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宋朝做经纪人+番外(53)

司清湖身着一袭白衫,戴着白纱帷帽,正和萧椅在首饰铺里挑选。

从前她出行都不会遮遮掩掩的,自从《花木兰》上演后,她见过她的追捧者有多疯狂,就没敢再像从前那般率性了。

司清湖拿着一支金簪细细打量,又道:“你敢保证你只告诉奶奶一个?”

萧椅立即道:“我对天发誓!四郎毕竟是萧家的当家,她的终身大事全家人都关心着,我一个人憋着实在太难受,才跟奶奶说的。你放心吧,奶奶年纪大,稳重,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司清湖道:“行,我信你。”

在她们谈话期间,两个在旁边挑选首饰,衣着光鲜的女子,时不时侧着头,好奇地往司清湖帷帽的白纱下窥视,想知道这个和萧椅在一块的人是不是她们喜欢的司清湖。

萧椅察觉到两个女子怀疑的目光,一步上前,挡着了她们的视线,冲她们笑道:“我家远房表妹。”

两个女子真信了,点了点头,然后兴趣缺缺地继续看首饰。

司清湖把发簪递给萧椅看,道:“你说你娘最近想要簪子,这件如何?”

萧椅看了下去,簪子柄雕着花,通身金灿灿的,簪头还镶嵌着一颗碧色翡翠。她惊道:“哇,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吧,给我娘买翡翠金簪?我都没给她买过这么贵重的首饰,你随便给她买个木簪就行了!”

司清湖道:“这怎么可以,婶婶是长辈,若是我出手太小气,日后进了萧家她不待见我怎么办?”

“呦!”萧椅没好气地笑了起来,散发着酸酸的气味,“这就上赶着嫁我家大饭桶了?”

司清湖察觉自己失言,红着脸羞道:“说什么呢!”

萧椅想了想,又道:“也对,嘴都亲过了,想来你已经决定好要嫁给她了。”

司清湖一个震悚,蓦地看向萧椅,她到底还知道了什么?

隔着白纱,看着司清湖震惊的瞳孔,萧椅笑得差点身子后仰,但顾忌周围的人,只好努力忍着,小声对司清湖解释了那晚的一切。

萧椅和萧榛刚打开书房门,就听到了动静,萧榛以为萧桐摔下来了,快地跑进去,结果看到萧桐睡得香甜,嘴角都是上扬的,但就是满嘴的口脂。

萧榛紧张地湿了巾帕想抹,萧椅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司清湖干的。她这个师妹连翻.墙过她家的事都干得出,现在把人亲了后,翻窗逃出去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萧桐满嘴的口脂,还回味似的吧唧了一下嘴,萧椅酸得啧啧了两声,师妹这是亲得有多激烈啊,要是擦掉了,第二天萧桐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可惜?

于是她握着萧榛的手,阻止了她擦掉。

司清湖听后,气得火冒三丈,要是身边没有外人,她肯定动手打她一顿!

贸然走进来坏她好事就算了,还故意把她的狼狈留给萧桐看!

她们刚走出首饰店,一个身着窄袖锦衣,看起来身手干练、高大硬朗的年轻男子从对面走了过来,停在司清湖面前。

司清湖隔着白纱看那男子,束发戴冠,面容英俊,气度不凡,想来不是一般人身边的护卫。

她很快猜到了是什么人,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见男子作揖道:“敢问这可是司清湖小娘子?”

“我家相国大人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奶奶:年纪大了,憋着秘密容易得病。

第40章 见长辈

司清湖让萧椅在首饰铺等她,独个儿随那男子去见李枣。

她跟着男子来到巷子里的一家茶楼,踏上二层,司清湖刚来到门外的长廊,一阵淡淡的兰花香气扑入鼻息,在她看来极其刺鼻,浅浅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踏入房内,闻不到那香味,才舒适了许多。

隔着白色的珠帘,她看到李枣身着便服,坐在窗边的方茶桌前,目光正投向她那边,声音和蔼地道:“进来吧!”

司清湖解下帷帽,搁在一边,掀开珠帘而入,望着李枣的眸光,隐藏不住的冷漠和不耐烦,但还是施了一礼。

李枣请司清湖坐在对面,细细地打量她。

今日司清湖的装扮,与赴宴那日,风格迥异不同,那日妖冶魅惑,今日一袭白衫,不施粉黛,肌肤白皙,眉眼纯美,看起来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再看她的身影,与发妻何其相像?

李枣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澈儿。

见李枣长期打量自己,也不发一言,司清湖忍不住道:“不知相国大人请奴家来此,所为何事?”

李枣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茶,然后高高举起一杯到中间,道:“请!”

司清湖会意,抬起右手接茶,“谢过相国大人。”

李枣目光深深地看了司清湖片刻,又道:“那日在相国府,不知你为何忽然改了唱词?”

司清湖冷笑了下,道:“奴家在宴会上不是已经对相国大人和相国夫人解释过了吗?怎么,相国大人以为奴家是在讽刺您?”

李枣顿时被气得语塞,念着眼前是多年未见的女儿,他强忍下怒火,道:“澈儿,你还是如此!”

李枣如此肯定地唤自己“澈儿”,司清湖心里一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勾起一抹风尘的魅笑,道:“奴家不知相国何出此言?”

李枣又道:“澈儿,今日既已见到为父,为何还不愿相认?”

司清湖眼里划过慌乱,难以置信地盯着李枣。

李枣向她解释了,宴会第二日他便派人到坊间打探司清湖的身世,线索寻到了青玉坊的余姑姑身上。得知十年前,她和青玉坊前当家司姥姥带艺伎到杭州表演,当时正值梅雨时节,天刚亮,她们坐着马车出发,在街上看到一个只穿着白色中单,长发散乱的小姑娘倒在地上。

司姥姥是个好心人,立即抱起小司清湖,发现她发烧了,便带她去看大夫,暂且收留了她。当她们问及她家的时候,无论怎么问,她都只说自己娘死了,没有家人了。

余姑姑瞧着这姑娘生得标志可人,像天上的小仙儿,于是起了歪心思,说服司姥姥把孩子带回汴京栽培。司姥姥犹豫再三,问司清湖愿不愿意和她们在一起?

司清湖这几日得司姥姥像娘亲般的关怀照顾,也少了李渝的招惹和周氏的惩罚,觉得比在家里的日子要舒服,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当然,这一段余姑姑并没有照实和李枣派来的人说,她看那人气度不凡,即便不晓得是相国大人身边的,也能猜到身份不一般,若司清湖当真是哪个大官的女儿,被她们带走当艺伎,可是桩大罪!

所以她精明地把那歪心思归咎到已经入土的司姥姥身上,只说当年是司姥姥起了歪心思让司清湖当艺伎,她反倒成了想替司清湖寻找家人那个。

“不过恰巧在杭州被司姥姥带走,相国难道就不怕错认了女儿?”司清湖冷笑道。

李枣正视着司清湖,又道:“我儿自小对兰花香气抗拒,闻不得兰花半点芳香。方才为父命人在门口点了兰花香,你才到门口便打了个错喉。”

未待司清湖反应过来,李枣又继续道:“还有,我儿两岁学步之时,在庭院摔跤,右手腕磕到利石,留下了疤痕,方才为父故意给你递茶,已然看清你手腕的痕迹。从你的相貌,再加上这些特征,为父还怕错认了你?”

司清湖震惊地望着李枣,恍然大悟,从进门的兰花香再到故意高举着茶递给她,都是李枣设计好的,这个老狐狸!

只可惜自己相较于她,心思还没有如此缜密,才会无意中落入他的试探中。

她无可否认,冷笑了一下,坦然道:“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把女儿这些特征忘记?”

李枣目光酸楚,痛心疾首起来,道:“澈儿,十年了,为父终于找到你了!”

十年!

司清湖眼眸含着清澈的泪,昂起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十年了,女儿早已沦落风尘,成了卖艺讨生的艺伎,既然物是人非,爹又为何还要出来相认?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接回家,或许担心我当艺伎丢了你相国的面子,把我杀了灭口?”

“澈儿,你怎可把爹想得如此龌龊?天底下哪有不认孩子的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李枣的女儿!”

“呵呵,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少在我这儿虚情假意了,当初我不过想要留住我娘的东西,她尸骨未寒,你却把她的痕迹抹杀得一干二净,一个念想也不留给我,还为此向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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