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她人设崩了[穿书](30)
“大师姐,你回去吧,我会好好反思的。”芮语眨眨眼,努力将一腔委屈的心情往肚子咽,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大师姐的错,是你自己要远离大师姐,是你要冷静几天,是你自己动的手,怪不到其他人身上。
顾书意从未如此清晰的知道,若是她现在就这麽一走了之,放任小师妹在此,不说点什麽挽回,不说点什麽安抚,她和小师妹的关系恐怕就无法同以往那般了。
顾书意嗓子眼干的有些发涩,她缓缓地、十分慎重的说:“对不起,是师姐说错了话。”
芮语一顿,泪珠子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师姐说:“是师姐没陪在小鱼儿身边,是师姐没用,让小鱼儿受了欺负。”
“是我说错了话,小鱼儿,原谅我好不好?我,我第一次对人好,我不懂,我去慢慢学,小鱼儿别哭了好麽?”
顾书意发现,自己越说,小师妹眼泪掉的越多,原本压抑在嗓子裡的呜咽稀稀落落的发出声,随后爆发一阵哭声,芮语蹲在地上,脸埋在掌心,不让师姐看到自己如此难堪的一幕,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委屈,顾书意应当是自己的死对头,应当是敌人,可怎麽对上大师姐的声音,对上大师姐的道歉,她却像个孩子找到了靠山一样如此委屈,想让人抱抱自己,安慰自己呢?
芮语敏锐的察觉到,大师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终究还是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而从未体验过情感的小姑娘却依旧懵懵懂懂,只顾发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万字大肥章!
写的头脑发昏,大约是肾虚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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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芮语以哭泣好好发泄了一通, 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在小姑娘回过神后显得有些羞赧,她的眼睛鼻尖和脸颊都是红彤彤的,委屈巴巴的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扭过头背对大师姐, 自己偷偷摸摸的擦眼泪。
顾书意有些哭笑不得, 她获取进入思过崖的权利却没有进入的权利, 隔著一层法阵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小师妹自己安慰自己, 而后带著鼻音说:“大师姐, 你先回去吧。”
顾书意怎麽可能放得下心?这思过崖要什麽没什麽, 还要抄撰功法秘籍, 小师妹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储物袋被收走,呆在思过崖铁定得受罪, 她思考片刻, 招呼守在这儿的小弟子过来。
也不知师姐同那小弟子说了点什麽, 那小弟子满脸都是被□□后的丧气, 顾书意从储物袋裡挑挑拣拣,塞进去一些御寒的衣物以及符纸, 还有一些食物, 随后丢进了思过崖。
她道:“等师父出关, 师姐会想办法带你出来,小鱼儿现在这儿委屈点时间, 等师姐来找你。”
琥珀色的桃花眼被泪水浸湿,流出蜜糖般的甜, 芮语后知后觉的发现, 大师姐对她的称呼从小师妹变为更为亲昵的小鱼儿,这本是家中亲近之人才可呼唤的称呼,从大师姐嘴裡出来, 怎麽就,怎麽就多了那麽一丝丝的甜,一丝丝的窃喜呢?
小弟子在催促顾书意探望时间结束,本来思过崖就是受罚受苦,可大师姐用身份特权压了他一头,这哪儿还算得上是吃苦?
眼看著小师妹慢吞吞的拿出一件红色披风往身上一裹,整个人被衬的唇红齿白,小虎牙露出个尖尖角,嗓音还带著鼻音,又乖又软的看著顾书意离开思过崖,还乖乖的道别。
大师姐走了,思过崖便只剩下寒风呼啸声,以及时不时窜出来的剑意,芮语重整旗鼓,带著物资钻进了小茅草屋。
而离开的顾书意脸上的表情却不好看,有人在她不在期间欺辱了小师妹,这罪魁祸首她怎能放过?宗门之中,似乎也得好好整顿敲打一番,省的有些人整日有的没的,就盯著她的小师妹看。
被关在思过崖的生活并没有芮语想的那麽难过,除去环境有些难捱以外,思过崖整日都是十分安静的,抄录功法也比想象之中的容易,这些事情能让芮语短暂的从各种繁杂事务中脱离,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思考。
仔细想想,那日发生的一切都十分突然,这个杂役弟子是谁,又是从哪裡听到这些话的,虽说剑宗崇尚强者为尊,但也不会没有人这麽没脑子的去得罪芮语,在宗门内部尚且有宗规护著,可他们不可能一生都只待在宗门,总有一日要下山历练,到时就算有人来找麻烦,也无法让宗门出手庇护。
况且魔气——
芮语失神了片刻,她想到前段时间大师姐下山除魔,回来时身上却狼狈不堪,伤口甚至沾染了魔气,那时她帮大师姐处理了伤口,要是说接触魔气,唯有那一次,是那时不小心沾上了?
可那杂役弟子又是怎麽回事,一个杂役弟子应当不知道这些连芮语自己都不甚清楚的消息,可对方却似乎知晓的明明白白,这其中似乎还夹杂著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在背后操控。
若是说得罪,在宗门之中,唯有一人与她不死不休,可那杂役弟子身上的魔气又是怎麽回事?作为修士应当知道修真界对魔气魔界有多麽痛恨,剑宗之人万不可与魔沾上关系,若是被发现那可是自毁前途。
沾饱墨汁的笔尖停滞在纸面,留下一团乌黑的墨迹,宛如芮语现在的思绪,杂乱无章,根本理不清丝线。
“小鱼儿。”
芮语动作一顿,墨汁滴在纸上,好好抄写的一页功法糊了字迹没了用处,芮语懊恼的皱眉,嘴角却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裹著披风脚步轻快的凑到阵法边缘。
顾书意依旧是一身白衣,手裡不合时宜的挽了个小篮子,眉宇间的冷意在看到小师妹时一点点消散,化为春日温煦的春风:“小鱼儿。”
“师姐”芮语拢了拢衣领,小脸红润,可见这段时间的确是没吃什麽苦,甚至因为少了师姐督促训练胖了一点,看著又可爱了不少。
可爱的小师妹嘴上道:“师姐,前两日不是刚来过嘛。”
“不希望师姐来?”顾书意道,手指轻微一动,本应当没有允许无法进入的阵法被正经的大师姐撬开个口子,那篮子就从那小口被推进来。
芮语红扑扑著一张脸,往日裡对著芸姨爹娘都能十分顺畅说出的俏皮话和撒娇话在大师姐面前却有些难为情,嘴硬心软转移话题:“芸姨又做了什麽好吃的?”
隔著一层屏障,芮语掀开盖子,热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这篮子也不是什麽凡品,内裡刻著保温的阵法,让放在裡头的食物能保持刚出炉的新鲜程度。
芮语从那小口子裡看到个小点心,奶白色的小兔子点上两颗红的晶亮的眼珠,可爱又馋人,芮语小心翼翼把这一小盘子奶兔子从篮子裡拿出来。
奶兔子颤颤巍巍的抖了两下,光是看著就知道入口有多麽顺滑好吃。
“是奶冻唉!”芮语平日爱吃甜的,这奶冻也是她最为喜爱食物中的一种,没想到芸姨今日做了这个。
一个盘子上只有三个颤颤巍巍的奶兔子,芮语把盘子往阵法口子那裡放,明明馋嘴的很,最先想到的还是让大师姐先尝上一口:“师姐,没尝过芸姨做的奶冻吧?可好吃了。”
“好吃怎麽不吃?”芮语垂眸看著小师妹脸上的馋意,笑意扩大。
“师姐不是没吃过嘛”芮语理所应当。
“好了,这是芸姨特意为小鱼儿做的,都是小鱼儿的。”顾书意把盘子又往回推了推。
芮语转念一想,以芸姨的贴心程度,自然不会冷落师姐,定是在小楼裡已经备好了食物,于是满面幸福的嗷呜一口,奶兔子的半边身体就没了。
小师妹吃起东西来格外香甜,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像是有金色蜜糖在眼裡流动,脸颊微微鼓起,比外形可爱的奶兔子还要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