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番外(24)

我流泪以示敬畏,敬畏我们的作品,敬畏我们为所有沉默而无法被理解者所唱的高歌。

后续的操作继续交给陆星嘉的公司去打理。视频公布的第一天大概分为两种声音,一种是陆星嘉死忠粉往死里吹,第二波是路人表示这个还有点意思,虽然第一遍没怎么看懂但已经被触动惨了。

第二天等部分粉圈的长评和解析出来之后,陆星嘉亲自放了一些关于构思的料,再往后我们只管保持沉默,粉圈会深挖出我们想要表达的所有意思。

说实在这种想表达的东西被人完全理解到的感觉非常爽,爽到我笑得打嗝。我那时候和陆星嘉的私人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好,好到我们可以一起约着去宠物厨房参加DIY班做东西给阿水和霓虹吃。

那天我们一起去做狗狗面包,我又开始和他聊:

“我觉得你想表达的东西,和我想得有些出入。”

“不够好吗?”

“不是不好,是觉得可能会更……不那么积极?”

“唔,懂了。”陆星嘉点点头,加了些面粉,继续揉面团,“我应该更消极一点吗?”

我刚想辩解,说不是,但陆星嘉自己又接话:“我没有在恨任何人,也没有在埋怨任何事,恨不值得,爱也难说。消极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不需要把状态展示给别人看,如果有些人是命选之人,活该不需要任何媒介就知道你最真实的样子,那他一辈子都会知道。”

操,我跪服。

我用沾满面粉的手去扯陆星嘉的头发,他跳开问我干嘛,我说你戴的是假发吧,你头顶是不是有九个戒疤啊,你他妈这思想觉悟不遁入空门绝对是佛教的一大损失啊。

陆星嘉想了想,说他比较喜欢道教。

我又气又笑,恨不得把揉面的硅胶垫拍在他脸上。陆星嘉就软下口气说不闹了,阿水和霓虹要饿死了。

我想也是,饿人不能饿狗,所以继续开始揉面。陆星嘉已经开始捏面包造型了,一边捏一边问我为什么想拍他。

“我第一次见你就想拍了,但没机会。”我说,“虽然我那时候在瓶颈期,但你要认真看我给你拍的照片其实水准还是挺高的,我觉得你……”

“Hello??”陆星嘉放弃了只有半个造型的面团,“什么照片?”

“我帮你拍的背影啊,你和霓虹的照片。”我一时哑口,“蓝山……她没给你吗?”

陆星嘉狐疑地看着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第27章

我把照片重新传给了陆星嘉之后他默默看了很久,问我能发微博吗。我本来想说你随意但突然又沉默,然后才说你想发就发吧。

我知道陆星嘉是隐约觉得这事背后不简单,具体要说为什么咱俩都琢磨不出来。陆星嘉把面包送进烤箱之后就捣鼓手机去了。我蹲点刷新,但是没有为陆星嘉点赞或者转评。我看着他那条配了仨字的微博,默默把手机放到一边去。

他说,天黑了。

蓝山和陆星嘉是互关了的,凭陆星嘉的热度我觉得她不可能看不到,但蓝山只看到了《白毛衣》,顺口问了一句你和陆星嘉勾搭上了啊。我说嗯,再然后她就不提陆星嘉的事了,哪怕我猜到她可能看到了陆星嘉新发的照片,她也没有哪怕一个字的评价。

我把我们极少的交流归罪于时差和我的忙碌,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不然我就要死了。

我觉得我在公司的地位可能又往上走了那么一点,具体大概可以体现为工资涨了。我用这些钱请秋历吃饭,在他坐在我对面大快朵颐的时候,决定不告诉他这顿本来是打算请陆星嘉的,毕竟没有《白毛衣》就没有我的加薪。

但陆星嘉去外地拍戏了,我找不到人陪我吃饭,以及分析情感问题。

陆星嘉之前安慰我说可能蓝山只是忘了,但她为什么没有找我说些“你把照片发给陆星嘉了啊”“对不起啊我之前忘了”之类的话呢?

陆星嘉就嫌我事逼,说你们女人可真他妈麻烦。

我怒,当场上升高度:“甭开地图炮,事逼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和秋历吃的是韩国烤肉,但我因为那张照片的事没什么胃口,就默默给秋历当烤肉师傅。他可能被我的殷勤服务吓到了,说姐姐你有什么事可直说吧,忽然对我这么好,哥哥心里慌啊。

我恨不得把烤盘都掀他脸上,一撂夹子,起手就开了听啤酒:

“我问你。”

“啊?”

“我有个朋友拍了张好照片,可她朋友在中间拦了一手,没让她发,事后也没解释,你说这是什么理?”

“什么理?”秋历嗤笑一声,“见不得人好呗。”

我哑口,半晌才回问:“为什么?”

“你知道人类的本质是什么吗?”

我条件反射:“复读机。”

秋历眯着眼睛,晃着酒杯笑:“是嫉妒。”

因为秋历这仨字我差点没让他付钱,不过我还得继续套秋历的看法,姑且就把这想法给摁下来了。我后来又和秋历补充了不少条件,比如这俩姑娘关系都挺好,除了嫉妒之外还有别的思路吗。秋历抿着酒,说没有。我刚想骂他个死脑筋,他就偏着脑袋来了一句,这俩姑娘是一对吗?

世界上Gay最多的行业无非是传媒和娱乐业,秋历对此早就见怪不怪,所以我犹豫的想法在脑子里开火车一样地就过去了,说是吧。秋历就点点头:

“那这种见不得好就不是嫉妒了。”

“嗯?”

“可能是占有欲。”秋历说着夹了一块五花肉摊到烤盘上,发出滋啦啦的响声:“对方变得太优秀,就容易飞走。长得好看的人更容易招蜂引蝶,在才华方面也同样适用。”

“可她未必愿意飞走。”

“重点不是在于她会不会飞走,而是在于她女朋友认为她会不会飞走。”秋历说,“越是优秀的人占有欲就越强,一旦失去控制权也就越容易崩溃。”

“这他妈不是病娇吗?”

“算是摸到了入门的门槛,说不定会发展成让你朋友惦记一辈子的高级病娇。”

“区别在哪里啊???”

“得不到就毁掉,或者自我毁灭咯。”秋历笑眯眯,“你猜是哪种?”

……

我点点头:“我猜你付钱。”

行吧,我终于干了件能让我爽的事。

我说我看错了,发薪日是明天不是今天,我身上着实没钱了。秋历只能屈辱地去付账。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有人能用表情表达出绝望,我笑得又在打嗝:

“下次请你吃海鲜自助。”

“你个狗。”秋历骂骂咧咧,“连咨询费和精神损失费一起算。”

我很爽快:“成。那我现在……”

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我接起来之后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然后低头看了看屏幕,语气有些不敢置信:“蓝山?”

“是啊,来机场接我呗?”

我结结巴巴地说好,然后撒丫子就往马路边上冲。临上出租车之前还不忘去便利店里买了把伞,最大的那种。然后我坐在车后排发呆,还没缓过神来,浑浑噩噩的。

蓝山回来的太突兀了,她甚至没和我提前打招呼,我好久没见她了,我俩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我成名前,我们吵了一架,然后她放手让我去找阳晞,再然后我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翻身农奴把歌唱,而这只不过花了短短一个月,就天翻地覆什么东西都变了,简直让人欷歔。

我又想起前辈们说的话,红靠本领,爆红看命。

很奇怪的是,我离开蓝山的这点时间里过得没那么难熬,打开瓶颈期之后我彻底摆脱了社畜的状态,说得造作一点,工作填满了我的生活。可我接到蓝山电话的第一秒就开始犯怂,毫无由来的。

但我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美滋滋,在蓝山面前嘛,怂一点,我乐意。

历时一个小时以及耗费两百大洋之后我终于见到了蓝山,在春寒陡峭、飘着小雨的夜里。

她朝我伸出手,像一个月之前问我是否需要一个拥抱那样,等我过去。

我爱蓝山或者蓝山爱我根本就是温水煮青蛙的一件事,现在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又在心底慢慢慢慢地煮沸了,我要溺死或者烧死了,可我寸步难行,也插翅难逃。

蓝山抱我的时候怀里好温暖,她穿着高领的毛衣,把发尾烫卷了,看起来更短了点,也更成熟迷人。她说我怀里还有烤肉味,撇着嘴骂我不带她去吃,我靠,她简直无理取闹,但我只觉得她可爱,要不我怎么特贱呢,立马就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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