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小哑巴(55)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蒋轻棠和卫忻的房间分别在走廊两头,两人道别,卫忻问她要不要去看明晚在江心岛上举办的焰火表演。
X市盛产烟花,尤其每月一次的焰火表演,更是来X市游玩的必赏景观,很多外地游客慕名来参加当地的焰火晚会。
“不看后悔哦。”卫忻补充。
蒋轻棠动心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真正的烟花呢,只在书里看到过别人的记述,绽放的烟花多么绚烂,多么壮观,把整个天空映成缤纷的颜色。
蒋轻棠想跟关绪一起看。
“要去的!”她的脸都明亮起来,“晚上我跟关姐姐说,阿忻,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她神情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卫忻脸上微妙的不悦。
“好啊。”卫忻迅速地微笑起来,“对了,你明天白天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蒋轻棠笑了笑,“关姐姐很忙的,我要等她回来。”
“一个人在酒店等么?那多没意思,我和朋友约了一块去玩漂流,你也跟着一起来吧?”卫忻又提议道。
蒋轻棠不解,“漂流是什么?”
“就是找一段水流湍急的河道,两人一组,乘小船或者皮划艇,顺着水流一路漂下去。”卫忻诱惑她,“你没玩过么?很好玩的,水流越急越好玩,尤其是船飞速下滑的时候,耳边能听到风声,水花直往你脸上拍,特刺激!”
蒋轻棠听了跃跃欲试,正要答应,忽然听钟晴道:“抱歉,卫小姐,我们关夫人身体弱,不适合这种极限游戏。”
一声关夫人,让卫忻眉头一拧,抬眼瞥钟晴。
钟晴挑眉。
卫忻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真的不玩?”卫忻看了看蒋轻棠,耸耸肩,“好吧,那算了。”
她一脸可惜地又补了一句:“很好玩的,不玩亏大了,再说轻棠你还这么年轻,现在不多多经历,难道等老了什么都玩不动了才后悔么?”
有理有据,蒋轻棠更想去了。
漂流啊,听着就很好玩的样子。
但钟晴说了不许去的。
蒋轻棠苦着脸,摇摇头,“算啦,阿晴姐姐说的对,太危险了,关姐姐会担心的。”
做人不能太自私,关姐姐已经够忙了,蒋轻棠不想因为自己的小事再让她分神。
“好吧。”卫忻一看真劝不动,这才死心,妥协道:“那明晚六点出发,别忘了。”
“嗯!”
两人道了别。
晚上关绪回来得很晚。
蒋轻棠百无聊赖,拿出自己在飞机上随手画的那幅画,展开,在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素描本,把画在一次性纸袋上的草稿往素描本上誊。
勾线更加细腻,除了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睛,这回连脸上细微的神采都画出来了,头顶的狐狸耳朵也画的分毫毕现,嘴边噙着的浅笑,好像关绪就在眼前似的。
蒋轻棠心里不知看了关绪多少遍,即使没有对照,也能画得这么细,这么像。
在桌子上端坐几个小时,她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又趴到桌台前,准备完善最后的细节,关绪也在此时回来了。
蒋轻棠耳尖地听到了她开门的动静,放下笔,素描本一合,跳下来去迎接关绪。
“关姐姐,你回来啦!”她站在玄关边笑。
“嗯。”关绪摸摸她的头,“怎么还不睡觉?”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喝了不少酒,心里燥热,宴席刚散就脱了外套,衬衣扣子也解了好几颗。
玄关只有一盏顶灯,光线全从她的头顶上聚拢下来,关绪站在光下,衣袖卷到手肘,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有种危险的性感。
蒋轻棠把她胳膊上搭着的西装接过来,挂在衣架上,红着脸糯糯地说:“我想等你。”
狭小的玄关站两个人,变得异常拥挤,关绪撑着柜子换鞋,没注意把蒋轻棠困在了自己的臂弯与墙角里。
微醺之后,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况且蒋轻棠软软的嗓音,听起来温顺黏人,关绪闻言一顿,低头看蒋轻棠,眼睛亮的惊人。
蒋轻棠像一只调入陷阱的小动物,背后抵着墙角,退无可退,呼吸间被关绪身上的酒味笼罩,下意识地抓住关绪的手臂。
逼仄的空间,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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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等你回来
“小棠。”关绪单手撑在蒋轻棠身后的柜子上,俯身,低头喊她的名字。
声音又低又沉,带着酒气,带着热度,好听极了,蒋轻棠的耳朵被关绪近在咫尺的呼吸熏得痒痒的,张大眼睛吞咽一下,手搭在她小臂上,眼神游移。
掌心顺滑的触感,蒋轻棠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晕乎乎地忘了怎么思考。
她的睫毛颤了颤。
“关姐姐。”她回应一声。
又娇又软。
关绪眼色深沉,差点把她身后的柜子抓出一个洞来。
额角的筋猛跳了一下。
见关绪久久不应,蒋轻棠又带着疑惑叫了一声,“关姐姐?”
细细的,灵动的,少女独有的夜莺似的嗓音,微微扬起来的调子,拨动了关绪心里的那根弦。
咔。
非常轻微的一声,那根弦忽然断了。
关绪眼眸一瞬间漆黑如墨,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
她身上散发出危险的讯号,蒋轻棠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害怕,一阵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关绪扛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柔软的垫子,并不疼,定睛时,关绪的脸近得几乎没有距离,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热的。
蒋轻棠脸上烧起来,本能地慌了神,抓在关绪小臂上的手指不知不觉地用力,指甲掐进关绪的皮肤。
嘶。
尖细的刺痛感。
关绪眼中骤然清明。
她看清楚蒋轻棠眼睛里的惊慌,突然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倏地从床上跳开,神色尴尬,强行为自己刚才那无法解释的行为找借口:“小棠怎么又赤脚踩在地上,着凉了可怎么办。”
笼罩在周围的独属于关绪的气息消失了,空气里火花四溅的紧张感也蓦然消失。
蒋轻棠坐在床上,垂着眼帘,沉默半晌。
她藏起心底的失望,努力扯开嘴角笑了笑,喃喃地说:“刚才急着给关姐姐开门,就忘了穿鞋。”
关绪点头,逃跑似的躲进浴室里,“我去洗澡。”
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面积过大,浴室和沙发隔了太远,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关绪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出来时头发湿湿的,嘴唇发白,整个人一点热度没有。
她用花洒开了冷水,对着头顶猛浇,直冲到身体开始打寒颤,才关了喷头,浴袍带子随手一系,湿漉漉地走了出来。
酒气已经彻底散了。
蒋轻棠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关绪比她先开口,“快去洗澡吧,已经太晚了。”
蒋轻棠只好点点头,乖乖去洗澡,什么也没说出口。
心底压着一股散不去的燥热。
蒋轻棠不太懂,只觉得难受,又隐约有些羞于启齿。
洗完澡出来,关绪的头发已经吹过,没有完全干透,半湿的发尾搭在肩膀上,额角的碎发也带点稍稍的凌乱。因为坐姿,她的白色浴袍被蹭得有些开,如玉的肩颈,被扫进衣领里的半湿的黑色发尾一衬,明晃晃的雪白。
蒋轻棠脸颊微红,心底燥得更厉害。
关绪的膝头放着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不知又在处理什么工作上的事,抬眼与蒋轻棠的视线对上,轻轻一笑,合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拿起吹风机对蒋轻棠招了招手,“过来。”
她欢喜地走过去。
蒋轻棠的头发太长,洗一次再吹干很花功夫,从前蒋轻棠总是等长发自然干,后来和关绪住在一起,关绪便帮她吹头发,亲昵的小习惯,蒋轻棠很喜欢,就更不愿意用吹风机,争分夺秒地享受她与关绪片刻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