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宋朝做经纪人+番外(98)

可她不先发制人,有性命之忧的就是司清湖!

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突,萧桐闭着双眼,眉头紧锁,痛苦地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调转马头入大内。

相国府,偌大的房间点着几盏油灯,明亮的光芒映照屋内。

司清湖面容冷漠的坐在凳子上,“李相如何才肯放我回去?”

李枣立在她面前,负手而立,昂起严肃的脸,冷声道:“如今楚国公为了反对新政已经对新党家眷下手,为父不惜多派人手守在你身边,你竟出手对抗往楚国公的枪口上撞去?你如何对得起为父的用心良苦?”

“孩儿既然敢进去就有一定的把握出来,爹爹何必操心?”

“你以为没有我支开楚国公你能出来?”

司清湖抬头看向李枣,眼中闪过惊诧,恍然明白,原来官家召见楚国公是李枣策划的。她自知欠了人情,即使再讨厌李枣也不得不道:“多谢爹爹相救。”

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去,“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回去萧家的人可要担心。何况今夜除夕,李相不是该去和妻女吃团圆饭了吗?”

“为父该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点?你给我站住!”

司清湖脚步停在门槛前,无奈至极的呼出一口气。

“你这条命是为父救回来的,你就该老实待在李府!”

司清湖冷冷一笑,真是厚颜无耻!她转过身,把今日楚国公意图拉拢她合作揭发李枣,但她宁愿冒着性命危险也拒绝了。

“如果我答应楚国公根本就不用死,你谈何救我?既然我不与人合谋指证你,你救了我,我们就当两清,你放我回去!”

说罢,她抬起脚步跨过门槛,却被门外两个侍卫伸手阻拦了。

李枣道:“无论有没有你的合作,楚国公明日都会发动弹劾,司清湖难免会受到牵连。为父已经想好了,一会就出去公布司清湖的死讯,从此世间再无此人!”

她心头大震,蓦地回过头,愤懑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李枣。

只听见李枣又道:“至于萧桐,我儿与她毫无关系!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清湖气得浑身发颤,喉咙像被大团的棉花堵住,哽咽着。过了许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李枣,你无耻!”

他算是亲口承认了,他之所以千方百计让她假死,只是为了掩盖楚国公弹劾他逼得女儿离家出走,落入风尘为伎之事。司清湖死了,此事便死无对证!

“呵呵。”她冷笑,眼眶升起一汪水气,“那你何不真的把我杀了?”

司清湖死了,她与萧桐的婚约化为乌有,活下来的相国千金,人生任由李枣摆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李枣的语气柔和下来,“你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会杀你?”

“过了年你才十九,正是大好年华,以后的日子还长远,慢慢你便习惯了。好好待在这儿,从现在开始,世间再无司清湖。”

李枣走出房间,正欲去着手处理假死之事。李慎匆忙跑进院子,“相国大人,教坊副使来了!”

萧桐的声音紧随而来,“李枣,你把清湖藏在哪里?”

“四郎!”司清湖听到声音,着急想跑出去,两个护卫迅速抽刀出鞘,交叉架在门口中央阻挡着她。

萧桐不顾侍卫阻拦冲进院子,立在正对门口的甬路上,目光越过面前的李枣,落在被护卫阻挡的司清湖身上。见人完好无损,明显松了口气,随后把视线投向李枣。

她刚从大内面圣出来,还是一身绿色公服,头戴着长翅帽,身躯和脸蛋都显得比较瘦弱,通身却一副凛然之态。

“李枣,你别指望让她假死了?我已把此事禀告了官家。”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李枣的身躯骤然一抖,震惊的面容像是笼罩着黑压压的乌云,过了片刻,他的目光如刀刃般杀向萧桐,道:“一介教坊副使,竟然在官家面前议论本相?”

“咻”的一声,李枣猛然抽出身旁李慎的剑,怒不可遏地把剑刃抹在萧桐的脖子上。

司清湖惊呼,“李枣!”

李慎也急道:“相国三思啊!”

虽然萧桐只是个小官,可也是在天子脚下当差的,相国官位再高也不能滥杀朝廷命官。

李枣的剑没有继续往前,颤抖的停在萧桐颈边。

萧桐方才入大内向官家禀明此事已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这会毫不把李枣的剑放在眼内,容色镇定,嗤笑了,“李相既然做过,为何不敢坦坦荡荡承认?”

“别以为本相不敢杀你!为了你们可笑的儿女情长,你竟然就将此事禀告官家,你是在断送官家的新政,辜负了官家对你的信任。”

“但凡不会危及到清湖的性命,我都不会这么做。难道像相国这样,让清湖假死,遮遮掩掩真的能保住她的性命?楚国公对你的事了如指掌,弹劾是不可避免,如今你们父女还没相认,如果官家为了堵住楚国公赐死清湖,相国会如何作选?”

萧桐的话,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李枣心上,李枣低着头,羞愧难当。官家年轻气盛,打击旧党势在必得,确实有可能会为了保他让他弑女。他也绝对会为了大事能成,牺牲女儿!

萧桐又道:“我不管你和楚国公谁输谁赢,孰是孰非,所做的一切只想保护我想要守住的人!”

李枣有点难以置信,“官家竟然让你活着出来了?”

萧桐笑了一下,这也多亏之前花萼楼提醒她多在官家面前表现,她给官家排了好几套戏曲,供他晌午用膳的时候观看,被召入宫中好几次,走动多了,关系逐渐熟络。加上排出来的戏曲让他满意,故而受到官家的赏识。

她进宫见到官家后,也没有很严肃地禀告此事,而是借助官家看过的戏曲《张协状元》的故事,循序渐进地讲,最后才表明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是李枣的女儿,楚国公正要以此事要挟李枣。

并给出了一个折中的解决之道。那便是李枣赶在楚国公弹劾前在他面前昭告此事,请罪,官家念在其悔改之意,再从轻发落。

官家看出萧桐的赤诚之心,她并无阻挠新政的意图,还给出解决之道帮助新派。也看在彼此相熟的份上,没有处罚她,反而迁怒于李枣失德。

至于司清湖,如今在官家眼中她首先是萧桐未过门的妻子,其次才是李枣走失坊间的女儿,他既已饶过了萧桐,便也不会伤害她的妻子!

李枣气得不轻,怒斥:“你这个弄臣!”

靠戏曲取乐官家博取信任,对朝政之事擅自出主意影响了官家的判断,这不正是弄臣所为吗?

萧桐嘲道:“有时间在这啰嗦,还不如赶在明日大朝前向官家请罪?”

李枣气呼呼的扔了手中剑,甩袖而去。

萧桐的目光再次投向房内,里面的人看着她,忧心的眼眸仿佛在叫她快过去。

想到自己为了保住司清湖的性命甘愿冒杀头的险,而对方却不听她的话,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贸然闯进楚国公府,萧桐心中难以抑制地升腾起怒火。

她沉着脸,犹豫了片刻后才迈起脚步走向她,司清湖立即扶着她的肩膀 ,关切的看着她的脖颈,“李枣伤到你没有?”

她拨开司清湖的手,后退了半步,凛然望着眼前之人,还在酝酿着说什么。

司清湖对上她的目光,霎时怔愣,她知道萧桐生气了。挤出笑容,故意转移话题道:“四郎,这次多亏了你在官家面前道明李枣的无耻,我才平安度过一劫。”

萧桐不为所动,仍然目光冷淡。司清湖急了,赶紧牵着她的手道:“我入国公府见到吴十三了,我查清楚了。”

“我现在不想听!”

萧桐再次甩开她的手,声音竟然带着哭腔的嘶哑,眼中水光灼灼的。想起当她得知司清湖去见楚国公的时候,她的天都要塌下来了,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强烈叩击心脏,至今仍未消散。一想到这个真相是她差点断送性命换回来的,她就难以接受。

“四郎,今晚的一切是不是都因为我闯祸了?”她紧张道。

萧桐哽咽着,把泪水强忍了下去,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了保护你我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可你呢,你不听我的劝告一个人去见楚国公,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楚国公要对李枣施压并不是因为她闯入国公府,此事与她无关,刚好她是李枣的女儿被牵扯其中罢了。她怒的是司清湖轻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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