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番外(148)
“楼家父子两真狗胆包天,连国家的宝贝也敢窃取,这种人就该被拖出去枪毙。”
“这曲折的过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楼夫人还有钱住宾馆,看来平日里私藏了不少。”
……
叶莫离说要她们楼家家破人亡,也毫不为过。当真是付诸了行动,一点也不掺假。
楼安然在接到几个远方楼家亲戚无理取闹的电话后,本想关机,可一想到某个宝贝可能打电话来,最后选择静音。
储舒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
打来,像冤魂索命,全被楼安然无视掉了。尘鱼在一旁见电话嘟嘟嘟的不停转悠,觉得好玩就挨个戳,结果不小心戳通了。
“啊啊,老板你总算接我电话了,救命,有好几个商家受到楼氏负面影响,想和我们解约,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咯咯咯咯。”
“???”
“嘿嘿。”
楼安然眼看着她们就要隔空你比划我猜了,忙将电话拿过来,“我现在这还有万分要紧的事,没别的事就挂了。”
储舒,“……”
还有什么比公司业务还忙的事吗?
不过好像是有。
指不定老板正为楼家那一连串的破事烦恼。
楼安然在家等了又等,最后还是安耐不住的找了白惜寒,两人每次约见面都是同一家咖啡店,店内的轻音乐很有感染力,很快平复了楼安然焦躁的心情。
“白小姐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惊讶。”
“我以为你不会想现在看见我,毕竟——”白惜寒十分困惑,尤其是看到楼安然居然还十分闲情逸致的带着孩子来,虽然她特别喜欢小鱼仔这个娃娃,“难道安然姐不知道吗?”
“知道。”
楼安然让老板给尘鱼找来了几个玩具,让小家伙一个人在卡座内玩耍,“你们觉得楼家破产,我该做什么。挽救?还是把自己也搭上去?”
白惜寒一噎,“原来安然姐你知道。”
自家产业破产了,怎么都不该像眼前的人这样平静,偏偏楼安然一脸仿佛破产的不是自个家,淡定无比。
楼安然也不和她玩哑谜,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当初你男朋友和你提及五十年前的事,有没有和你提及到那群人除了抢夺珠宝之外,还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白惜寒茫然,“什么事?”
楼安然总觉得事情不像叶莫离说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仅仅是盗人宝贝的话,大不了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偿还回去。也不至于张口闭口就要人家破人亡,从对方口中的话音中,楼霄肯定还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她想知道事情始末,直接了当去问当事人才是最佳,可惜,她如今真的没心情,更没耐心去应付那位病卧中的老头。
她隐隐觉得有些事
已超出道德范畴,或是打破了她一贯所坚持的底线了。
而这件事,和莫罂有关。
楼安然催促她,“你想想,仔细想一下。”
白惜寒当年听这些时完全当故事听,直到对方向她白家讨债,她才彻底清醒过来,甜言蜜语背后还掺杂了居心叵测的刀子,虽然罪魁祸首有她们白家一份的,“他说因为我们失了最重要的家人,我们这辈子也偿还不清这些债。”
“家人?”
“嗯,然后他就走了。”
楼安然本就忐忑的心扑通下,重重摔回了胸腔,在心口部位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似有冻人骨的寒风在里面呼啸来去。
居然是背了人命吗?
白惜寒见楼安然的脸色刷的苍白,唇角都被牙咬出了血,“安然姐,你怎么了?”
楼安然看着眼前的白惜寒,想起她万里追夫的勇气,陡然间似乎体会到了其中的酸涩,“你,他,会原谅你们吗?”
白惜寒心口一窒,脸色也变得奇差无比,她目光瞬间挪到了外面。结果今天的天色阴暗,像是要下大雨一样。
于是两人的心情奇差无比。
楼安然满脑子都是难怪她家宝贝那日突然提及到能不能打楼霄,难怪了,如果换做是她,怕是一分钟也无法忍受,更何况她家宝贝还是个行动力十足的人鱼。
说到做到。
楼安然,“不行,我绝不为他们过去所作的孽买单。”
白惜寒,“???”
楼安然不想变成第二个白惜寒,她也无法忍受好不容易组成的小家因为个别人而分崩离析,“楼家破产了,我觉得你的那位应该回来了。”
说完,她抱着孩子就走,徒留下白惜寒一人坐在位置上风中凌乱。白惜寒静默了三秒后,急急忙忙的追赶了出去。
****
楼安然回去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厚着脸皮带上尘鱼,堵在了虞璇家门口,一堵就是一个多小时。
虞璇,“楼总,小五她暂时不想见你,等她心情好了,自然会和你解决这些私人恩怨。”
楼安然平静的接受了这句话所带来的杀伤力,她轻轻的小推了下尘鱼,后者心领神会的上前抱住虞璇的大腿,“姨姨,大宝贝也不想见我吗?”
虞璇,“……
”
太卑鄙了。
居然让小鱼仔来打头阵。
虞璇狠狠的瞪了楼安然一眼,却没办法给尘鱼任何脸色看,她将小鱼仔抱起来掂了掂,“当然不是,小五她是想起了一些很不开心的事,你看见外面的天了吗?”
楼安然来时就已经知道外面在下雨了,不用看,也知道这几天的天气很不好,和她此时的心情完全媲美。
尘鱼直点头,“看到了,黑黑的。”
虞璇,“等天气放晴,小五就会回家的。”
楼安然,“……”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大概也就只能用来骗骗她们家尘鱼了。
经过尘鱼各种软磨硬泡,楼安然才得以重新进虞璇的家,这次叶莫离和孔如蓝都不在,她趁着虞璇忙,挨个房摸了过去,结果唯有一扇门锁着。
虞璇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楼安然,有时候步步紧逼是没有用的,你知道你们楼家加注在小五身上的伤痛有多深吗?”
楼安然握住门把的手松了,“我只是想陪在她身边,我答应过她,不会再让她饿肚子。”
虞璇心蓦的一软,差点脱口而出了,“算了,我是管不了你们的事了。”
楼安然有心想问过去那些破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问,仿佛那些存在过的伤疤如果因为她,再次被撕裂开,她于心不忍,更觉得罪孽深重。
外面乌云密布,雷声不断,豆大的雨水更是毫不留情的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
楼安然死皮赖脸的赖在虞璇家,每日守在出门的必经口,深怕一眨眼功夫,她家宝贝和她玩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而这个游戏,她玩不起。
尘鱼仿佛窥探到了楼安然心底深处的不安,每天挨着楼安然,几乎寸步不离的,偶尔在沙发上玩着玩着就睡着,楼安然更是常驻在沙发上,熬鹰似的熬了几天后,终于在一个阳光破云而出的日子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咔嚓。
那扇关闭了好几天的门终于打开了。
莫罂赤脚走在地板上,水湿漉漉的滴落,像雨声一样轻轻的敲击着。尘鱼看见她,开心的张大嘴,刚要喊两声就被嘘的静音了。
“妈妈想你。”
“天天想。”
“嗯。”
莫罂看着楼
安然憔悴的脸庞,特别心虚。她手指在虚空描绘了下楼小黑的五官,想碰触对方柔软的肌肤,可又担心把人吵醒了。
她那时被愤怒霸占了大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她只知道她找到了五十年前的罪魁祸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虞璇。之后她们几人轮番确认的确是楼霄,立即展开了对楼家过去所做事情的报复。
事后,她才想起来楼小黑恐怕会不高兴。
莫罂又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友太难哄,而她一时半会也没那个心思哄,干脆像只乌龟似的缩了头。
这一缩就好几天了。
外面一缕阳光照进来,刚好打在了楼安然的眉眼上,她睫毛颤了颤,好像辗转要醒。莫罂走过去,彻底挡住了光。
一大片阴影笼罩,楼安然心中装了事,也睡不踏实,倏的惊醒,然后对上了那两只百看不厌的瑰宝,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出手碰了碰,冰冰凉的触感立即将她给彻底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