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144)

床上无端多了一人,令两人多少有些不自在,就像突然闯入的‘小三’,霸占着床。可看到那张粉嫩的小脸蛋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三人一张床,两人侧躺着,手绕过孩子的身体交握,握住须臾,孩子猛地一脚踢,给两人踢开了。

“她的劲怎么那么大?”

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各自都笑了,陆思贤没有照顾过孩子,被踢后,将被子掖好,好奇道:“她叫什么名字?”

秦若浅捏捏孩子的鼻子:“诸葛卿卿取名魏澜,”

波澜起伏,寓意她也魏云不平静的时日。

小小的魏澜躺在被下,踢踢小脚,小手使劲推着被子,小小的身体怎么都不安静。陆思贤见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睡觉,不想,片刻后就哭声震天,吵得人耳朵都要炸了。

人小,嗓门不小,唤来乳娘,自己丢了出来。

殿内又恢复二人世界。秦若浅感慨:“不如我们也过继个孩子,试试?”

想起倒霉孩子造作的本事,能把人气得吐血,陆思贤果断摇头:“要什么孩子,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不要不要。”

恋爱没结束,名分都没定,要什么孩子,三人世界玩什么?

秦若浅不再提,习惯性伸手抱着她入睡。

魏云不归,今夜注定难眠,合上眼睛也睡不着。闻着熟悉的清香,贴近着炙热的肌肤,陆思贤睁开眼睛,望着秦若浅:“你喜欢孩子?喜欢就学魏云过继,我无所谓。”

秦若浅没有睁开眼睛,只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贴着她的耳廓:“我不喜欢,就怕你孤单。”

深宫顾忌,又无三朋四友,三两年或许感觉不到,时日久了,就会感觉无趣。

她在皇后身上看到了顾寂与悲哀,其他女人为权为宠爱,感觉不到难熬,陆思贤不同,她不争权,又爱热闹,有朝一日会厌倦这样的日子。

陆思贤想得浅显,未雨绸缪的想法压根不会有,过一天是一天,别说三两年的事,就算是几天后的事都不会想,最多想着明天吃什么。秦若浅说不喜欢,她就不好勉强,直接换了话题:“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明日清淡点比较好。”

今天吃了烧烤,太油腻,明天最好吃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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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春初的夜还是很冷,躺在榻上的两人紧紧相拥。

秦若浅几乎一夜未眠,念及朝政、念及陆思贤的身体,时而还想到小小的魏澜,心乱如麻。

次日醒来后,命禁卫军出城去找人,将魏府至寺庙的每条路都严加搜索。

这么一来,闹得人心惶惶,百姓不知发生何事,而朝臣觉得新帝小题大做,就连太后都出面询问。

宫里无端多了个孩子,太后来看过两次,爱不释手,大有与陆思贤和平共处的样子。

魏云没找到,太后来报喜,秦承宗的妾室怀了孩子。

陆思贤一口茶没喝进去,顿时喷了出来,人造孩子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她想了想,必然有诈。

派了御医过去诊脉,已经两月了,当是去年的事,先帝未驾崩之际,谈不上什么守孝不守孝。

消息确认后,王家的人递奏疏替秦承宗求情,言及皇陵一事,年少无状,望新帝体恤,念怀姐弟情分、先帝方去,开恩将人放出来。

秦承烨封王,而秦承宗处毫无动静,太后急,王家肯定也急。

陆思贤努力一番才看清奏疏上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劲,秦承宗要有孩子,和秦若浅有什么关系,喊她娘吗?

当着姓王的面便开腔:“九皇子被关在府上是因为乾国公主被追杀一事,与皇陵的案子无关,王大人求情求错了。”

王邈管着吏部,那就等于百官的迁任都在他的手里,本想着左相的位置,哪里知晓被张正抢了去。这些时日以来郁闷不得志,如今见被一不闻朝政的人否认,当即就冷眉:“你不过是一小女子,妄议朝政,可知有罪?”

陆思贤眯眼笑道:“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求错了情,九皇子不仅牵扯两国邦交的事,就连三位小皇子被害也逃不了干系,您还是歇息歇息,未免太累。你们都说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看就不是俊杰。”

蠢了吧唧的。

拐弯抹角地骂人蠢,王邈一张老脸当即挂不住:“你这等小女子红口白牙血口喷人,九皇子谦逊善良,污言秽语讽刺,圣上,该当严惩。”

秦若浅不闻他的话,命内侍给他一本任命的圣旨,道:“舅父也老了,不如去外间散散心,见识些更好的事务,到时回来同朕说说。”

一道旨意赶去江南,眼不见为净。

王邈登时说不出话来,辛辛苦苦爬至今天的高位,说贬就贬,他还是皇帝的舅父,明明可以再爬上去,他不甘心,张口就求情。

秦若浅懒得同他理论,吩咐内侍直接拖出去,还不忘怜悯道:“舅父一去不知何时归来,不如去同母亲说说话,叙叙姐妹情。”

听到‘一去不知何时归来’这句,王邈彻底抗不住,昏死过去。

人送府上,王家人少不得哀嚎,举家搬迁至江南,彻底就没有回头路。王邈的嫡幼女王宝樱悄悄入了宫门深夜去见太后。

王宝樱与秦承宗年岁相仿,本想等他为帝后入宫为后,不仅捞不到后位,如今反倒被赶出京城。

见到太后,哭着扑到她脚下,痛哭流涕说着府里的惨事,将皇帝给的圣旨递给她看。

太后看见她,掂量一番,新帝不是在对付王家,而是在打自己的脸面,让人扶了王宝樱起来,打水给她擦拭脸,自己亲自去见了新帝。

清韵斋内都是皇帝的心腹,轮班守着,太后驾临,对内喊了一声,秦若浅亲自出来迎接。

正殿里的陆思贤在哄着小魏澜,为免惊扰到她们,引着太后去了偏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太后满肚子火气,又见到是偏殿,脸面就摆不住了,秦若浅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话:“魏澜睡着,委屈母亲在这里坐上片刻。”

太后自觉憋屈,还得陪笑:“无妨,我瞧了那个孩子也是喜欢。”

秦若浅径直坐下,随意道:“母亲过来是为了舅舅?不是是不念情分,如今皇帝是我,他就不该心向着别人。”

太后忍不住提醒她:“那是你的弟弟。”

秦若浅不理会,自顾自道:“坐上这个位子就是孤家寡人,别说是弟弟,就算是您,朕也不会忍着。”

经历这么多事,王家早就在一条道上走不回来,心中认定男子为尊,女子为帝不得长久,既然如此,何必再留。

太后对这话不喜,可如今权势压人,她将那些厌恶忍了下来,主动道:“王家留在京,我帮你立后。”

秦若浅不应:“阿贤不要名分,再者我与她这般正好。”

太后慌了:“你若迟迟不给她名分,张正不会罢休。张正的权势日益滔天,现在你动不了,还只能安抚。陆思贤是他的女儿,你该掂量分寸。”

秦若浅犹疑,面对这样的说法还是露出心动的神色。

太后立即顺台阶下去,抓紧劝她:“只要我同意立后,你孝顺于我,群臣不会多管闲事。”

秦若浅表现得兴致阑珊,扶着凭几站起来:“先帝方去,我急着立后不大好。”

太后唤住她:“你与陆思贤早就成亲,册封也是应当的。”

秦若浅犹豫:“于理不合。”

太后道:“万事都有开头,你只需点头,我替你去办。”

如此‘委屈求全’,让人如何拒绝,秦若浅欣然答应,笑意展露:“既然母亲盛情,我如何拒绝,既然这样我便留下舅父,您说的对,还是舅父用得便利。”

求了半天,总算答应下来。太后面上不见一丝笑,甚至带着几分铁青,她知晓自己落进秦若浅的圈套里,可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么一条路走,压根没有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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