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番外(35)

作者:柳碎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不伦之恋 情有独钟 主角:斯生,潋滟。 ┃她小心翼翼,磕磕碰碰,只想等到阿弟回来,恢复自由之身。 奈何那弟媳,娇媚如花,勾魂夺魄,让她无法自拔。 弟,弟媳,请,请住手! 她死死拽着床角,一脸的惊恐。 阿姊,你果然是喜好这口呢。 对方欺身压上,轻佻舔唇。 子啊! 看过无念的,应当晓得这篇是小贱和潋滟,没看过的也无所谓,没有什么大关系。 当初写无念后期很是艰难,这篇或而有小虐,定然是轻松到底了。点击展开

可是,她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好了,此下也没有裂开,那些怨灵也已在方才被我的血祭奠了,怎么可能还会疼呢?

是了,她总是晓得怎样能让我心疼,也晓得,怎样能让我心软。

我望着她带泪的的眸子,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疏远与厌恶的神情。

转身推了房门。

门外初升的日头,阳光还不是十分刺眼,却仍然让我恍惚了下。

耳中,传来了房内潋滟的哭泣。

破碎又割人。

我突然,忆起当初哼给她听的歌谣。

狐狸哟狐狸,你为何哭泣?

天边下着雨,是谁在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暴躁掀桌】:好你个小贱,枉费碎碎我给了你一个攻德无量的形象,还给了你个万受无疆的狐狸,你竟然受了?

潋滟【怒目斜视】:你个该死的作者,确定她真的不是冷感无能么?

斯生【委屈低头】:咱后来不是攻了一晚上么......

攻了一晚上都没把人家吃干净,究竟是我要怎样吐槽你啊,小贱。

☆、第二十六章

这一次,我出来的十分之从容。

到得边界,便有两只守山的狐狸笑着与我打招呼。

其中一只眉目清秀,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姑爷,怎么不见公主呢,不知你此下去的哪里?”

我笑着对他道:“你们公主昨个儿晚上太累,还睡着,本君便趁着今日回趟朝云之国,拿点东西。”

另外一只狐狸暧昧的笑了笑,将问话的拉去一边,对我道:“姑爷请,姑爷请。”

对着他俩点了点头,步出山口。

回身最后再看了一眼不死山。

想我这么多年的处事中,虽不曾以善意揣度过人家的心思,却也从来未曾以恶意评定过人家,如今遇着这么一件事,还是希望今后能忘了的好。

只需要记着,这里住着一大窝媚气十足的狐狸,其中有只叫潋滟的狐狸小公主,艳丽非凡又娇憨可爱,却终于如同,本君那么多过往年岁里遇到的其他女子一样,只留在记忆里。

这样,甚好。

朝云之国自然是不能去了,只云梦泽那边,估计阿念也不在,我这天地茫茫的,突然觉着竟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真是凄惨得紧。

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我念起,先前自己的甘露酒已经见了底,此下既然无处可去,不若去须弥山找苏摩再讨一些。

我这打定主意便也不再耽搁,花了两个时辰到得苏摩那边,却被告知,她和乾达婆随了帝释天去处理阿修罗与修罗一族的矛盾去了。

我心下虽可惜,倒也不甚在意,反正我是来寻酒的。

苏摩这里的人与我也熟得很,总管寒露亲自带我去了酒窖。趁着小气的乾达婆不在,正好可以搜刮搜刮苏摩家的酒窖来。

香阴那家伙对于自家夫人的东西太过吝啬,人苏摩都不说什么,偏偏每次被她拦着,就怕我和阿念下手太狠似的。

遣走了带我进来的寒露。

我这简直是老鼠掉进米缸里,顺走之前,自然是要先饱餐一顿的。

想阿念那家伙还没有这般运气,到时候说给她听,定然要羡慕死她的了。

这般想着,我这心里便十分之得瑟,绕过三圈终于找着苏摩放在最隐蔽位置的甘露酒,自抹了一把口水,便将那封泥拍开。

苏摩家的酒坛子都是施了法的,内里不知纵横几千里,这一坛子一拍开,酒窖里原本便散发的酒味,愈加浓郁。

颤颤悠悠的将酒坛抱进怀里,这酒虽然不烈,后劲却足得很。

在旁挑了个角落靠了,不知为何,如今这思酒的心绪很是猛烈,想来是因着太久没尝过的原因了。

苏摩一族的酒,真真是天上地下一大名家,酒界桂冠,没有之一。

这甘露酒一入喉,我便止不住庆幸起来,跟着阿念那小祖宗,这便宜是得的最大的。

过往我虽然爱饮酒,却也不会太多,所谓小酌怡情,豪饮伤身,更何况过往自认风流潇洒,自然要做出一派雅致模样了。

只如今,我这半年未沾酒,这里又只有我一人,雅致什么的自然可以撇开,多喝点也着实不为过吧。

这般想着的时候,坛子里的酒已去了十分之一。

抹了把嘴。

想本君肚子虽然不小,可这一气饮下来,倒撑了个八分,只将坛子一抱,决定先歇会儿。

甘露酒醇得很,这一通喝下去,不过一刻钟,身上便开始发起热来。我晓得,是那后劲上来了。

不禁仰了头。

苏摩这酒窖干燥又阴冷,因着不能明火,故而只在墙头放置了几个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光线很是微弱。我这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望着那夜明珠,竟然恍惚出一双乌黑滴溜的大眼睛。魅惑娇艳又透着莫名的天真烂漫。

我这一看便觉着一惊,只待要想自己究竟是为得哪般惊时,那酒劲终于是冲上了我这脑子,想了半日也不晓得惊得是哪般。

再晃眼去看那夜明珠,哪里有什么眼睛的影子来,想来是这光线太暗,自己眼神不好使了。

抬了左手,搓了搓眼睛。

作为一只望天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的,尤为重要,我这眼睛不好使了,可着实不是个好兆头,须得何时让阿念带我去找药君诊治诊治。

只我这般想着,却没想到眼睛果然是出了些问题,手上越搓越湿,越搓越湿,竟然鞠出一掌的水来,暗忖着大约保不得要近视一番了。

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抹,只觉得手里略凉的液体,贴在面上很是适意,再伸手探了探额头,突而觉着有些燥热。

这酒窖应当是很冷的地方,却不晓得,为甚此下会如此之热。伸手想要再抱起酒来解解渴,却发现,怀里的酒坛子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地上,身边早已经滴答出一摊的酒渍。

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疼。

这酒可不是随便能喝到的,如今却这般浪费,自然是该打。

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又低了头就着那坛沿去接酒喝。

我这身上热得难耐,觉着躺了地上方才能消减一二,只蹭着那微凉的地却不想蹭着蹭着,蹭到了地上的酒渍。

不知为何,如今这境况,我这心中竟猛然冲出一股豪情来,自将发散了,一边喝酒一边念道:“日日须倾三百杯,酒不醉人人自醉。百年三万六千日,只应连夜复连朝。”

只胡乱念了两句,我这胸无点墨的,自然是有些不知怎么接,一边舔着那酒,一边挣扎着想要来个好结尾,想来想去,终于是让我想着几句,不禁对着那酒坛子击了一下,待得那翁然一响过去,才接着念道:“安得沧溟尽如酒,抽刀断水水更流。几人能解酒深味?举杯销愁愁更愁。”

嗷。

这酒委实是个好东西,让本君这榆木脑子也才思敏捷起来了。

禁不住笑了几声。

苏摩家的酒窖就是个大宝库,我现在在这里,自然是要感觉到欣喜的。

我这越想便越觉着欢喜,越欢喜便笑得越大声。

本君,已然不晓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般放声笑过了。

酒顺着坛沿溢出,淅淅沥沥的落进我嘴里,我这一笑,便呛了我满腔的闷痛。

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乐极生悲呢。

捂着胸口的疼痛,我只觉着自己眼里的液体流得愈发急切。

比那溢出的酒,还冰凉。

一边咳一边笑,觉着自己的身体里奔腾着灼热的熔浆,身体外,却包裹着寒冷的玄冰。

我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欢喜,还是伤心。

只酒坛边缘沥出的酒,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一般,撒在我的面上。

浪费。

我一边想着,一边却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只拿了右手拍着地,却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自己定然是醉了,故而什么也不晓得。

定然是醉了,故而才会一遍遍的喊着,连自己也不晓得是谁的名字。

潋滟。

可是,潋滟是谁呢?

我终于晓得,自己是在哭了。

地上冰凉刺骨,酒液顺着脖子流的身上到处都是,我却终于觉着舒服了。

这般情状,才符合哭泣的场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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