
只是这次,烧的不是脸,是心。
女孩突然一把揽住女人,将她背朝自己,抵在了墙上。
穆雪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已经被彻底遮蔽了。
女孩温热的手牢牢的捂住了女人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毫不费力的将女人的双手缚在了身后,
穆雪感觉自己像被一套温柔但结实的枷锁锁了个严丝合缝,半点动弹不得。
少女温热的鼻息撒在敏感的腺体上,女人却连侧头躲避都不被允许。
而唐笑阳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注视着女人雪白的脖颈,以及其中隐隐的青色血管,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特别扭曲。
一切似乎跟2年前那个梦重合了。
但其实还是有些区别。
梦里的穆雪被束缚在自己身下的时候,一直在哭。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哭。
可梦中的唐笑阳就像着了魔一样,只想拼命的折腾她。
你要求我,求我放开你,求我慢点,求我……别离开你。
现在的穆雪虽然也被她这么锁着,但神情平静的很,说话语气也像再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好啦我知道了,可以放开了吗?”
她仿佛确信唐笑阳不会伤害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很难说自己跟梦里那个唐笑阳谁更失败一点。
唐笑阳看着转过身对她笑的温婉的女人,心中有点憋气。
自己就这么没威胁性吗?自己毕竟还是个alpha呢。
于是高大的alpha低下头,乖乖埋进女人侧颈,嘟囔道:“我可比你想的坏多了。”
而女人只是笑着抚过她的头发,应和道:“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穆姐是天然撩,以至于很久之后,经常不知道哪句话撩到唐笑阳就被按床上去了。
羊只能在梦里当鬼畜攻了。
Ps:今天加班,熬到现在感觉快窒息了,希望明天能早点写完。
第46章 吃醋
戏份继续向前推进,莫名奇妙的昏梦让故里极为忐忑心虚,磨蹭着走出卧室吃早餐的时候也是内心惶惶,生怕跟阿年打上照面。
她不是没幻想过这些事情,但在那些幻想中,她担任的可不是alpha的角色。
无论身在何方,她都想做被宠爱的那个。
这样的自己,怎么会在梦里,把阿年给……
故里悄悄的去打量阿年,对方正端着豆浆往嘴里灌,动作实在算不上优雅,将那一小碗豆浆一饮而尽后,女人的嘴角沾了点豆浆,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那一闪而没的舌尖粉嫩又小巧,看上去很好咬的样子。
故里狠狠的呛了一下,差点没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再精致漂亮的人,一旦剧烈的咳起来,都不会好看到哪去。
周边的宁爱嫌弃的端着碗往旁边挪了挪,“多大人了,连饭都不会好好吃?”
故里想反驳两句,又实在腾不出嘴,双手在桌上四下乱摸,想找纸巾擦眼泪跟鼻涕。
一个人把纸巾盒递到了她手边,但故里没抓准,反而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
那手比她小一些,指骨细瘦,摸上去很粗糙。
一只并不算适合从事粗重劳动的手,上面却覆盖着一层粗糙的茧子。
故里瞬间跟点了暂停一样滞住了。
她当然知道那是谁,毕竟她们几个没干过粗活的大学生,手上最明显的茧子就是写字磨出来的那个。
阿年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抽出手来,拿了纸巾凑过来帮她擦脸。
女人的动作很温柔,柔软的纸张擦过眼睛,故里慢慢看清了女人的脸。
没有嘲笑,也没有不耐,女人的眼睛如深邃的幽谭,仿佛可以包容万物。
包括一个不像alpha的alpha。
故里突然又想哭了。
吃过早饭,几人准备去村后的山上看看,原本故里是打算一起去的。
但出门的时候,她刚好看到阿年独自一人吃力的把各类杂物放上那辆老旧的人力三轮。
女人的身体就算套了厚厚的衣服依然显得单薄,搬着成堆的年货,艰难的挪动,手里的东西似乎马上就要把那双脆弱的手臂坠断。
故里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接下了女人手里的东西。
阿年手里猛的一轻,几分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你搬这些做什么?”故里把那些东西放到车上。
“这是村里老人们定的年货,他们有的人连手机都没有,我就代劳了。”
阿年揉了揉手腕,“谢谢你,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不是要出门吗?”
女人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宁爱的喊声,“故里,走啦,你不是要去山里逮梅花鹿吗?”
故里看着转身又去搬东西,全然不觉辛苦的阿年,咬了咬唇,“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欸,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你天天嚷着要去山上玩的?”
“就突然不想去了,你们玩吧。”
“随便你!”
朋友们也知她想一出是一出,喊了两下喊不动,干脆丢下她扬长而去。
他们一走,故里就帮阿年搬起了东西,阿年刚说了两句不用就被故里气哼哼的表情镇住了,只能由她去。
搬完东西,故里骑上了那辆三轮,对阿年一甩头,示意她上车。
阿年被她这故作潇洒的样子逗的一乐,听话的坐进了车兜里。
故里就在阿年的指引下临时充当起这个小村落的快递员。
虽然东西并不轻,但好在她有的是力气,蹬着小三轮在并不宽绰的村道上来去如风。
冬日的太阳此时已然升起,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故里闻着后头传来的花香,听着阿年轻声细语的指引,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快活和自由。
老人们对二人皆是千恩万谢,送进去半条猪腿,可能就收获
一袋子自家炸的干果子,而送到最后一家老人家里时,那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慈眉善目语出惊人。
“哎呀,小姑娘模样真俊啊,你要好好对阿年,她是个苦命的孩子……”
“敏姥姥,你又说昏话了,这是我的住客,来帮忙送东西的。”
故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年轻轻推到了一旁,女人搀着老人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老人几分不解的看了故里一眼,“你俩挺配的呀。”
反应过来的故里自觉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赶紧躲了出去。
没几分钟,阿年从屋里出来,“多谢你了……”
“小事……”故里嘟囔道。
一块带着花香的手帕递到跟前,她下意识接过,对上了阿年温柔的眼睛。
“擦擦汗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忙活了一上午,饶是故里身体不错此刻也是一脑门汗,不过这也很好的掩饰了她脸上的绯红。
而阿年面色如常,完全没有把那句话当回事,“敏姥姥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