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心跳gl(38)
大床上面凌乱着……散落了几十张合同纸……
而后,谢绯靡颇为震惊,因为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适时抬手抓起那凌乱一堆的纸,就往方欲杪的脸上盖。
这是企图遮掩什么吗?谢绯靡目瞪口呆。
方欲杪靠在枕头上,盖着被子,抬手挡了一下,身子被人弄的歪倒,她支起身,眼睛红彤彤的,十分宠溺地说:“别闹。”
谢绯靡察觉气氛不对,她来的应该不合时宜,可她已经站在屋里了。
方欲杪也没有冷落她,终于将视线扫向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谢绯靡点头说:“好奇就过来看看。”她看着那个陌生女人,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楼下服务生说的野玫瑰啊。
“这是寇饶。”方欲杪点着人,笑靥如花的有些得意忘形,“我从别的酒吧挖过来的。”
“我还没同意!别搞的跟擅自做主一样!”寇饶一副炸毛了的模样,抓着合同又要往方欲杪脸上盖时,方欲杪微微眯着眼睛,表情愠怒。
“事不过三!”
寇饶收回手,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情下了床,弯腰在地上穿鞋子,看见她,不微笑,也不打招呼,完完全全的没有礼貌。
这就是谢绯靡第一次见到寇饶,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有一丝庆幸。
寇饶穿好鞋后,并没有着急走,她和方欲杪的事情还有谈完。谢绯靡撇了一眼床腿的地方,觉得该走的人是她。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谢绯靡讪笑说,“我先了,你有事就先忙吧。”她指了指床下,耳夹蹭地染了一层粉红,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那是凌乱之时,不小心弄掉的小内内。黑色蕾丝,边缘部分,被扯坏了。
其实只要她细心观察,她就是会发现,这个房间到处充满了不对劲。
方欲杪坐在床上,本应是老板的她,却盖着被子,眼睛像是哭过一般,而那个被称为野玫瑰的寇饶,一开始就是在床上,铺散在床上的合同,没有被寇饶抓起的时候,原本就是带着折痕。还有那一进门就迎面而来的,若有若无的味道,她分辨不清具体是什么。
方欲杪抬起眸子,与她对视,对方几乎是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冲她抱歉地笑笑。
方欲杪什么都没有说,也没必要说。
那抹笑,却明摆着告诉她,“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谢绯靡出房间的脚步有些急乱,逃也般出来门。关上门的那一刻,心脏蓦地被狂风骤雨般敲打着,心中有一道线从隐秘的地方伸出来,缠住她的手脚,让她四肢麻木。
心中原本是庆幸的,突然被现实当头一锤,这变的太快了,让她措不及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居然……真的是那种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方欲杪×寇饶出自短篇gl《不可饶恕》
第35章
谢绯靡在原地愣了好久都没有缓过神,她们是那种关系,她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她越想越疯,越想越离谱,这压根不正常!
这才几天?
短短一个星期!
她就遇见了两对百合花,这运气也是绝了!
谢绯靡下楼时,差点把准备上楼的Blank吓着,Blank心惊肉跳的后退一步,差点以为对方真的喝了那杯蓝莓茶,□□焚身准备冲下来打人。
Blank堵在楼梯口,谢绯靡皱着眉头,心焦气燥地说:“让开。”这语气已经不能称之为不好了,简直是差到极点。
Blank默默让开路,退到一旁,心里乱想着,难不成是老板惹到这个人了?但以老板的性子,看着不像能惹人发脾气的人啊。
谢绯靡在探究的视线中出了店门,外面天色晚的很快,七八点钟街道边已经华灯初上,这条酒吧街四周还分布着各种小吃店,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错觉。
谢绯靡将衣领竖起来,拉上拉链,下巴整个埋了衣领里,只露出半个鼻梁,和一双大大的又困惑的眼睛。
有人说过,她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好看,画眼妆的时候,点两个亮片在眼角,简直好看的不得了。
谢绯靡垂了垂眼,想起那个房间里见到的黑色蕾丝,有些神不守舍。
其实,间接性知道某些事情,往往比直观见到的还要具有冲击性,因为弥留了足够的猜想空间。
谢绯靡心里心心念念的,脑海中浮现的场景,堆积在床腿前的蕾丝,下身果着的方欲杪晃着两条腿,从卧室走到冰箱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联想起她回公寓的那一天,还有方欲杪,喝了她剩了一半的可乐。
更离谱的,她甚至想起了从开学合租后的一些事,曾经不过普普通通的事情,连在一起看,好像也不是那么单纯。
“该死的!她原定的目标该不会是我吧?!”挡路的小石头,被人一脚踢飞,很快没入红灯区。
今天的天气从早上起就有些阴沉,谢绯靡不知是被事情还是这糟糕的天气压的喘不过气,无奈呼出一口气,仰起头看着茫茫漆黑,丝丝缕缕的雨丝斜飞到脸上,带着轻微痒意和凉意。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赶回到公寓,现在的她适合睡一觉,而不是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理不清的关系。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真了到家,躺在床上时,脑袋依然乱入一些东西。
联谊会上时,她的确被震惊了好一会儿,对于搞百合的事,心里称不上是讨厌,再不济顶多也就算保持中立。但这些都是在她不认识对方,也没有交集的情况下。
可方欲杪不一样,从合租的那一天开始,就代表她们会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身边朋友性取向爆出来,多多少少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谢绯靡感觉这种不舒服的力度有点大,而且冲击力简直不可小觑啊!
“啊啊啊啊——还是会乱想的啊!”谢绯靡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上面,躺在床上翻来复去。
等原本铺的整齐的床单全部凌乱之后,才唉声叹气地抱着枕头坐起身,经历长时间自我平复后,谢绯靡情绪依旧不高涨甚至有些莫名惆怅,她掏出手机点了一份外卖。
c大大一新生星期天晚上有晚自习,空下来的周六全天和周日白天,她准备窝在公寓里不出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觉得酒吧这种地方不适合她去了,高中混迹酒吧是她的生活方式之一,步入大学的第一天,谢绯荼就勒令她禁止虚晃度日,说:“我宁愿你在宿舍躺,躺到死,也不要去鬼混!”
威胁的话五花八门,谢绯靡没听过上百遍,也听过几十遍,却还是改不了。
不过在目前看来,她这个习惯正在被潜移默化,至于诱因是什么,无从得知。
窝在公寓的最后一天,林飞凡抱着下午一定要醉生梦死的期望,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出去浪。
吃完的外卖盒在茶几上堆了左一盒,右一盒,整个客厅都充满外卖的香味,将外卖盒挨个扔进垃圾桶,谢绯靡才夹着手机拍拍手,坐回沙发上。
阴阳怪气地说:“浪什么啊?出去浪,能浪出朵花?”
林飞凡正在校门口,等从临校出来的哥们儿,远见对方从对面马路出现,才摇起拿钱包的手,边说:“还真有朵花,上次送你去酒店的……霸王花!”
“怎么样?我那哥们儿是不是超级体贴,其实我跟你说他……”丫,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剩下的话,谢绯靡有点听不清,对面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一句压低了的“卧槽”。
“喂?喂?林飞凡?”对面声音断了,谢绯靡喊了好几声没有回复,于是当下就确定,不是林飞凡出事了就是有人出事了。
“喂?”
谢绯靡听到了一个男音,她目视前方看着虚空,担忧的眸光立即敛住,“你是谁?林飞凡呢?”
“你好,我是靳沛残,林飞凡的朋友。”靳沛残看了一眼屏幕,重新问,“谢绯靡是吗?”
靳沛残看着不远处,追人没追到反而铩羽而归的某人,语调突然变得幸灾乐祸起来,“林飞凡他没事,只是被人明目张胆地偷了钱包,还没追回来,而,已……”
谢绯靡:“……”
不一会儿,她听到一阵谩骂,语气差到极点,之后林飞凡拿回手机“喂”了她几声,两人简单说了几句慰问和寒暄。听对方说没事,谢绯靡还是有些担心,林飞凡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后,她才挂断电话,匆匆起身去找衣服,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