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番外(34)
她这般说来,我听得很是感动,只是感动未完便听的她道:“这孩子出来后许给我家孩子,这以后还不是一家人么。”
我也知道她在安慰我,只为啥要我家孩子许给她家的?为什么不能她家孩子许给我家的?我正想反驳,突而想起很有名的一个讲堂师傅说最近过年过节都是在丈母娘家过的,我这一想便放了心,想来陀螺这个孤陋寡闻的还不太晓得现在年轻人的习俗,故而笑道:“当然当然。”
她又问了些我身体的状况,吃了顿饭便回去看她家的小公主去了,听说那小公主现在是一天见不着她便要发脾气的。
我道她两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之前折腾得那般夸张,如今也算有个好结果,真是阿弥陀佛。
想了她俩,我便不禁想到自己,虽然我与怀梦算不得有情人,不过这眷属倒是成得不错,反正我俩本来就是眷属来着,只是以后关系不一样罢了。
上次折子的事情也让天平星君呈上去了,算算日子,大约最多再半个月便能批下来了,差不多是好可以去和阿舅讨论下这婚礼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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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陀螺办事情不像我这般拖沓,很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她来过的第二日,便派了苏摩族里的那位巫医来。
那巫医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看怀梦做点心,听得外面一道很清亮妩媚的声音问道:“请问这里是怜玉神君府上么?”
我听得那声音感觉很是陌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怀梦偏了头来看我,我刚摇了摇头便听得那声音继续道:“小人是蒹虚,帝释天大人派小人来为您诊治的。”
她这一说我便想起来了,怀梦皱着眉询问的看着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她道:“师傅先将她接进来,之后再与你解释。”
我一出去便见得那叫蒹虚的巫医,看到她的时候我很是吓了一跳,因为这巫医与斯生家里的那位潋滟长得太像了,只是妩媚劲差了那么一些,倒是更有些沉静的味道。
我看她呆了一下,她见着我倒是很有礼貌的福了个身道:“蒹虚见过神君。”
我也就呆了一下急忙忙的将她迎进来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蒹虚神医里边请。”
她便也一边往里走一边客气道:“不敢当不敢当,叫我蒹虚即可。”
待得我们走到书房里的时候怀梦已经泡了茶在里面站着就等我们了。
过去我在书房与客人说话的时候,怀梦从来都会很自觉的出去,到不是我让她出去的,只是那时候我们还很有着徒儿与师傅的样子,她那让我头疼的恭顺太过自觉,只是如今这次我还真希望她能出去。
“师傅,”她对着我柔柔的笑,叫得一声后又去看蒹虚,和善的招呼道:“蒹虚神医这边请。”
她那副模样倒是打定主意不出去的。
她虽然仍然是柔柔的笑,却只看得我心惊肉跳的,也说不出口让她出去,只心里觉得又急又怕。
蒹虚倒是很能从善如流,笑着应道:“怀梦姑娘客气了。”说着已经隔着青瓷茶几坐了对座看着我。
她这副模样我便只能硬了头皮也在一旁坐了对着怀梦道:“怀梦,你点心做好了么,不如让蒹虚神医尝尝你的手艺。”
怀梦见我坐了也便在一旁落了座,抬手给我三人斟了茶眯着眼柔柔笑道:“那蒸膏还需要半个时辰,待得神医帮师傅诊治完便差不多可以吃了,不急。”
那蒹虚这么一听,娇柔的脸上便一副很是神往的模样,向着怀梦道:“那真是谢谢怀梦姑娘了,我这便为神君诊治。”
她这样简直是完全忽视了我这个神君,我倒是想什么时候这帮小辈们这么懂得察言观色了?
我拿了眼瞪她,她却笑着对我道:“神君,麻烦您将手伸出来吧。”
我又去看怀梦,她已经不笑了,只是一味的盯着我,我心里哀号一声,只能戚戚的伸了手腕给蒹虚。
蒹虚丝毫不含糊,我约莫着她来之前便听陀螺提过我的情况,一边帮我切脉一边道:“神君最近是不是大折了一次修为?”
她问得如此直白,估计是没有听得那传的纷纷扬扬的流言,我却不太好在怀梦面前说的,怕她心里想起来又难过,可是这医生问话我又不好不答,只觉得心里矛盾踌躇的当口便听得怀梦在一边道:“师傅她最近折了一万年的修为,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妥?”
蒹虚收了手,对着怀梦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神君先天修为深厚,这一万年的修为养个几百年也就回来了,只是最近不能太激动,我开几个方子,麻烦怀梦姑娘先去抓几副,因着这药蒸煮麻烦,我须今日亲自教与你,日后也方便。”
怀梦听得她的话终于安了心,拿了眼瞪我,很有一副风情来,又与那蒹虚道:“那麻烦神医了,我这便去抓。”
蒹虚自带了纸墨来,应了一声“是”,马上便写好了方子给她。
怀梦拿了方子便急着走,走之前还嘱咐我别忘了厨房里的蒸膏。
我连忙笑着应承,待得她一走便回了头看蒹虚,只见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凄凄问道:“神医,我,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我原先到并不觉得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自然也不觉得死有什么可怕的,只如今我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要怀梦和孩子要我照顾的,突然便觉得对尘世很有些留恋来。
那蒹虚见着我这模样突然笑了下,娇艳模样与那天狐潋滟愈发的像来,咳了两声道:“神君这到不必担心,与你生命无忧,只是这次的修为化得太狠了些,没有个千八百年是没办法恢复的。”
我见得她又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一下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继续问道:“那我是出了什么问题?”
蒹虚便又皱了眉,那了纤细的指敲着青瓷桌面道:“帝释天大人派我来的时候已经与我说过神君的状况,我当时只以为是您担忧过度了,只如今一看,确实是出了些问题的。”
我见着她这样正经,心里便很是担忧,巴巴看着她等下文。
她果然又接着道:“神君,你如今的状况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气血和神力都有些不稳,我猜大约是你身上神力化得实在太狠,而怀梦姑娘本身是株成精的仙草,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大补之物。”
我听得她这般说只惊得浑身出了一趟汗,这话说得仿佛我真要将怀梦吃掉一般,脸上已经觉到有些冰寒了。
蒹虚见了我神色大约很是不好,叹了口气道:“神君也不用担心,我开了些静心养身的药。”她顿了顿,仿佛有些犹豫,只最后还是问道:“神君,我虽知这属于隐私,只是还想问问您拿修为化给了谁。”
她这般犹豫我便又觉得了不对劲来,皱了眉道:“是怀梦,这有什么关系么?”
她叹了口气,道了一声果然,便又过来切我的脉,只见她咬着唇皱了眉很是思考的模样,过了半晌才道:“大约是怀梦姑娘身上带了您的修为,所以便愈发不好控制了。”
她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脖颈看,模样很是怪异,只看得我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拿了手摸了下喉咙,便听得她突然道:“神君,你,你之前是不是没有情根的?”
我只觉得这巫医果然名不虚传啊,只是切个脉便知道我没有情根了。当初我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我都忘了,只这件事便只有我知道,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她如今却是一下就道破了。
其实这一折事情我很有些忌惮来,总觉得这样说来自己便有些无情无义的味道,也不知道别人要怎么看我的,被她道破我便很有些尴尬来。
我盯着她没有回答,她却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纤细的指抚着额角道:“神君,这事情我大约是知道了。您没有情根,欲念本来就强些,而今又化了一万年的修为便有些自制不能,加之那怀梦姑娘不但是株仙草,身上还带了您的修为,这一来二去才造成这种情况的。”
她的分析我听得倒是很有道理,只如今我想知道的到不是我的成病原因,而是能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是她这般认真与我分析,我总不能不知道好歹的不要听吧,只是她一说我便急急问道:“那神医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