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泣+番外(76)
虽然瞒着虞泣不好,但是她觉得,还是等自己这里解决了问题,再告诉虞泣比较好。
不过,她能想到,事后虞泣肯定会生气她擅自做了决定,还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件事。
那个人总是想替她把一切困难都解决。
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她又忍不住笑了。
一夜过去,陶之昭在等待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是妈妈进来叫醒她:“起来吃早饭了。”
她看了看时间,九点,不早不晚。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她问:“爷爷奶奶呢?”
妈妈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在等你。”
陶之昭立即精神了,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来到了餐桌边。
爷爷已经吃完饭了,正在看报纸,见她来,透过老花镜看了她一眼:“先吃。”
草草吃完早饭,爷爷也放下了报纸,看着陶之昭,说:“一会儿去接她回来吧。”
“?”陶之昭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把小虞带回来吧。”爷爷叹了口气,“你的性子我们也都知道,从小对人都不怎么上心,除了家里人也没见你和谁关系好点。人家小虞能喜欢你,也是好事。”
“?”她抛开奇怪的被嫌弃感,“那,爷爷,你,你同意我……”
“我反对也没有用,还会让你们都难受,何必呢?”爷爷看着她,“小虞也是好孩子。有她这么一个孙女的话,也是我的福气。”
“……爷爷真的这么说?”
陶之昭听完爷爷的话,立即就开着车来到了星湖。她在大二的时候就学会了开车,因为虞泣不能够开车,所以很多时候,如果可以的话,她都会替虞泣开车。、
虞泣一打开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虞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虞泣。
“真的啦!我骗你做什么!”陶之昭的兴奋后知后觉,“他要我立即把你接回家,就在我们家过年!”
虞泣还是难以置信:“你是说,你昨天出柜了,然后你家里人知道了我,还接受了我,让我去你家过年?”
陶之昭看着虞泣的表情,一瞬间有一点心虚:“……算是吧。”
“你怎么……”虞泣欲言又止。
陶之昭索性吻住了虞泣,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一吻终了,才说:“爷爷真的蛮喜欢你的。”
“……”虞泣抱着陶之昭,不说话。
陶之昭一下下地顺毛:“不要紧张,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你,爸爸妈妈伯伯伯母也是,他们都觉得,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年,要带你回家。”
“现在,你不能再说‘你家’了。”陶之昭声音带笑,“你要说我们家了。”
“……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哭的?”虞泣声音发堵。
“没有,真的!”陶之昭哭笑不得,“不要转移话题,今晚去我家,以后我们都一起过年,好不好?”
“……那冰箱里的蒸鱼怎么办?”
“用热水泡一下,去掉鱼刺,给附近的流浪猫猫也过个年吧?”
“……嗯。”
桐城地处东南,春日来得早。
她们身后,是虞家老宅的一株樱花树,此刻正开得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还没过年的时候,家附近的寺院里樱花开得灿烂。
☆、番外 虞见欢
虞泣和陶之昭三十岁的时候,也没逃过一般小情侣被催生的命运。
其实在陶之昭出柜之后,全家人花了一年的时间习惯,第二年第三年就对虞泣来家里过年以及她们的关系表达出了很大的善意。
陶文信,也就是陶爸爸,看着陶之晖的一对五岁龙凤胎儿女,实在是心痒痒,意外地开发出了新属性,有事没事就去和哥哥陶文义抢孙子孙女玩。五岁的小孩也正是好玩的时候,因此多去了几次,妈妈周素雁看起来也很心动。两个孩子自然是不够四个大人玩,老是去抢哥哥孙子孙女的陶文信也被嫌弃了好几次,于是主意就打到了陶之昭和虞泣身上。
虞泣和陶之昭不堪其扰,陶之昭更是无语:“我俩能生吗?”
“不能生也没关系,国外不是有精子库,小虞身体不好,你用她的卵子生一个,正正好你俩都是妈妈。”周素雁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
陶之昭看着像是要被气笑了:“您这老太太还挺时髦啊,都知道精子库和取卵了,这是紧跟时代潮流永不落伍是吧?”
虞泣憋笑,陶之昭无语,瞪她,心里腹诽:我这是为了谁,你还好意思笑。
虞泣显然明白她的想法,无辜地眨眼。
“不管,不生,我们现在都忙着。而且取卵对身体伤害很大,我可舍不得。”这倒也是实话,陶之昭现在在燕京律师界也算是有名的新秀,虞泣通过了留校任教考核,因为研究成果卓越,破格提拔副教授了,这几天赶论文焦头烂额,还是陶之昭解决了手上的案子后,看她的腰伤又要严重了,赶紧给这人下了警告,拉她回桐城休息几天。
早知道不回来了,回来还要面对新的风暴。陶之昭拉着虞泣就往虞家老宅跑。两个人现在回桐城都住这里,这里最能让虞泣内心平和。
关于孩子,她们一直没仔细考虑过,陶之昭无所谓要不要孩子,虞泣却是害怕面对孩子,因此陶之昭也顺着她。
然而虽然这两个人都没有生的打算,生活却总是给她们带来意外。
就在这年的秋天,国庆节七天假期,她们早早买好了回桐城的机票,
“……好的,我现在过去。”休了一周的假,第三天,虞泣接到了一个电话。
陶之昭立刻绷紧身体,圈着虞泣的手立刻收紧,把人牢牢抱在怀里:“去哪里?燕京?你在休假!天大的事也不许回去!”
虞泣好笑地拍拍陶之昭的手:“松开啦,你这人,是桐城的交警队,我姐出事了。”
你姐?你哪来的姐?陶之昭茫然了,心里的疑惑也脱口而出。
虞泣干脆一边换衣服一边解释:“我年前不是带你见了个人,和我差不多高,黑色头发,内向文静,话不是很多,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你还记得吗?”
陶之昭想想,好像是有这回事,“啊”了一声,说:“是你姐姐?我没听过啊。”
虞泣已经在穿袜子了:“你也快穿衣服呀,我开不了车,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陶之昭“噢,噢!”地动起来,像是才想起来虞泣开不了车这件事。虞泣有点无语,还是解释:“那天一起吃饭我不就说了是我姐,你不是还以为是什么新朋友,还酸了一下。是我爷爷的弟弟的女儿的女儿,也就是我叔公的外孙女,她不姓虞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她。叔公年轻的时候就走了,婶婆带着堂姑姑改嫁到隔壁市,那家人对堂姑姑也不好,她就一直对外说自己是孤儿,姐姐也是去年堂姑姑生病走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事情,只知道爷爷和叔公的名字,知道堂姑姑有一个伯伯,知道他们是桐城人,后面就不知道了。爷爷走之前提过有个弟弟叫什么,我一直有请人在桐城帮忙找的,她来桐城登报寻亲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联系她之后,年前就见了那面,后来彼此感觉还行,就认了这个姐妹。”
陶之昭也穿好衣服袜子,两个人往玄关走,一边走一边吐槽:“你家真的好复杂。”虞泣赞同地点头,“谁说不是呢。”
陶之昭又问:“那你姐现在是怎么样?她是就定居在桐城了还是?”
虞泣叹口气:“她也是遇人不淑,之前结婚的人会家暴,她那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就忍了,可是她后来发现那个人渣会打孩子,就说什么都要带着孩子离婚。去年先是离婚了,堂姑姑又没了,她说反正在隔壁市她也没有家,来桐城寻亲了,也没打算回去,就一个人带着一个三岁小孩,在桐城生活。”
陶之昭叹气,虞泣这个姐姐的人生也是不太顺遂。
坐上车,拉上安全带,陶之昭手都放在方向盘上了,才想起来还不知道目的地:“你姐现在在哪里?”虞泣一拍脑门:“嗐,看我这脑子。去市一院,交警队的人在那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到了市一院,却是在太平间见到的姐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女孩。
负责的警官对她们说:“受害人今天是乘出租车出行,被一辆货车横冲过来撞上,当场就濒危了,送过来没抢救过来,就……孩子刚被托管班的老师送来,现在还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