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番外(168)
楼安然一反常态,“别唱歌。”
莫罂苦大仇深,甚至还有些伤心,“我唱歌不好听吗?你不喜欢了。”
楼安然,“当然不是。”
最后这苟着一直没露面的两位要么已经结盟,要么各自散落在林中某个地方。楼安然不想打草惊蛇,之前的诱骗显然已经不适用了。
莫罂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不适用,我看挺好啊,连思思都上当了。”
楼安然怜爱的摸了摸莫罂的小脑袋,“边缘和蓝兰、邬思和张鸣鸣是被我们出其不意的淘汰掉的,而其他的人却是被另外两人淘汰掉,他们显然也知道我们目前的情况,如果再将你推出去,只会有一个结果。”
莫罂好像明白了,“那我们遇见他们就开木仓吗?”
楼安然,“不必手下留情。”
接下来的路程,楼安然怀抱鱼缸,手把手教莫罂瞄准射击,好在从淘汰者的人身上搜刮到不少‘子弹’,莫罂不肯
瞄准活物,尤其是树枝上停歇的那些鸟儿,她让楼安然在树上刻画了一个印记,然后她瞄准打,足足浪费了十几发后,才找到一丢丢感觉,“哇,我觉得它好危险。”
楼安然轻应了声,“所以这是游戏。”
莫罂想起了那条勾尾巴的钩子,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迷,一个人抱着木仓默默的走在前面去了。
哗啦——
浑身油腻腻的小鱼仔蹦跳出水面,抗议,抗议,见楼安然不理她,更胆大包天的从鱼缸里一跃跳入了楼安然的怀里……
楼安然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接住,随后又将小家伙投进鱼缸内,“小鱼要换水,一起去吗?”
莫罂兴致缺缺,既没说不去,也没说去。
楼安然当她答应了,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一两米的距离朝浅滩出发,走了一两个小时才看见水。
小鱼仔哗哗的在鱼缸里蹦,显然早早嗅到水的味道。
楼安然环顾四周,见浅滩并没有人影,她将物资包放下,木仓搁一旁,用细盐将小鱼仔的鱼缸给仔仔细细的清洗一遍,小鱼仔也沉入水中找了一株水草左蹭蹭,右蹭蹭。
莫罂抱着木仓靠在一颗树旁,看着楼安然弯腰为小鱼仔忙碌着,那一身的迷彩服将对方的身材勾勒的非常性感,尤其是这会功夫,那一截盈盈一握的细腰被勾出了一个饱满的弧度,充满了张力。
莫罂忽然有些口干。
她动了动手指,想将楼安然这套衣服扒下。
楼安然洗好鱼缸,发现小鱼仔还抱着那颗水草来回的蹭,蹭过鱼尾蹭脑袋,好像还挺喜欢的样子。
“你这么喜欢的话,干脆一起带回家。”
“咕咕。”
小鱼仔立即放弃那颗水草,亲昵的蹭了蹭楼安然的指尖。水草一填满,鱼缸的空间瞬间缩水,小黄鸭被可怜兮兮挤到一旁,毫无地位。
小鱼仔灵活的在水草中来回穿梭,时而躲在水草后,楼安然得绕另一面才能发现她。小鱼仔很快领会到了捉迷藏乐趣,藏一藏,等着楼妈妈来找。
“楼安然出局。”
“!!!”
小鱼仔吓得藏在水草中一动不动。
莫罂听见这一声响,倏的直起了身。楼安然扭头看了她一眼,迷彩服的腰侧上冒出了一
股代表了黄花菜凉凉的黄烟。
不远处,李忠磊举着木仓一步步逼近,眼底满是兴奋,“抱歉,你出局了。”
楼安然脸上丝毫不见任何颓败,玩味的笑了下,“终于舍得出现了。”
“李忠磊出局。”
“……”
李忠磊笑不过三秒,也被一木仓打中了心口,整个人非常的懵逼,再看楼安然脸上的笑似乎全明白过来了,“你还有同伙。”
楼安然对着藏在树后的人比了个wink,功成身退的捧着鱼缸跟黑衣工作人员走了。
莫罂一脸委屈的目送楼安然离开,甚至还追出去几步,很想撂挑子不干。没了楼小黑,她顿觉得这个游戏好像也不香了。
八个被淘汰的人盯着屏幕上的两个相距甚远的点干着急,邬思扶额,“照她们这么走下去,再给个三天也碰不着面。”
边缘深有体会,“给阮教授一年时间,她能将整个岛中好玩的植物翻一遍。”
原因无他,最后的两位幸存者正走着南辕北辙的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那种。
莫罂漫无目的的顺着浅滩走,边走边丢石子泄愤,阮青老师在林中研究她的植物,两位佛系的人快要升天了,急得导演的头发掉了一大把。
最后还是下面的工作人员见决赛遥遥无期,提供了个好主意,这才让最后的决赛如期举行。
……
“作为这次比赛最后的获胜者,有什么感想吗?”
“……”
莫罂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神状态,还未从阮青老师‘自杀’中回过神来,被采访者问了好几遍后,她才幽幽道,“我不想获胜的。”
早知道最后结果是这样,她还不如跟着楼小黑一起被淘汰。
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回答,“为什么呢?”
莫罂皱了下眉,“我听说玩这些活动,胜利的那一方是可以要求失败的一方做一些事,比如唱唱歌什么。”
工作人员,“???”
后期这一段播出来的时候,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莫罂头顶上的咸鱼名头也由此而来,当然这都是后话。
不管活动的时候有多大的恩怨,最后导演组隆重的给大家准备了一场告别宴,纯海鲜流,吃的大家一本满足。
一周七天的荒岛求
生也正式告一段落,楼安然和莫罂两人先后绕了半个城才回家。
莫罂瘫坐在沙发上时还很不真实,直到楼安然急匆匆的将鱼缸放下,“快收拾收拾,外公来了。”
尘老爷子几乎掐着秒表进门,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心事问罪的样子,看见莫罂时还挤出了一个堪称是慈祥和蔼的笑,瞥见楼安然时,立即又板着脸了,“你们可终于舍得回来了,把孩子带出去那么久,像话吗?”
楼安然头疼,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正在鱼缸内玩跳水的小家伙,“有机会自然让孩子多出去见见世面。”
尘老爷子懒得理她,拉着莫罂嘘寒问暖了下,话题一转,“尘鱼那孩子呢?快让我看看。”
莫罂直勾勾的向楼安然求救。
楼安然张口就来,“在外玩疯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尘老爷子一听,“睡了啊,那我上去看看她,你们两个聊。”
楼安然,“……”
莫罂,“……”
尘老爷子最近关节恢复的不错,但爬楼还是有些困难。楼安然飞快的将一旁的鱼缸塞进莫罂手中,“尘鱼最喜欢这条鱼,好几天没换水了,你去帮忙换一个。”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楼安然深怕对方不明白,还指了指楼上。
莫罂立即一步三回头的跑楼上去换水。
楼安然则快步追上老爷子,体贴的扶了一把,“外公,尘鱼已经睡了,不如等她醒来后,我送她去你那陪陪你。”
尘老爷子早觉得楼安然不老实,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他不中用,狠狠的拍了下她的手背,“不用,我今天就看看她。”
楼安然,“……”
眼看着劝阻无果,楼安然紧紧的捏住了手机,琢磨着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哐——
大概是莫罂甩门甩的太急了。
老爷子吓了一大跳,“哎呀,这孩子性格还真是坦率,尘鱼住这间屋,还是这间?”
楼安然扶额,“外公,其实有一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尘老爷子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事?”
门忽然又打开了。
莫罂对着楼安然眨了下眼,非常亲切的扶过老爷子的手,“尘鱼大概知道外公你要来了,睡着睡着就醒了,你
想看看她吗?”
尘老爷子的注意力全被莫罂的话给吸引了,“醒了啊,那真是太巧了,我也想念我们家小尘鱼。”
尘鱼正坐在浴缸内玩小黄鸭,小黄鸭嘎嘎的叫着,她满身是水,一瞧见老爷子,立即笑眯眯的喊,“曾外公。”
这甜甜的一声,喊得老爷子心都快化了,哪还顾得上一旁的鱼缸以及正坐在冷水池中的尘鱼。
楼安然一路上来急出了一身冷汗,这会松弛下来,整个人有点虚,她不解的看着莫罂,后者摇头耸肩,也不是很明白让这条小怂鱼变来变去的契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