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二[快穿](83)
楼酒看她,她整个人沐浴在夕阳里,像是披了一层红纱,好像伸出手,就可以掀起这层轻纱:“你不知道?”
闻千书笑了,她坏心起来,凑近楼酒,双臂环住她脖子,轻声说:“我不知道。”
楼酒垂下眼,抬手,手指抚上闻千书后脑,划过系着的结:“真的假的?”
闻千书:“真的。”
她感受到手指抚过她的发,一拉,耳边的绳子松开,拘束器滑落下来。闻千书一动不动,笑着看楼酒,任凭她摘下自己的拘束器,勾在耳侧。
楼酒慢慢俯身,闻千书没有躲,她甚至紧了紧手臂,更贴近些。
她们目光相触。
她看着对方长长的睫垂落,呼吸喷在面颊。
再近些,更近些——
她听见楼酒低声道:“那现在你知道了。”
说完,她吻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能写她们初见了,我激动!
日常比心(1/1)
第63章 梦后楼台高锁23
那只是个简单的吻,一触即离,楼酒很快帮闻千书把拘束器绑好:“走吧。”
她们下了楼,楼酒迅速去查看几个队员,尚辞则和姜谣核对信息。闻千书戴着拘束器,盯着地面发呆。
闻千书素来是个有人说话说话,没人说话和2333说话的主,突然安静下来,2333不习惯:“你在想什么呢?”
闻千书:“我在想——”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皱起眉。
她又想起病床前站着的那个医生——她仿佛潜意识里就知道那个医生是明月,可所有相处的细节,全部像玻璃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晰。
人间很美的,多看一看再走吧——
那地方绝不是医院,像是山顶,空旷无人,于是回声一串叠着一串,潮汐似的,一下下地拍打着耳畔。
多看一看再走吧——
狂风起,吹起万里林涛,那是一个俯瞰大地的角度,可自己的视线好像不在往前,而是转过去,很专心地和旁边人讲话。
“我在想——”闻千书抬起眼,看见楼酒侧过的面颊。闻千书突然伸出手,悬在半空,这样视线里挡住了楼酒下半张脸,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睛。闻千书看了一会儿,突然收回手:“没什么。”
2333:“啊?”
外头还有不少丧尸在游荡。
姜音的死并不代表一切结束。搜查队全队出动,四处排查筛选,众人忙得脚不沾地,靠个墙就能睡着。
闻千书终于又开始和2333抱怨:“你们这太过分了,没见过哪家公司007的。”
007——零点上班,零点下班,一周工作七天。闻千书深觉得所有穿书文、系统文、修复世界线文,全部违反了劳动法。
2333:“?”
“你怪我干什么,你怪搜查队啊——还有,你不是正式队员吧,跟在里头干什么?”
闻千书:“怪搜查队?那晏城霜怎么说——”
她抄起一根棍子,把几个丧尸卡住,侧身让后头人扫射:“我的确不是正式队员,那我这不是跟着姜谣,防止她又出事么?”
2333:“那姜谣呢?”
闻千书:“我这不是——”
她回头看一看,只看到了楼酒在给几个被咬到的居民注射药剂,其它搜查队成员跟自己一起在清理丧尸,哪里还有姜谣的身影?
闻千书一棍子打翻一个丧尸,面不改色道:“我这不是用心守护着她,用精神追随着她嘛?”
2333:“……”
闻千书后撤一步,问楼酒:“姜队长呢?”
楼酒在测量病人的体温。救援到后,她换上了新的拘束器,戴着护目镜,又回到了闻千书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被送去医院了,他们有事要问她。”
闻千书点点头,指着空气,一本正经和2333说:“你看,精神追过去了。”
2333:“……”
我信了你的鬼话。
闻千书的精神追没追过去2333不知道,但闻千书的心里在想什么它可一清二楚。毕竟上一个世界,这位修复员折磨徒弟,赞美熬夜的时候,脑子里只挂念一件事——云彩的床。
2333绝望地抱住了头。
果然,待得丧尸清理干净,一切暂缓。闻千书甫一进楼酒家门,就摘了双方拘束器,仰首吻楼酒。
楼酒就着这个姿势,拆开自己的护目镜,丢到地下,一把托起闻千书,抵在墙上。她们先是温柔地吻了两下,继而闻千书轻笑一声,勾住楼酒的脖颈,开始吮吸,用力,撬开楼酒的牙关,入侵进去。楼酒的呼吸一滞,又急促起来,伸手去拆自己的防咬带。
她拆得有些不得章法,甚至是在扯了。
唇齿磕碰,气息交融,肌肤相贴,蓬勃的热意从胸腔传来。闻千书的上衣被拉起,刚感觉到一丝凉意,就被对方的掌心摁住,摩挲。
“回来了?酒——”
两人唇立刻分开,一起抬头,看见周启明站在房门口,目瞪口呆。
闻千书:“……”
对哦,她们今天进门没有闻到酒味。
闻千书拉下衣服喘着气,还被楼酒挤在墙边,手臂缩不回来,只好抬着挽在她颈项。楼酒:“嗯,回来了。”
她指指闻千书,道:“我女朋友。”
2333:“?”
周启明:“?”
闻千书也吓了一跳,迟疑道:“叔叔好——啊!”
楼酒打横抱起她,象征性地道了声“晚安”。
门一声响,阻碍住了周启明视线。
楼酒想把闻千书往床上扔,闻千书却一个巧劲翻下来,勾着她:“这样好么?”
楼酒没用力,任由闻千书把自己摁倒在地。
她仰面看着闻千书,头发散开,手上防咬带拆了一半,露出修长的五指。
楼酒抬手,指腹抚过她脸颊:“没事——给我,好不好?”
闻千书低头,感觉她的手从面颊滑过脖子,抬手握住楼酒的,掌心贴着她手背,压实在肩胛:“好。”
她握着她的手向下,再向下,拂过山峦起伏。
她的眼盯着她看。
楼酒坐起身,腰身与膝盖夹着闻千书,一边解扣子,一边亲吻对方的唇。
衣服被扯下,防咬带一圈圈落地,她们相拥着进浴室。谁也不清楚做了什么,好似迷迷糊糊间,水洒落下来。
水声,喘息声,低吟与欢愉。
楼酒吻着她耳垂,手指落过的地方像点火,烧得皮肤泛红。闻千书看着镜子,她双手撑在水池两侧,突然伸手,抹开上面氤氲的雾气。那一道亮色窥探她绯红的眼角,窥探楼酒睁开,望向镜子的眼。
她们在镜子里对视。
楼酒顺着闻千书面颊颈侧,突然说:“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闻千书:“嗯?”
楼酒指下用力,闻千书喘了一声,听到她声音柔和下来,用气音重复道:“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会害怕。”
天台上那一刻,她回头看见闻千书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心脏差点停跳。
她想她该留住她,用一切办法留住她。
用语言,用亲吻,用拥抱,用——
她得留住她,她得困住这道风。
楼酒将头埋在她颈项,闭了眼又睁开,长睫扫过肌肤,有些痒。那是楼酒难得的,带些脆弱的神色:“别离开我。”
闻千书侧首,轻柔地蹭她下巴,看她的瞳——浅色的瞳,在灯光下泛着金:“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楼酒:“你是我的。”
闻千书:“嗯,我是你的。”
闻千书吻她的唇:“你也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楼酒笑了,她笑起来真好看,声音真好听。
热气呼在脸上,又暖又舒服。
闻千书想,她真是酒啊,平时不怎么说话,像是封住坛口,如今才笑一声,开一道口,露出一点酒香,闻千书就醉了。
她就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真得醉了吧。
于是闻千书又委屈起来:“你知道我勾你勾得多幸苦吗?”
楼酒一愣,似乎是想到她平时种种,忽又笑起来。笑得闻千书也跟着她笑。可笑着笑着,闻千书突然说:“我真得好爱你。”
楼酒有些诧异,但她拥住闻千书:“我也爱你。”
闻千书:“可你会忘了我。”
闻千书笑着补了一句:“你以后万一老糊涂了,忘掉我,我又要想办法惹你注意,招惹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