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番外(24)
我抖了一抖,幸而终于还是控制住了右手,却听得她继续道:“既然不能守活寡,你又不愿意动手,自然只能委屈本宫我去压你了。只我们天狐一族向来是享受的,学起来着实有些麻烦。”
我不曾想,她竟想出这么个答案,差点咬到了舌头,期期艾艾的道:“是,是么,斯生还是不劳公主动手了。”
她亦点了点头,“此下,本宫自然懒得动手了。”
......
这只小狐狸,着实有能让我反复无语的本事。
她此时心情似乎好得很,又念了几句,才终于睡了过去。
蒙枝与司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当是时,见面的场景委实有些尴尬。
我握着潋滟的脚掌,动弹不得,他们两人火急火燎的进了房门。
司寒一眼看到潋滟,哭天抢地的扑了过来,一张倾国的美人脸很是可怖,“女儿啊,你是怎么了,哎哟,怎么出去这么些日子就弄成这样!”
那蒙枝也一脸的忧愁,行至床边对我道:“女婿啊,这事儿怎么弄成这样啊,不是说提前渡蜜月去了么。”
那司寒哭了一番,终于转了脸对着我恶狠狠的道:“你个家伙,不是和滟儿在一起的么,怎么还能让她受伤!”
蒙枝连忙扶住哭得不能自己的司寒,安慰道:“好了好了,方才兼虚也说不会有事的了,女婿也不想的,现下还是让滟儿好好休息吧。”
对于他们,我心中也很是愧疚,只能道:“蒙叔,司寒姨,这是斯生照顾不周,待她好了,你们要怎样责罚都成。”
司寒冷冷哼了一声,蒙枝连忙笑道:“无需如此无需如此,女婿见外了,我自己女儿我晓得,这错大半应当不在你身上,况且,我们若是罚你她会心疼的。”
我苦笑一声。这错不但大半,简直是全部都在我身上。
他们在这停留了一会儿,只潋滟一直没醒,司寒骂了几句,也骂不下去了,蒙枝安慰着将她带走。
之后整整三日,我就这么坐着一直未动。
这绝对是项破纪录的成绩。
先前,本君便说过,自己安静不得,可想而知,这三天让我憋得有多难受。兼虚一日来三趟,查看潋滟骨头生长的状况。那司寒休息了半天,便来守着小狐狸的,真是天下父母心。小狐狸醒过来后,免不得一番撒娇,母女俩一番娘亲女儿的,看得我这个旁观的人,很是心酸。
我那无良老娘,怎么不待我这般好呢?
乾达婆来了几回,说是看热闹来的,只后来似乎很失望的走了,说是我没骨气,一点也不晓得什么叫斗嘴。
梵天也来过一趟,与我抱怨了几句阿念的事,心满意足的走了。
苏摩作为这里的主人,一直很是关照我们,也就她,才让本君觉着,人间还有温暖在,活着真好。
终于,本君僵了三日的右手,在兼虚的点头下,得到了解放。
之前不放心,只能给右手施了个定身咒,此下再次动起来,委实不像是自己的。
“终于长好了么?”潋滟这两日,被那痛折腾的几乎没怎么睡,“怎么本宫觉得还是那么痛?”
第一日原来只是渗透药性的,这之后两日才是生骨续筋,小狐狸只痛得扯了我的手咬着,还呜呜的叫,期间最狠的几次,直接晕了过去,只看得我心惊肉跳。司寒便在旁边一遍遍的哭着。
本君觉着自己还是很有眼福的,像她这种冷艳绝美的御姐型大美人,哭成这模样,实在是难以多见,最近几日,我却见得都有些怕了。
这一日的兼虚,不知道一句话解放了多少人。
“你以为真能那么快么?”兼虚撇撇嘴,“这只是刚刚长好而已,你这痛大约还有几个月,”她顿了一顿,又皱了眉,“且也不晓得,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一听还有后遗症,一颗心都悬起来了,只那司寒比我还急,扯了兼虚的手臂,连忙问道:“什么什么,还有后遗症?兼虚,这可怎么办啊。”
兼虚对于自己这个表嫂很是无奈,“我只是说可能,具体还要以后看,现在好好养着吧,新长的筋骨还太嫩,这几个月最好不要下地,等过了之后,每天多走走。”
司寒很是忧愁的垮了脸,潋滟却更加激动,“这几个月不能下地?”
兼虚点了点头,挑眉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几个月不能下地,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她顿了顿,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别到处惹祸不消停。”
她这番话在本君看来,实在是关怀备至的很,却不想小狐狸愈发跳脚,“兼虚,你比我还小,不要装得自己很大似的。”
那位神医却丝毫不理会她,转而对我道,“她这些日子不能下床,脚却还得定时做按摩。”
我点了点头,正要答应,却听得司寒在一旁道:“要多久?一天几次?三个人够不够?”
“娘!”躺在床上的小狐狸叫了一声,埋怨的望着司寒。
兼虚扯了她的手,暧昧一笑,“表嫂你也忒不知情趣了。”说着,又朝小狐狸眨了眨眼。
而潋滟终于不生气了,现了一副领情的模样却对我道:“这件任务关乎本宫的终身幸福,需要大胆心细又值得信任的人来完成,本宫觉得夫君你非常合适。”
好嘛,原来不论她们自己怎么吵,还是非常一致对外的。
兼虚点了点头,“我便也是这个意思,”她拍了拍我的肩,“组织需要你,任重而道远,努力加餐饭。”
我望了望一副得意模样的潋滟,又望了望一脸恶意笑容的兼虚,再看了看不屑轻哼的司寒。
身上有狐狸血液的人,果然都不能小瞧。
在须弥山又呆了半日,才终于浩浩荡荡的回了不死山。
本君望着半靠在榻上吃葡糖的小狐狸,只觉得恍如隔世,当初这么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此下却心甘情愿的回来了。
反正阿弟也有那什么白风了,大约就是被抓回来也不会愿意娶这小狐狸的。
既然这只小狐狸现在缠的是我,那我便也不要在意她先前中意的是谁了。而以后的事嘛,现在去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嗯,轻点,”小狐狸似乎对于葡萄很是情有独钟,在我左手里吐了籽还挑剔我右手的工作,“轻点。”
放柔了右手的力度,将左手里的葡萄籽扔进一旁茶几的小碟子里,又从另一盘碟子里取了一颗葡萄喂进她嘴里。
“嗯嗯,”小狐狸靠在软枕上,现在惬意的模样点头,一只媚眼很是挑逗的望着我,“很舒服,夫君好手艺。”
“公主谬赞,公主谬赞。”很是谦虚的受了她的称赞。据兼虚说,小狐狸这脚踝,一天至少得按摩两个时辰以上。我这第一次试手,免不得有些生涩,相信以后会熟能生巧的。
“看完了,翻页。”小狐狸最重的伤,其实本是那侧腰上的,只当初兼虚处理得很及时,倒没有与我提起,而脚踝这处虽与性命无忧,治起来却很是麻烦,这才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脚上。除了这两处,最严重的要数脸与双手,故而,小狐狸现下果然是个动弹不得的状况。她的大腿上放着一本小说话本,一双小腿叠在我的大腿上,对着书本努了努嘴,“刚好到精彩的地方呢。”
顺手翻了一页书,又接了她嘴里吐出的葡萄籽。
先前,本是让我念给她听得,毕竟,她一只眼睛也着实不方便了些。只她嫌我念得毫无感情,这才自己看了。
又喂了她一颗葡萄,渐渐停了右手,只虚搭在她的脚踝上。
算算时间,应当已经二个多时辰了。
“怎么停下来了,”潋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又伸出小巧的舌头。我连忙将葡萄籽接了,她才继续道:“不要吃了。”
“时辰到了,”一边扔了葡萄籽,在一旁的毛巾上擦了一下手,一边答道:“现下已经戌时了,不若早点睡吧。”
她哼了一声,又示意我翻书,才道:“还早,睡不着,捏完脚踝可以捏别的地方啊,比如小腿什么的。”
本君低了头,望着架在本君大腿上的一双纤细修长,温润如玉,白皙如雪的小腿,咽了口口水,犹豫的道:“这,这也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