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时光深处[gl]+番外(195)

作者:柒殇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都市情缘 娱乐圈 美食 直播 主角:程悠悠;洛子衿 ┃ 配角:娱乐圈和直播那些事 多年后,洛子衿在香港金像奖上获封影后,电视转播同步进行时—— 程悠悠在摄像头前,正在给自己的粉丝直播今晚的晚餐菜式,松鼠鳜鱼。弹幕里皮过一条: 【橙橙你对洛子衿封后怎么看?】 程悠悠看到,微微一笑,金**的酱汁淋在微微焦脆的鱼身上,汁液沿着鱼骨在雪白磁盘里蔓延开来,在弹幕里一片流口水的刷屏里,开口道: “那我就用这道鱼跃龙门,祝她前程似锦。”点击展开

但凡安宁要尝的东西,她必先试过,就连安宁要穿的衣服,她也先试过了料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躲过宫里那些明枪暗箭,她就只能用最笨的法子。

如果孩子注定会受到伤害,那她想先挨下那刀子。

安宁就是被这样有些笨、又时时刻刻牵挂着她的娘,慢慢地带大的。

但是自从她得了封号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被一位没有子嗣的荣妃挑中,仿佛这会儿才看到宫里竟然还有这么个平安长大的小公主,于是找了圣上过继而去。

安宁就这样成了盛宠一时的荣妃的女儿。

她的生活比以前更好,穿的也光鲜亮丽了许多,甚至还能有人来教她女工、教她识字读书,然而她只是想念她的亲娘。

想念那个自己都吃不饱穿不好,却仍然挖空心思想给她尝到美味的娘。

可是她的娘却不见她了,仿佛担心跟她再有牵扯,惹恼了荣妃似的。

安宁知道她亲娘有多胆小,只能失落着自己在院落膳房里折腾、鼓捣,想做出个娘亲的味道,借此来哄哄自己。

开始时荣妃嫌此道丢人,严厉地训斥了她,从此不许她靠近膳房一步。

但是后来就再没管过她了——

因为荣妃有了身孕。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

“哎,你绣的鸳鸯挺好看啊?”陆同裳坐在围墙边的树上翘着腿,俯身看着树下那人的穿针走线,在她完成最后一针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开口夸了一句。

安宁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去,见到陆同裳在树干上有些恣意地晃着腿,赶紧小声提醒道:

“你怎么来了?!这是在宫里,你快下来,被娘娘身边的人看到就糟了。”

陆同裳穿着一身天青的衣裳,身轻如燕地从树上飘下,哼笑着轻声说道:

“被人看到是不可能的,就你这常年没人……”她说到一半,把话咽了回去,摸了摸肚子,开口道:“我饿了。”

仿佛将军府里没有吃的似的!

宫外的待遇有时倒比宫里要好一些,盯着的眼睛少,尤其陆同裳还是刚丧父又玩笑似的继承了将军称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饿到?

她这个小将军,只要愿意,生活不知道能过的比安宁滋润多少。

但是安宁并不太清楚这个,见到她说饿了,想了想,起身往别院里的小厨房跑去,轻声说道:

“那我去看看今天有什么送来。”

许久之后,她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见到陆同裳在她刚才的位置坐下,拿起针线也在那儿像模像样地摆弄着。

安宁走近看了一眼:“噗嗤。”

陆同裳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扯断了手里的线,把针往旁边的石墙上一甩,手腕用了点劲儿,那根细针便牢牢的穿进了墙里,连半点针头都看不见。

她看着憋笑到一半傻眼的人,心中稍稍有些舒服了,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笑什么?”

安宁背后蹿起一阵凉意,磕磕巴巴地回道:

“没没没,我觉得你绣的鸭子挺好看的。”

陆同裳‘哦’了一声,指着自己这张空白绢面上新出炉的作品,冷淡道:

“可我也绣的是鸳鸯。”

安宁:“……”

“不过我本来就对这些没兴趣,算了,今天吃什么面?”陆同裳没跟这个初时看去有些惊艳,后来却怎么看怎么傻的公主计较,兀自瞧向她碗里装着的面条。

清澈的汤里泡着手工抻出的面条,上面铺着一层切的厚薄相当的牛肉。

每次都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却让陆同裳格外喜欢。

接过她手里的面条之后,陆同裳拿着筷子,将里头的面条挑起,送进唇中,牙齿咬下去之后,浸泡着鲜美汤汁的面条在齿间迸开。

加一片牛肉进来,肉质的风味掺合其中,更是好吃的令人赞不绝口。

“唔,你的手艺真不错。”陆同裳诚心诚意地夸奖了一句。

安宁对她微微一笑,非常高兴能得到小伙伴的夸奖,等陆同裳临走的时候,她看着跳上树的人,小声说道:

“哎你小心点,下次别翻墙了。”

陆同裳站在树上看了看墙外,计算了一下宫里巡逻队伍这会儿的路线,还有空回头对安宁挑一下唇角:

“走正门,你看荣妃能让我进来吗?”

那当然是不能的。

安宁想了想,似乎被她给说服了,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树上墙头都失去了那人的身影。

她只能看看刚才放在石桌上,用来打发时间绣的那副鸳鸯,又看了看旁边另一幅其实鸡鸭都不像,还非要被其主人描述成鸳鸯的图案。

盯着那副作品看了许久,安宁慢慢地抬手按在那绢面上,半晌之后,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重又在石桌旁的凳子上坐着,拿过陆同裳的那幅图,开始仔仔细细地给她改。

而离开了皇宫的人,又在街上无所事事地看了会儿戏,还无聊地跟某位三品官员家里的公子在酒楼打了一架,直到日暮四垂的时候才悠悠闲闲的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继承了父亲的称号和相关的俸禄,其实她不该如此悠闲。

只是当今的圣上看将军府无男儿,当初又在她出生的时候,在陆复上表陈情时,允诺过会在他身后把将军承袭给陆同裳,所以才封了她称号。

但是皇帝和一干大臣都没想过真让她去带兵打仗,更不会让她去训练营中将士,所以还找了些理由,先是特许她在家为父亲守孝,之后又寻了其他的原油让她不必参与朝事。

于是陆同裳也成了这么个不尴不尬的,空挂着一身将军称号,却一件符合将军的事都没做过的北秦将军。

她往萧条许多的将军府里走去。

昔日那些与她共同成长的同一条街的小伙伴们,如今就连出入门都会刻意避开她将军府的这一边,仿佛担心自己跟着没落将军府的界限划的还不够清楚似的。

陆同裳穿着天青的衣裳,明明是走在众多大臣们都居住于此的小巷里,却莫名其妙的有种好像整条街只住了自己这一户的错觉。

她脸上挂着的笑意,和背后的残阳共同在镜头前亮起,仿佛独自一人也能在这尘世间悠闲地寻到乐趣,并不在意日后的生活如何。

陆同裳慢慢地走上将军府的台阶,一层、两层。

跨过门槛的时候,大门边的小厮相当恭敬地称呼了她一声:

“将军。”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准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将军府内并不如旁人所料那般萧条,反而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能让人莫名生出些周围好似铜墙铁壁的错觉,连一只苍蝇都休想将这里面的消息传出去。

邻里也必定会惊诧,想不到一墙之隔的将军府里,竟然会是这样的景象。

听到他们的称呼,陆同裳皱了下眉头,没说话,兀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将头上挽着的那些繁复发髻松开,将一头黑发放下,尔后将袖子往上拉起,露出里面缠着的一道鲜亮的红线。

她把红线从手腕上取下来,用雪白的牙齿咬住,手在脑后一拢,把黑发全部拢起,取下红线轻松一绑,扎出了个简单的马尾辫。

头发扎好再放下的时刻,她走到了书房门边,表情已经成了冷冽,黑色的双眸散发着寒光,仿佛是黑暗里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静静地窥伺着时机。

陆同裳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整齐的桌椅边,却静静坐着几个摇着蒲扇,穿着文人谋士服饰的男子。

“陆将军。”

他们见到陆同裳,皆是礼貌的起身,仿佛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丧父少女,而是真正征战沙场的将军。

陆同裳笑了一下,唇角挑起的弧度莫名有些嘲讽的味道,黑色的眸子映着室内的灯光,是无尽的深邃:

“我还从未上过沙场,哪敢自称将军?各位先生还是少些客气,唤我同裳吧。”

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眸黯了一下。

想起了给自己解释这名字来由的爹。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可惜,这天下的王,却辜负了他的热血。

唯有战场马革与他同袍,圣上不愿与他同裳,否则,又怎么会——

她反手和上门,往书房中央的那个位置一步步走去,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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