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报恩鸭+番外(60)
说起话来软得就像面团一样。
中年大妈对面团的态度就更差了,叉着腰,不屑地冷哼一声:“那是我放杂物的床,就你也配让我挪给你!”
她边走边咒骂道:“小丫头片子,还想使唤老娘!”
“几个女人带着孩子,指不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我呸!”
“站住!”
乔烟雨眉头一拧,眼眸中淬满了寒霜,拦住了离开的中年大妈。
中年大妈斜眼看向乔烟雨,被她身上陡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嗓音发颤道:“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基地,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就没法在.....”
“没法在这里混下去是吗,那正好。”乔烟雨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淡漠:“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制度,想和你们领导了解一下。”
中年大妈被她攥得手腕发疼,龇牙咧嘴,眼看斗不过乔烟雨,两腿一伸就要撒泼:“你个女娃子,我一把年纪了,你敢这样对我,哎呦...疼疼疼死我了...... ”
中年大妈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引得不少人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陈初月和孟糯只觉得解气,握紧了拳头,这个中年大妈实在太嚣张了。
可心也握紧了小拳头,小脸上带着兴奋之色:“鸭鸭!”
主人加油,打倒坏蛋。
周围陆陆续续围满了人,议论纷纷 。
“这个老妖婆总算是被人收拾了,天天收贿,管理一个避难营真把自己当成地主婆了!”
“这女人真厉害,一来就敢把张春兰给得罪了,那可是曹营长的丈母娘,连领导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好端端的,不能好好说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乔烟雨一点都没被外界影响,反而凑到张春兰的耳边轻声说道:“尽管再叫得大声点,你这条手臂现在就给废了。”
张春兰肥胖的大腿一抖,看到乔烟雨眼底的厉色,顿时收了声,闭紧了嘴巴。
亲娘啊,她在这里横了这么久就没遇到这样的硬茬子。
这哪里是小姑娘啊,就是军营里军官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吧。
她刚刚使出吃奶的劲儿想往地上躺下撒泼,手腕都快脱臼了,愣是没有挣脱出去。
一个带着旧军帽的高瘦男人挥开人群,从外面挤了进去: “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在这种地方吵起来了!”
张春兰一看到高瘦男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赵管事啊,你总算来了,快来救救我啊!”
咔擦一声,乔烟雨直接拧断了张春兰的手腕。
张春兰的哭喊声更大了。
她红唇微启,声音慢悠悠的:“你没事吧,张阿姨,我刚刚看你快摔倒了,顺手拉了你一下。”
“你个黑心肠的!别现在装好人,刚刚就是你拧断了我的右手!”张春兰有了靠山,挥舞着手朝着乔烟雨的脸抓去。
陈初月看到张春兰想对队长动手,站在旁边连忙绊了张春兰一脚。
乔烟雨恰好松开手,缓声道:“既然张阿姨不用我扶,那就算了吧。”
她侧过身,张春兰从她面前倒下,又是几声脆响,不知摔断了多少根骨头,正好摔了一个狗啃泥的姿势。
“哎呦,我的腰!”张春兰疼得面容抽搐。
赵管事连忙将张春兰给扶了起来,看到陈春兰伤得不清,对着乔烟雨等人大发雷霆:“你们这些人是从哪来的,刚到安全基地就搞出来这样的乱子,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第49章
赵主管曾经在军营里当过排长, 后来因为在战斗中受伤,退伍下来负责管理仓库储备的,平时避难营这边的大小杂事也归他管,久而久之, 人人都会尊称他一句赵主管, 或者是赵管事, 一些队伍里的小年轻则会喊他赵总。
赵主管带上老花眼镜, 端着茶杯正襟危坐, 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说你们这几个小同志,也就是刚大学毕业吧, 怎么对着老人也这个态度, 再怎么样那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 在学校里,老师没教过你们要尊老爱幼吗?”
张春兰一听这话,腰杆挺得更直了,不顾伤痛的老腰,大声嚷嚷道:“赵管事您说的对啊, 你看看这些年轻人都把我伤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您来,我这条老命就没了。”说着还真情实感地掉起泪来。
“大妹子, 你先别哭,这事我老赵一定给你处理好。”赵主管的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目光不善地看着乔烟雨四人,“你们几个小同志, 说说为什么要对张春兰同志动手?”
“赵主管,张春兰受贿这件事你不管吗?”
陈初月到底是年轻,实在是气不过, 她就没见过这么能演,指出了张春兰受贿这个点。
孟糯看到赵主管和张春兰面色不善,连忙拉了拉陈初月的手。
赵主管眯着眼睛,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小同志,做事要拿出个证据来,你不能平白诬陷张春兰同志。”
陈初月翻了个大白眼:“张春兰收了别人的晶石,给人安排好床位,这还不是受贿?”
赵主管故意恐吓道:“年纪轻轻,就空口白牙说人诬陷,你要是故意诬陷,我有权利让人把你关起来的!”
张春兰感觉到赵主管站在她这边,态度更嚣张了:“人在哪?谁受贿了?你把人给我找出来啊?也不看看有没有愿意相信你说的话!”
陈初月受到挑衅,心里的那股火气一直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张春兰有没有收过贿赂,你们不比谁都清楚,现在是扳倒她的时候,你们还不出来指证吗?”
陈初月这句话喊完,也并没有人主动出来,反而退后了几步依旧看热闹。
孟糯看到陈初月脸色难堪,也跟着喊道:“你们现在退步,以后张春兰想怎么欺负你们,就可以怎么欺负,再也没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
这话带有一定的煽动性,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朝她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刻站出来。
陈初月和孟糯怎么都想不通了,明明有这个机会,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张春兰一个小小的宿管阿姨,真的有能力让所有人都闭嘴吗?
乔烟雨比谁看得都清楚,张春兰和赵主管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就算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也会被他们打压回去。
原因只有一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张春兰只是一个小人物,这样的人给些小利,忍也就忍下去了,没必要得罪张春兰,更别提张春兰的背后还有一个做营长的女婿,在避难营里的人只用忍三天就能出去,进到基地里面,那位曹营长还是可以腾出手来折腾人。
若是以前她也会选择忍了,毕竟忍气吞声也是修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她还是没忍住,有时人就是这样,心底最在意的东西,被人拿出来用针扎一下都不行。
她可以委屈辛苦,也可以卑微求生,但唯独可心是她心底再柔弱不过的软肋,心上的伤口结成厚厚的伤疤,早已形成了最坚韧的盔甲,将最柔软最不可触碰的软肋层层包裹起来。
当心底最不可触碰的地方被伤害,无疑是将那些年的伤口重新撕裂成血淋淋的样子给人看,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她要让可心一辈子活在阳光下面,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一句话不行,一个字也不行!
可心感受到乔烟雨一瞬间涌出来的激烈情绪,小手牢牢地握紧乔烟雨的手,她知道主人是在保护她,她也想保护主人。
乔烟雨发现可心眼底流露出的紧张,伸手摸了摸可心蓬松的软发,声音又轻又柔:“别怕,没事。”
她既然没有选择忍,就已经考虑好了后果,以后在不在安全基地都可以,既然达成了目的,承担后果也是在所难免的。
赵主管眉头紧皱,语气很不耐烦:“你们两个小同志,我问你们为什么和张春兰同志动手,你们扯东扯西,都是在说一些没有根据的事情,看在你们年轻,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要是平白无故伤人,那我可要找警卫来抓人了!”
陈初月和孟糯没有想到这反转会这么大,他们明明是有理的一方,怎么就要被抓起来了?
乔烟雨站了出来,似笑非笑道:“和她们没有关系,人是我误伤的,误伤也要抓人吗?”
她偏偏不会如了张春兰的愿直接承认,诬陷谁不会呢,对方可以指认她伤人,她也可以咬定自己是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