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17)

“九百年前的宋祁。”

第19章 桃花沾身

一家铸剑铺子里混进了一个人,来人一袭黑衣,显得身材很单薄,但那人手上的茧说明她是学过武的,长发只用一根木簪固定住,部分披散着,本是一张倾城的脸,在右边颧部却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她的表情又是淡淡的,一时间倒是分不出男女,这便是十九岁的宋祁。这间铺子挺大,呈四合院分布,有一人在巡视,前一日摸清了成剑的所在,今日宋祁便直接行动,趁着他们走过之后,她从房顶上翻了下来,藏在梁上,门口守着两个人,宋祁拿出了袖箭,连续发射两次,那两人就晕了,而后宋祁跳下房梁,捂住巡视者的嘴,将人的脖子一扭,而后小心进入了藏剑房。宋祁点起了蜡烛,随即一阵光亮闪了宋祁的眼,一柄柄形质不同的长剑摆在剑架上。宋祁随手拿起了一把剑,耍了几下,“太重了,不灵活。”换了一把剑再试,“太轻了,像是姑娘家用的。”宋祁还在挑选,浑然不知那每一把剑底下都有一个机关,门忽然被打开,一柄剑就朝宋祁刺来,宋祁持剑躲开了攻击,不想与他交锋引起大动静,宋祁躲着他的进攻,刺伤他持剑的手臂,而后转到他背后直接将剑刺进了他的命门穴,剑□□,那人便跪倒在地,院子里醒来的人变多,宋祁快速环视那些剑,看到了一把乌木鞘的长剑,上面还刻着竹子,剑柄用黑线缠绕着,来不及多想,宋祁携了那把剑连夜出城。

天明早市已开,一个十五六岁姑娘站在烧饼摊前,摸着肚子,她手上的铜板根本不够,摊主也懒得搭理她,便先给宋祁拿了个饼,宋祁付了钱就要离开,姑娘抓住了她的袖子,宋祁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

“你做什么?”

姑娘可怜巴巴道:“我饿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可以服侍你几天来作抵押的。”

宋祁付好了钱,说到:“不用服侍我。”

约莫走出一里路,姑娘就追了上来,在宋祁面前停下来气喘吁吁道:“你怎么走那么快。”

宋祁皱了下眉,“不要跟着我。”

“不行,有恩必报,这是作为江湖人首先要做的。”

宋祁看了她的装扮,一身淡紫色束袖长裙,布料看起来很顺滑,想来是谁家大小姐外出历练。

“你想报恩?”

姑娘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你要我做什么?”

“离我远一点。”

姑娘的脸垮了下来,“你不要那么冷漠嘛,我可以安安静静的,路上我还可以打猎给你吃,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到地方后就不再缠着你。”

宋祁并不理她,直接绕过她继续走。出个门还遇到个难缠鬼,宋祁不禁想起出门前傅青松所说的忌出门,她一向不正经,宋祁便没有在意过这句话,现在她万分后悔替她付了钱。

直到傍晚,姑娘还跟着,宋祁用剑砍了根竹子,将竹子削尖了,又搓了根草绳,草草做了个弓箭,钻到林中打猎去了。最后打了只兔子回来,宋祁寻了处河流,将树叶铺在地上,扒了皮就将它烤了,身上没有带盐,宋祁便烤的有些焦,烧焦味总比索然无味好。

姑娘又出来了,拿着几个果子递给宋祁,“消除一下腻味。”

刚刚她在林中四处乱窜,她居然还能跟上来,宋祁有些意外。“空腹吃果子不好。”

姑娘反应了一会,开心道:“谢谢了。”姑娘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切下一个兔子腿咬在嘴里。

宋祁吃得不多,洗了洗手后就到一棵树下坐着,闭上了眼睛。

姑娘靠了过来。“我说过,离我远一点。”

“你不是还把晚餐分给我了吗,怎么还要赶我走?”

“不要自作多情,只是顺手。”

宋祁的语气淡淡的,姑娘有些失落,寻了另一棵树靠着,借着月光看宋祁的脸。以往都是跟哥哥们相处,他们多少有些自命不凡,走在外面绝对是个吸引姑娘的主,宋祁的各方面并不突出,气质也带着疏离,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多了解她。

“别看我,好好睡觉。”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除了划伤还有什么可能吗。”

姑娘的语气有些遗憾,“可惜了,不然你一定很招人喜欢。”

“我不需要。”

宋祁不主动说话,但是能回复她就觉得很开心了。“对了,我叫宋妍书,美好的妍,书本的书,你叫什么?”

宋祁睁开了眼,淡淡笑着。第一次见她笑,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宋妍书一下看得痴了,气氛一下子凉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夜间太凉的缘故。“姓宋啊,真是不巧,我跟姓宋的八字不合五行相冲。”宋祁说完便蹬上了树,躺在树上就睡下了。

宋祁的身子隐在树叶间,宋妍书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像。反应这么大,看来是跟姓宋的有仇,她的心里有些懊恼,好不容易关系近了一步,她没事报什么名字啊,而且出门在外不都要化名的吗,真是疏忽了。

第20章 绝世美人

宋妍书醒来的时候宋祁已经走了,好在她昨天留了心眼,趁着靠近宋祁的时候在她身上撒了香粉,这是她日常用的,香气会保留很久,在这林中显得很明显,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现。走出林子,宋妍书继续前行,问了路人得知前面便有一座城,反正是历练,宋妍书便去那里碰碰运气。

宋祁走进一家名唤醉云轩的酒楼,里面酒客许多,宋祁直接上了三楼。推门进去便见一个红衣女子慵懒地躺在榻上,手撑着脑袋,女子有着狭长的丹凤眼,细细的眉,衣服很长,衣摆都垂到榻下。

傅青松开口道:“回来了,嗯?怎么一股香粉味,你去招惹姑娘了?”

宋祁抬起衣袖仔细闻了闻,真的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你怎么闻得出来?”

傅青松笑道:“一般姑娘家都闻得出来,就你不用这些,所以不敏感。这种隐隐约约的香气,莫不是用来跟踪你的?”

宋祁一下子就想到了宋妍书,“你难得算命算对了,这次确实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姑娘,想来是她下的。”

傅青松看到了她手上拿的剑,“剑给我看看。”

宋祁将剑递了过去,傅青松看了剑鞘,拔出剑来试了一下,“都没有我的剑好用,你怎么挑了这个?”

“有机关,被人发现了,这把剑比较好看,所以随便拿了。”

“你还真是随便,用来杀人的剑就这么选了。”傅青松抽出了自己的剑,手指抚过剑身,“我这把剑这么好看,你怎么不要呢,大老远跑到宋家盗剑。”

宋祁拿回了剑,手腕翻转舞了几下,“用他们自己造的剑来杀他们才有趣,我这也算不得盗吧,毕竟——我可是宋家仅存的嫡系血脉。”

“你真是复杂,承认是宋家人却又要杀了宋家人。”傅青松执了酒壶,从高处倒进了自己口中,“我这新酿的酒不错,你过来陪我喝。”

“过会儿,我先出去了。”

“去做什么?”

宋祁转过身来,无奈道:“先把这一身处理了,小姑娘真的很难缠。”

傅青松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去吧,再不去桃花就要来了。”

宋祁出门唤了个下属,不多时热水便备好了,她解开头发除去衣衫下了水,她的手臂并不光滑,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那是她小时候留下的,她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了阴狠。

宋祁用内力将头发烘干,重新换了套白色长袍,而后便去找傅青松。推门进去,桌旁已经备好了酒,不只一种。宋祁坐下,理好了袍子就倒出了酒,酒中有一股竹叶香。

“很香的,不用再试了。”

宋祁小酌一杯,道:“这个不错,不是很烈,味道也很好。”

傅青松从榻上下来,微步轻移,“我酿的酒哪个不好?”

“也是,都很好,这个尤其好。”

傅青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明明你就不是君子,何必也附庸风雅去喜欢这竹子呢?”

“它长得好看。我本来也没想当君子,囿于规矩当中有何意趣。”

“这话我爱听。”傅青松倒了另一杯酒递给宋祁,“尝尝这个。”

宋祁接过闻了一下,“这么冲的酒味,你休想诓我。”

傅青松挑了下眉,“哦?面具人的事,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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