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小食播 GL+番外(102)
不管十八错觉。
绯总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揭开内心一直深藏的疑问。
她将果茶披散在肩膀上的秀发,卷了圈,绕了层,扣住了自己的指尖。
“其实我知道爷爷有事一直瞒着我,我也不会主动问他。。”
果茶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没有吭声,静静地听着女朋友的话。
“就比如我的厌食症。”
绯总的眸色一深,沉黑不见底,脑海中对自己曾经推敲的细节逐渐深刻起来。
“我不感到饥饿。”
“也没有任何因为无法进食而带来的病痛。”
“我开始变得不像普通的人,一顿不吃饿得慌,反而心里开始将自己厌食症,视为平常。”
她一句句从染如朱红的唇边透露出,“总共有两处,我住院后的一晚,玻璃由内而外自己震碎了。”
“第二次是老宅的房间,我明明感觉面前有东西在盯着自己,伸手去触碰,却空无一物。”
“所以我能感觉到,我对那东西只是看不见摸不着,但那东西却能窥探我,对我虎视眈眈,并且。”
“不怀好意。”最后一句话深深印在了果茶的心底。
她整个过程都认真听着绯总所说的话,看着她一点点透露出的情绪,到现在,绯总黝黑的双眸与她对视时,同样是充满探究的色彩。
“果茶告诉我,如果是你身处和我相同的境况下,你该如何行动?去寻一份真相?”
听着问人但却像在直接索要果茶的一个答案。
果茶哪怕是个憨憨都能听出绯总是在拿真心话,在对她进行着一个试探。
她的绯总,她的绯儿,还真的是谨慎,明明就躺在自己的身上,将最近最柔弱的致命之处交给她,却在她怀里,说着听起来那么危险的话。
果茶想,如果她不爱她,她还不是人,是只吃人的凶兽。
那她的绯儿必然会遭受危险。
这样的绯儿实在是太危险,同样太敏锐了。
果茶没有任何自信去确认绯总能接受自己的真身,事实上,她从没打算要在绯总面前暴露自己,只留她一个美好记忆就行了。
但现在,绯总亲自察觉了。
她原先想着只要绯总没有察觉,她就不会主动带她去危险地认识自己。
如今看来,绯总还真是迫切想完美地了解自己。
果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灾祸的开始?自从看见苏沫同族的小狐狸时,她就猜到,绯爷爷现在的道行和修为,可能不仅仅是靠自己,应该是有妖兽界的妖在辅助他。才有现在的成就。
苏沫又喜欢经常跑来人类世界。
如果她想在人类世界搞一个什么团体基地,果茶也不稀奇了。
或许,苏沫早就已经在做了。
她是来后者,不比苏沫对人类世界观察的多。
果茶看向了绯总,她低首,轻吻着绯总的上唇,只撬动着她一片丰满的唇,轻轻地啃了又啃,再离开她被自己蹂上一抹春色的唇瓣。
像个胜利者一样,俯瞰着自己的绯儿。
果茶的唇边划出笑弧:“绯总想知道多少?可能要说个几天几夜。”
绯总的脸颊红彤彤着,她觉得自己被果茶那时而生疏又时而熟巧的吻技,弄得一塌糊涂,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果茶了。
明明是她自己先开这个头的。
“我。”
“我不会欺骗于你,我的心能装载的人,只有你一个。”
从她知道什么叫做情感时,去平常各种不同的小情绪时,她已经不是无情道的饕餮了。而是该被祖父称为背离无情道,可怕的灾难。
她背叛了自己的出生,有了寻常生物的七情六欲,而她的七情六欲机缘巧合地被小狐狸打通了。
但很可惜,按照人类的思路发展,但凡是使得自己开窍的对象,应该是她的至爱才对。她对苏沫只有爱护,爱护到像寻常长辈一样去盯着弱小的晚辈去长大,去成长,然后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去不复返。
“绯儿还想听其他的吗?”
果茶的眸色一片松月明暇,纯净无垢,似乎只要她问,果茶就会将大小事情都告诉她,说不定包括她小时候做过的一些囧事。
绯总反而显得更安心了。
这一刻的果茶,总算比往日那样真实地守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一刻是离去的。
绯总忍不住用臂弯勾住了果茶,她那两片染上春情的红唇亲热地送过去,用了些力气去堵住果茶柔软又温柔的双唇。
答案此刻已经很明显。
她等着她主动再和自己提起,关于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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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绯总的重要性
绯沁阳一点都不想和绯母妈来祠堂, 每次来背上的热汗,浸湿的他非常不舒服。
“妈,你不要每次一头热就做什么。”害得他以后还要被爷爷教育。
他如果没猜错, 爷爷已经知道他们来祠堂祭拜亡父, 而爷爷通常会急忙赶来督导。
绯母前几天就私底下祭拜过了, 本来不会再去,就因为被绯爷爷提了会第二春, 她整个人都不自在了。产生一种背叛丈夫的愧疚感在心中萦绕不止。
于是为了寻求心安又来祠堂了。
绯母知道自己跟祠堂的八字不合, 每次过来都会出事, 就在前几天来到时候,刚好祠堂的墙倒塌了,她只能偷偷摸摸回来, 不让人知道。
如今再来发现新墙换旧墙,砌砖上抹平的水泥才干了不久。
绯家的人对祠堂的重视, 让她省了不少心。
“阳阳, 我不等你了。”绯母的厚底鞋踩着祠堂最后块青砖, 身影直接走进去。
绯沁阳还在围墙上撑着, 额头满是热汗, 胸腔呼来呼去的热气不断从鼻孔冒出, 他真的不懂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每年开学都喜欢在操场跑十圈,十圈后, 消耗的汗水还没现在爬山的多。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不如妈的体力好。看来他平常在体育课的表现还不如妈妈穿厚底鞋消耗的体力多。
绯沁阳越过围墙,总算到了祠堂内,看着眼前的里三排外三排的红木牌位,站在前面的牌位一般都是辈分较年轻的逝者。
绯沁阳看着绯母熟练地拿着丈夫的牌位, 她细心地擦拭了一会儿,然后虔诚地放回去。
再摆上祭品和水果,烧了几炷香,整个过程就没花三分钟。
倒是爬山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
绯沁阳跟着烧了几炷香,心里默默和这个已经转世的父亲说着,最近家里人都很好,希望他别担心。
但想到爷爷说的投胎转世是真的话,那他父亲岂不是听不到了。
于是绯沁阳又没有在心里说什么。
绯母拜祭完后,她扭头身都不回,走的也特别快。
“妈,你等等我,你是不要我了。”
“少啰嗦,平常没见。”绯母为了不让自己伤感,她匆匆走出祠堂还没离开最后一块青砖,这会儿脚踩过去地上青砖竟然摇晃了下,有点不稳了。
绯母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是自己太重了,还是踩岔了地方。
忽然半空中,迎面一把天女散花的白米在太阳的反射下,映照着光泽,那一粒粒精准无误全打在了绯母的脸上。
眼皮微微闭上,那微翘好看眼睫毛上还托起一粒白米,摇摇晃晃就是没落下。
“福生无量天尊,大白天我说为什么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遇到了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怎么会出现在我执勤的日子里!真是晦气。”
“还有前几天那个偷偷摸摸下山的人,是不是你!有没有看见围墙都倒了。”
绯母:........
绯母抬头时,看见一个面若桃花,眉眼如画的俊秀男子,只不过他没穿西装跟甚至沾不上边,身上的八卦道袍松松垮垮,领口上结实的锁骨敞开透着几分男人的春色。好一位当代丰神俊朗的道长,可他的言辞却不符相衬。
绯母听到他和公公以前说了一样的话。
她青筋暴跳,太阳穴鼓起,怒意滔天地弯腰再抓起一把松土,学着那道长撒米驱邪的姿势挥了过去。
道长用宽大的袖袍往脸上一遮,松土顺着道袍滑落而下,躲过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