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番外(127)
莫罂对楼家的人没什么好感,看了权当没看见,随手就要关门。结果楼安妮快了一步,将脚卡住门,结果自然是疼的差点跳脚,“艹,小美人,我们两有仇吗?”
莫罂仔细的想了一下,除了最初那奇怪的书上用她名字写了个乱七八糟的故事外,应该是
没什么仇,但架不住楼小黑不喜欢这人,莫罂也不知道何时产生了一种爱屋及乌的心理,“你又来做什么?”
楼安妮抱着脚靠在门上,能感受到眼前的人对她的提防,被人讨厌的滋味让她不想大吵大闹了,“我来找楼安然,她在吗?”
莫罂能够分辨出真情还是假意,尤其不想看她们两对峙的模样,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和平日里楼安然和倪心语闹着玩的形势完全不同,她想了想,“楼小黑她以后是我家的人,和你们家没关系。”
楼安妮惊讶,“网上那个传言是真的啊?”
莫罂,“当然。”
楼安妮瞬间酸成了一颗柠檬精,她怎么就没遇上个愿意为她出头,甚至出气的人呢,哪怕是假意护她一下,她也满足了。
楼安然可真是好命。
楼安妮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倒是莫罂吓了一跳,抱着小鱼仔离她远了三步,“你如果来找楼小黑麻烦,我可是要打人。”
把人丢进海里去泡一泡,兴许就泡明白了。
楼安妮立即将脑中的羡慕嫉妒恨甩掉,“是虞璇告诉我你们在这,我来,是问楼安然一件事。”
“四姐?”
“对,小美人你居然还想打我,我可是握了你一大堆的秘密,怕不怕。”楼安妮没好气的看了眼莫罂怀里小娃娃,“还未大火未婚生娃,光这一条秘密曝出去,你就玩完了。”
莫罂,“……”
小鱼仔啊啊的朝楼安妮吼了一声,奶凶奶凶。
楼安妮瞬间被她给萌到,忍不住凑上去想捏一捏,“光看她这张脸就是亲生的,不过她的眼睛看起来怎么——”
“你一下飞机来这,难道就为了威胁我的人吗?”
楼安然见两人去开个门久久不回,刚好听到楼安妮说要将未婚生子的事曝光,“你可以试试。”
楼安妮直起腰,隔着莫罂和小鱼仔,她的视线落在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楼安然身上,忽的一笑,“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费尽心力将我调去了子公司。”
楼安然轻佻了下眉,将莫罂拽到身后,“有什么事还是在外面说。”
她可不想找人将家里重新清理一遍。
楼安妮无所谓的跟着她到了海边,看着一望无
际的海面,楼安妮忍不住道,“就算你再恨我妈,也不该对楼家下手,我以为你以前不过小打小闹,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想将楼家吞并了。”
楼安然嗤笑,“你找我花了不少心思吧?为了说这个?”
楼安然置办了多个公寓,这是当年尘老爷子心疼女儿和外孙女,为了弥补。之后她回国,又买了几套房,狡兔三窟,楼安然至少有五六个去处,比兔子更狡猾,想找她的下落真不容易。
楼安妮花了钱雇了狗仔也没找到楼安然的踪迹,最后不得不找了虞璇,仗着之前莫名其妙被虞璇揍了一顿的人情,“我来是要告诉你,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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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养家
当年, 尘听蓉发现楼思远出轨时,最初两家还各自劝着要好好过日子,大抵意思是, 这世上男人没有不犯错的,如果还要想扶相持的过一辈子,这种出轨的事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过去了。
只要楼思远收敛, 不在犯同一个错,是值得被原谅的。
忍一忍,风平浪静, 退一步, 海阔天空。
楼安然当时还小,偶尔会撞见经常笑的妈妈偷偷背着她哭泣, 可能是为了她, 或者身为女人天生的宽容心,眼看着这件事即将妥协, 她们家的吵闹要终止时, 矛盾升级了。
有一次她刚放学回来,就撞见两人大吵, 吵得脸红脖子粗,楼思远还砸了不少东西,那时候她才知道,她最尊敬的父亲大人在外不仅养了小三,小三的女儿和她一般大。
楼思远自我检讨时说的‘逢场作戏’理由不攻自破, 尘听蓉前一段时间的纠结和退让,甚至委曲求全,像一个世纪大笑话。楼安然也从她们多次争执中, 懵里懵懂的明白了一件颠覆她人生的事,她的父亲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们,因为他在外面还有个小家。
她多了一个分摊她父爱的妹妹。
而她妈妈多了一个情敌,一个在尘听蓉毫不知情却又存在了好多年的情敌,那位阿姨才是楼思远初恋,也就是所谓的‘真爱’‘白月光’,若不是楼家为了巩固资金链求助尘家,可能根本没有她存在的必要。
楼安然当时觉得这个家以后大概没安宁之时,没想到接下来的事却如狂风暴雨,把她整个人都打懵。
她永远记得,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她在学校里值日,回到家已经特别晚了,整个家冷冰冰,没有一丝过去的温馨和烟火味。自从她妈妈和爸爸因为小三的事闹崩之后,楼思远彻夜不归,不是借口在公司加班,就是待在他外面的那个小家,鲜少回来,她妈妈心灰意冷,不再亲自下厨,厨房变得冷清,整个家如严冬腊月。
楼安然回来时,没嗅到饭菜的香味,整个屋子也黑漆漆的,像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猎物自动跳进来的怪物。尘听蓉把家里的阿姨都打发走了,大概觉得太丢脸。楼安然那
段时间几乎对家里没人习以为常,所以并没觉得很奇怪,她打开灯,放下自己的书包,在叫外卖或是自己动手做个简易餐中来回跳动,一转身就看见楼梯口躺在血泊中的尘听蓉……
她没有妈妈了。
这些年,她也知道迁怒是不对的。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下一代,道理谁都懂。可一看见楼安妮,楼安然免不了会想起那段尘封过去的往事,鲜血像盛开的玫瑰,从尘听蓉的身后一点点散开。
她抬头,眨了下眼,“我只有十分钟时间。”
楼安妮点头,几乎没废话的直指她们一直逃避的问题,“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母亲害死你妈妈,那天我们的确去过你家,可我们走的时候,你妈妈还好好的,她甚至对我母亲说,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要楼思远净身出户,一分家产也休想得到。”
楼安妮从小就和母亲住在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屋,第一次去到那么大的房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尘听蓉,对方端庄大方,长相出众,看起来不像个富太太,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即便在她母亲苦苦央求下口出怒言,也自带了一种大家闺秀的良好教养。
楼安妮还记得,最初的时候对方给了自己一块巧克力,问了她年纪和学业,直到她母亲哭着下跪,她才变了脸。
后来,直到她进到楼家门,被人指着鼻子大骂私生女,没有小伙伴愿意和她玩耍,说她脏,说她母亲更脏。她那时候才知道她和母亲在所有人眼中到底算个什么。
楼安妮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楼安然时,对方就拿一双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她,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她那时还不懂,一直到她们被指责害死了尘听蓉后,好像就明白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母亲没害死你妈妈。”
“你要说的就这些?”
楼安妮见对方的表情平静如水,像眼前的海,一粒石子丢进去,水花都没溅起来,“你不信我说的?”
楼安然淡漠的斜睨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
早在她和老爷子在医院提出要尘听蓉留在楼家的股份,她就知道了。白惜寒送她的这份大礼中,有她妈妈当年死亡那天去过家里
的一份名单。
即便如此,当年如果不是楼安妮的母亲插足她父母的感情,她也不会突然没了妈妈,间接的没了父亲和这个家。
楼安妮语噎,“重要,至少我妈不用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话,她原本是有希望可以进楼家的门,楼安然,是你欠了我的,不是我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