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烈爱燃情(19)
阴白月也跟了过来,她轻功不如那两个,被裴悸派去准备一些阴长生会用到的物品。
两人交替抱着阴长生用了一夜的时间来到了绝望谷。
“无情!无情,快来救救她!”裴悸抱着阴长生来到谷中破败的道观前。
无情在布满蛛网的柱子后偷偷看了一眼,“哎呀,嫁衣,我不喜欢,不救!阴家的人也不救!”
“你不救,我就杀了她!”
阴霜都没发现裴悸什么时候拔的剑,剑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冰冷的剑刃划破了她白皙的皮肤。血滴滴滑落。
“杀呗。”无情轻巧的说道。
阴霜没有任何表情。
裴悸扬起剑,一脸的杀意。阴霜眼神凌冽。就在挥剑的一刹那。
“停!”无情从柱子后面闪身出来。
“让她死便宜她了。把她捆上扔在大殿里。”无情抛过一捆绳子。
裴悸二话不说,接过绳子给阴霜捆了个结实。
“得罪了!”裴悸扔下这句话就去陪阴长生了。
无情掐了阴长生的脉搏,时有时无,不是好事。
“伤在哪里?”
裴悸小心翼翼地掀开阴长生的喜袍、中衣,亵衣,露出已经紫黑色的小腹。
“嘶!”无情抬眼与裴悸对视,“谁打的?”
“她自己。”
“为何?”
“你先救人!”裴悸急道。
无情瘪了瘪嘴,“子宫碎了,小腹上许多筋脉估计也断了。救回来……也是废人。你可想好了。如果现在……”
“住口!你只管救人。她什么样我都接着,只要有一口气,我都要!”
无情看裴悸已满脸的泪,这人自己毒发都不曾落泪。可是,久病床前,所有的恩爱都会磨灭;一切的山盟海誓都将挫骨扬灰。
“她可能要躺一辈子,这一辈子是几十年。坐也不能。拉尿都要人伺候。就连闺房之乐也享受不到。你觉得她这样活着会有尊严么?”无情的表情严肃。
裴悸看着面无血色的阴长生,“救人!治病!你不治怎么知道治不好?如果真如你说那样,她要死,我陪她一起。届时劳烦无情鬼医帮我二人收敛一处葬了。”裴悸双膝一曲跪在无情的面前。
“把人抱到后殿。”无情撂下话,便去了药卢。
这药不好抓,分量、方寸都要拿捏准确。多一分,可能就要了阴长生的命。少一分,可能会落下病根。无情折腾了两个时辰,端来一小碗药汤。
“哺喂吧。先看看效果,两个时辰后我再给她开方子。”无情说完,退出了后殿,来到捆着阴霜的前殿。冷眼看着被捆着的人。
“你居然有脸来?”无情揶揄道。
阴长生已经不会吞咽了。裴悸一口口把药送到她口中,用内里缓缓把药推进食道。一小碗药喂了大半个时辰。
放下药碗,裴悸握着阴长生的手,把内力一点点传给她。
无情掏出一把匕首,在阴霜的脸上拍了两下。“你这一头白发不错!我给你剃了,一个尼姑一个道姑,多配。嘿嘿。”
“别闹!”阴霜柔声道。
无情挑开阴霜的衣襟,露出傲人的双峰,她咽了口口水。手一挥把绳子割断,“你去换换里面那个‘铁汉’,我怕她用力过猛死在你女儿前面。”
阴霜欲言又止,起身去了后殿。
第十九章 琐碎生活
“这个放这里。不行,这样放……”
屋里杂乱的声音把裴悸吵醒,困意尚在……蓦地她坐起来,长生呢?该死的,自己怎么睡着了?她发现自己睡在阴长生的床上,长生呢?睡个觉把人弄丢了!
后殿新增了许多东西,还有一些使唤的丫鬟婆子。人群中有个熟悉的——阴白月。
“长生呢?我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多久?”
阴白月的胳膊都快被裴悸捏断了,她忍着疼说道,“长老们害怕了,命人在这里建个宅子,主子已住进去了。看您太累,没喊您。您睡了三天三夜。”
这么久!“快带我去看长生。”裴悸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阴长生已经醒了,只是每日醒的时间比较短。无情的药里放了安神的草药,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少些痛苦。
裴悸守在阴长生的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阴长生。吃、喝、拉、撒、换衣物、擦身……只要是阴长生的事,事无巨细她都亲力亲为。
阴白月把阴霜扣下的那些她写的信都带来了。还说了诀别书的事。若不是阴霜活着还有用,若不是阴霜是阴长生的亲娘。裴悸一定剐了她。
阴长生转醒的时候,裴悸便把那些书信按照顺序读给她听,顺带将当时是在哪里,如何心情、如何状态下写的。
阴长生不能多言,听着裴悸絮絮叨叨,嘴角始终噙着笑。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过去了。阴长生每日醒来的时间多了,也可以聊天。这天,无情把裴悸唤了出来。
“之前的药是保命的。现在开始要把小腹的淤血催出来。这个过程会很久,也会很痛苦。”无情端出一碗药,“这是给你的,我研究了好久。可以除去你体内的火毒。这种时候你不能倒下。”
裴悸一仰脖,把药喝了个干净。
无情长大了嘴,转而委屈巴巴的看着裴悸,“我怎么没遇到你这么痴情的人呢?”
一个爆栗砸在无情的头上。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拉近两个本来就想在一起的人。只是阴霜还是那副面瘫。裴悸看见她就不爽。
下血的药下得够狠,阴长生不准裴悸看她服药后的样子。裴悸哪里肯,次次陪着,次次揪心落泪。
每次催血,阴长生都好像死过一次。每次身边都有个人陪着,那个人霸道的不准她死。可是,阴长生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现在的她跟废物也没有区别了。她不后悔自残,但是后悔用力过猛,折磨了爱人。
阴长生有意识后,换床单这些事便不准裴悸插手。那些不受控制的屎尿让她觉得特别没有尊严。
裴悸又怕那些丫鬟粗手粗脚,碰坏了她的心尖儿。
两厢便僵持了。
阴长生开始减少饮食,这样就可以减少排泄。裴悸吓坏了,日日哄着吃,愁的没办法干脆把人点穴,硬喂。因为这,阴长生大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不准裴悸进屋。
裴悸干脆在屋外抚琴,抚了一天一夜。
阴长生心疼裴悸,把人又喊了进来。
晚上,裴悸挨着阴长生睡,感觉身下有些湿。估计是长生便溺了。她轻轻起身去拿干净的被褥和衣裤。小心的给阴长生换掉身下的床褥,然后投了汗巾擦身。
阴长生冷眼看着裴悸忙忙活活。待一切都忙完了。裴悸刚要躺下,阴长生头一歪,甩了一句,“你滚!”她不想拖垮两个人。这不再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天绝剑,她变成了那些丫鬟婆子一般。
裴悸只当她是气话,也没当真,谁知阴长生一掌把她从床上震到地上,滑出去好远。
“你又闹什么?”
“我就闹了,你不愿意待,就滚!”阴长生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眷恋和犹豫。
裴悸火大,你还没完了。过去按住阴长生的双手,咬上了她的唇,身下的人想要逃,裴悸哪里肯,裹住唇瓣,舌头霸道的撬开阴长生的牙关,长驱直入,一时间忘情,回过神忙抽离,看着泪眼婆娑的阴长生。忙松了手,赔礼道歉。两人搂着,哭着入睡。
一转眼入冬了,好在绝望山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
岳红尘带着岳瑾来绝望谷探病。
岳红尘把裴悸叫走,说要传几道厉害是家常菜,以后可以专门做给阴长生吃。
岳瑾看不见,就留在屋里陪阴长生聊天。
阴长生见她胖了几圈,想必岳姨与她经历了生死,感情更稳固了。
“阴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过来。”岳瑾贼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
阴长生接过来,封皮上没写字,翻开一看,都是各种香艳的动作,让人看得面红色吃、口干舌燥。阴长生忙合上藏在褥子底下。
岳红尘和岳瑾走之前说她们要大婚,要阴长生好好养病,一定要参加婚礼。
至于道姑和阴霜,岳红尘懒得管。
过来几日,窦氏带着裴忻也来了。
窦氏看着又瘦了几圈的裴悸,叹了口气。
“娘跟阴姑娘聊聊家常。”
“娘,你……”裴悸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