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番外(98)
时隔多年, 那种被人在大庭广众的羞辱感今日不知怎么又突然间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一想起楼安然那张酷似亡妻的脸, 楼思远忍不住捏了捏鼻梁,想着打发谁去办这件事才更为适合。
“哎哟,她那一套海洋系列的宝蓝色珠宝说要七位数以上,偷偷告诉你,其实是高仿, 可能连四位数都不要的。”凌怀玉翘着二郎腿,贴着一张修复面膜,涂抹着最时尚的指甲油, 在家和自己闺蜜视频,嘴里哼着小曲儿,胸前那颗鲛人泪随着她动作,在镜头前一晃一晃,想令人忽视都不行。
“这个呀,你猜猜看?”
“哈哈,你去看看周氏珠宝之前那件镇店之宝,对,就是那件,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我还特意请人珠宝鉴定师来鉴定过,证书都还热乎着。”
“算你有眼光。”
楼夫人被夸得喜滋滋,笑得花枝乱颤。她最近日日戴,逢人炫耀一波,结果有眼力见的没几个,第一反应都是她戴的这条项链是不是仿的。
“哎呀,你说这条鲛人泪啊,是我家那位刚回国的大姑娘送的。”凌怀玉很会看别人眼色,尤其是嫁进来后知道楼家鸡飞狗跳的‘狗血剧’,更是小心谨慎,对大姑娘和二姑娘的态度不偏不倚,当然,自打她有了儿子女儿后,心总归是要偏的。不过因为老爷子更偏楼安然一点,她便也用了几分心的。
可惜,后娘太难
当了。
每次她用热脸去贴呼楼安然,得到的反应都让她心生怨怼,若不是看在这个家是老爷子当家做主的份上,她才不会去贴冷屁股。
“是啊,别看我家大姑娘表面冷冰冰的,但对我这继母还是很孝顺的。”
楼思远刚解了领带和衣襟,就听见了楼安然的名字,脚步微顿,不怪他敏感,实在是楼安然在这个家里的存在太特殊。
凌怀玉一看见他回来,忙和自己闺蜜告别,关了视频,按摩了下面膜上残留的精华,“你今日下班怎么这么早?”
不提还好,一提楼思远好容易忘记的气又上来了,“大白天你在家穿成这样是做什么,一把年纪了,也不嫌害臊。”
凌怀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真丝睡衣,既没袒胸露*乳,也没有透明化,她不过是涂个指甲,敷个面膜,到底是为什么要害臊???
她嫁过来时还很年轻,哪怕为楼思远生下一男一女,也才四十岁,正是需要好好保养的年纪。
当然,她不会聪明的去顶嘴,而是非常体贴的帮楼思远褪了西装,避开新涂抹的指甲油,小心的按捏肩膀,“怎么了,你这是在谁那受了气,回来朝我撒气?”
当然是楼安然。
楼思远被她这么一打岔,显然也忘记刚才无意间听见的话,什么孝顺?楼安然和她那个母亲一个样,心硬,做起事来手段狠辣,完全不像他们楼家人,“男人的事,你少管。”
凌怀玉撇了撇嘴,也懒得自讨没趣。
***
楼氏准备开记者招待会前一刻钟,网络上有人先一步放出了一段很简短视频。
原先视频也没引起多少人关注,因距离问题,网友们完全听不清视频中两人说什么,更没办法看清楚另一位当事人,莫罂的身形被一株树给挡了,但可以从清晰的像素中捕捉到背景,是在一片别墅区。
楼思远长相不赖,加上保养得当,算得上是一位非常儒雅的中年帅哥,可惜,有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却搞得人人皆知。视频一出,大家已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再次出轨了。
平日里小打小闹,还能当做是男人傲人炫耀的资本。可现如今楼氏
的股票快跌得下一秒仿佛要破产,在这关键时刻,楼氏负责人再闹出绯闻来,可真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楼思远没想过自己会拍,而且他根本什么事也没做,若不是老爷子叫他去,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方,他恍然大悟,“肯定是楼安然,这死丫头一直不想我好过,对,肯定是她,爸,她上次在项目上动手脚你不信,这次你总该信我了。”
啪——
楼霄甩手一巴掌,“你个没用的东西,她弄垮了楼家,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再说,我知道她要什么。”
楼思远被一巴掌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爸,我什么也没干,真的,而且这视频中我也没做什么事。”
楼霄有些不信,“你当真没做过出格的事?这该不会又是你背着怀玉搞出来的小情人?”
楼思远苦笑,连他自己的爸也不信他……这大概就和狼来的孩子一样,谎话说多,到最后他自己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瓜还没熟,很快又有人贴出了一张很普通的照,照片背景是医院,雍容华贵的妇人挎着个包包,在门口的刹那被拍的。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确定,这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楼夫人,是那天凌怀玉听闻楼安然紧医院,匆匆忙忙去探望,结果却戴着鲛人泪从医院大门离开。
楼家夫人鲜少出现在记者媒体面前,一时半会,有些人扒也没扒出这张照片的底,最后还是一位修鉴赏珠宝选秀的软妹纸在下面发出了土拨鼠尖叫,同时p出了一张同款的首饰——鲛人泪。
嗅觉灵敏的人纷纷扒出了前不久莫罂代言的这款珠宝,吃瓜群众中也有当时在场的人,立即为广大群众们恶补了下这条珍宝最后花落谁家,交易额更是高达上亿。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条本该是小鱼儿的项链,为何楼夫人脖子上也出现了同款?
“不会是高仿吧?”
“楼家原是珠宝出身,没想到几十年后居然沦落到要戴别人家的高仿品,也太掉档次了,简直是这个行业的耻辱。”
“没想到楼家居然落魄到这种步了?可楼思远不
是还有钱包养小情人,那套别墅怎么看也很值钱,金屋藏娇,大手笔啊。”
“其实楼夫人的首饰根本不多,好几次我们小聚会她都是用一套。而且听说她当初嫁进楼家,也是因为交易,反正她看起来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的样子。”
“我听我圈里的一个朋友说,楼夫人是第三任,不,应该是楼思远第二任夫人,继女就有两个,是前任留下来的,在家一个个都摆脸色给她看,唉,比佣人稍强一点吧。”
很快,#楼氏夫妻不和#的词条蹭蹭上热搜了,大家点赞转发的热情程度远比来参加他们的记者招待会更火爆。
楼老爷子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记者显然是开不成了,楼思远花钱让人撤热搜,结果刚撤下去,热搜又上了,如果这还不能说明有人在别后搞他们楼家的话,他真是白白活了这么多年。
他瞪着照片看了许久,气得头晕脑胀,掏出一颗降压药来才勉强稳住。
“这是怎么回事!戴什么不好,你居然戴个高仿品,你可真是将我们楼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什么?高仿?这明明是真品,我疯了我才戴个高仿?”
凌怀玉还不清楚网上的大风暴,她近日来好容易才想明白一件事,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要不然结果一定是,你的孩子叫别人妈,你老公抱着另一个女人,所有算计会落空,还不如享受当下。
大概是凌怀玉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楼思远懵了,“真品?你买得起吗真品。”
凌怀玉一气之下哒哒哒跑楼上将证书拍在了茶几上,随后又将鲛人泪小心解下来丢给楼思远,“楼大鉴定师,鉴一鉴,看看是高仿,还是真品。”
楼思远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在家好几次晃见过这条鲛人泪,但当时心思不在这上,不料就搞出了这么大个事,他刚想动工具,一想起网上的留言,气得瞬间没了兴致,“鉴什么鉴,你给我说清楚这条鲛人泪你怎么得来的。”
偷?抢?坑蒙拐骗?
任何一种可能他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想到是,“别人送的?你蒙我,随手砸一个亿?”
大概是被楼思远的态
度给逼狠了,凌怀玉才心虚的将那天医院里的事说了出来,“我想早晚都是一家人,反正也是人家孝敬我的,不拿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