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黑化之后+番外(169)
“姐,我可是你妹妹!”初若委屈极了,还欲反驳。
“就是因为我是你姐,稚离才几次三番任你蛮横跋扈,若是当真与你争一不二,你可还有骄矜的余地?”温舒辰平常不开口,心里却什么都看得明白。
“我…我……”初若再想反驳,却寻不得话头。
“若儿,你该长大了。”温舒辰牵了初若的手,苦口婆心劝她,“干爹干娘几度任你娇纵,都是爱你疼你,你总由着性子胡来,他们可舍得苛责过你半句?不是南家的颜面,以你这娇蛮的性子,要吃多少亏才能让你变得成熟?若儿,明年姐姐便要归家了,你该长大了。”
“姐!你不准走!我…我不要你走!”初若拽了温舒辰的袖口荡了又荡。“是不是那个稚离说与你什么胡话!威胁你离开这里?”
“若儿,是你做的吧?”温舒辰皱着眉头,几乎就想抽开初若牵了的袖口,她一直都在疑惑,稚离对她那般眷恋,怎么可能会选择远离她的生活,心甘情愿在暗处守着自己?稚离告别的那一天,初若也在,“是你让她远离我的对不对?如果不是你出事,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姐…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初若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姐姐,她已经习惯了霸道,习惯了独享周围人对她的爱,温舒辰知道初若并没有坏心眼,可是却还是觉得难过。
“你欠稚离一个道歉,也欠她一句感激。不管你接受与否,她都是姐的归宿了,旁的我不在意,可我还是想要你的祝福。”温舒辰牵了初若的手,握在掌心,看着初若怅然若失的神情,又摇了摇她的手,“以后你可是我的娘家人,跟稚离和好吧,嗯?”
“我不!”初若神色黯淡。
“和好吧?”温舒辰又摇了摇她的手。
“哎呀!烦死了!”初若一把环了舒辰的手臂,别别扭扭。“可她是不是伤着你了?你老实告诉我!”
“没有,她探了我的气海,没想到误伤了我…”温舒辰故作轻松掩盖着面上的疲倦。
“那老和尚不是说了此生都不准你再动武?”初若皱着眉头,也是紧张地望着温舒辰。
“嗯,我当时不知道稚离在往我身体里运息,等我反应过来,就这样了。”温舒辰苦笑不已,想了想,又开口道:“你不知道她多害怕,一整夜没睡,从昨个开始倒了无数次歉,你就原谅她吧。”
“姐,她待你好么?”初若不禁好奇。
“好不好你一会儿看看她那两个乌青乌青的黑眼圈就懂了。”温舒辰抿了唇,她与初若,就像是亲姊妹一般,无话不谈,也在这次交心之中,引导着初若去解开她与稚离之间的矛盾。
两人正说着姐妹之间的悄悄话,这时听得有人敲了敲门,“舒辰,初若…”
温舒辰望了望初若见她脸色仍是微微不悦,可也比先前的态度好了许多,初若这一次没有撵人,看了眼姐姐安耐不住的模样,便去开了门。
稚离手中端着托盘,托盘里盛着两碗枸杞蛋花羹,稚离小心翼翼望了望温舒辰的脸色,才闷着声开口道:“舒辰还未用过早,初若也一起吃些吧?”
初若将稚离让进屋子里,却还是别别扭扭开不了口。稚离将羹放在桌前,对初若笑了笑,“趁热,快喝吧。”
“你呢?”初若挠了挠脑袋。
“我一会儿去厨里吃。”稚离也觉得很别扭,她和初若似乎总是在吵,初若突然间不对自己吼了,竟然很不习惯。干脆端了另一碗走到温舒辰榻边,去陪着舒辰。
“初若…”温舒辰望了望初若。
初若正端了蛋羹舀了一口,见姐姐目光郑重望了望自己,初若只得放下汤匙用极小的声音憋了句:“嗯…这个还挺好喝的,谢,谢了…”
“厨里还有,初若喜欢多喝点。”稚离也尴尬极了,舀了蛋羹,在唇边吹了吹,红着脸送到温舒辰唇边。
众人俱是一愣。
“我…我自己来吧。”温舒辰伸手端了碗盏,也有些不好意思,妹妹还在,她们举止当要得体才是。
“嗯,嗯……”稚离从怀里取了帕子叠在碗底,才将蛋羹放入温舒辰手中,“烫,小心些。”
稚离笑了笑,却又说不清的有些失落,一双眼,随着汤匙而动,望着蛋羹一匙一匙送入温舒辰口中,才不很开心的抿了抿唇。
温舒辰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稚离有些委屈,眼眸之中有微光迷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却别扭极了,像个傻瓜,像是怎么也融不进氛围的木头。
初若也觉得难熬,心中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那人眼中的爱慕分明就要止不住的倾泻而出,初若自觉的起了身,“还挺好喝,我要再去喝点。”言罢,合了门扉,默默出了屋子。
温舒辰放下碗盏,抬手揉了揉稚离的脖颈,“初若她娇蛮惯了,我替她给你道歉。”
稚离忍不住垂了眼眸,倾身抱了舒辰,说不上是委屈还是难过,稚离喜欢温舒辰的身上柔软的气息,“让我喂你蛋羹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数了一下存稿,再有十章,就该和小可爱们告别了···
☆、心生醋意
“姐——”初若百无聊赖把玩着一条新买的络子,朝铺子外努了努嘴。
温舒辰顿了手中的毛笔,顺着初若的目光瞧去,见稚离尴尬一笑,像是被人撞破了心思一般,又躲去了医馆里望不见的角落。
“姐,今晚陪我回府上吃饭吧!爹从北地请了个厨子,今天晚上开宴,你也来尝尝如何?”初若鼓着腮帮子,还是对这个跟自己抢夺姐姐的女子,心怀芥蒂。
“南姑娘,你呀就别白费力气了。”坐在温舒辰案边的另一名女子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目光之中透着精明狡猾,一张狐媚的脸,一双勾人的眼,满身珠光宝气,那团扇一摇,药铺里的男人们就忍不住吞吞口水,案前的两个美人,一个空如幽谷,一个媚如妖娥,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那手持团扇的女子正似笑非笑,打望着初若,“秋月春风,一双两好,你又何苦相扰有情之人?妹妹你要寂寞,来我春宵楼坐坐,姐姐免你茶水钱?”
“我才不去呢!臭男人鬼混的地方!”眼看着初若又要口不择言。
“若儿!”温舒辰打断了初若的话语,“抱歉,蓝烟姑娘,我妹子莽撞…”温舒辰稍稍颔首,又提笔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汁继续写这方子。
心中无奈,温舒辰抬手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事怎么竟被个勾栏女子一眼看了穿。
“白医师多虑了,我们这种人,吃的就是察言观色的饭,自是有口舌分寸的。”蓝烟悠然摇了摇团扇,羊脂般光泽的手腕柔若无骨。
温舒辰安然一笑,放下手中的笔,手执药方摇了摇,便去依样抓了方子。“蓝烟姑娘,一日一方,明日需请那姑娘自来,若是不便的,白衣亲去,切不可掉以轻心。”
“谢过白医师,都是命贱之人,无凭无依,也就白医师肯施以援手,蓝烟明日带妹妹亲来,不敢劳烦医师辛苦。”蓝烟接过药方,郑重一礼,才随了两名小厮出了医馆。
稚离此时正背靠依在医馆的门口,见蓝烟出门时,广袖里的帕子飘落在地,稚离弓腰捡了起来,“蓝姑娘!”
蓝烟回眸一笑,见稚离拾起帕子,双手奉上,意味深长的望了稚离一眼,微微倾身,纵容身上勾人得香气弥散,“蓝烟谢过姑娘。”
“姐!你看她!”初若太手肘撞了撞温舒辰,一脸气鼓鼓的模样,“那狐狸精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勾人勾到那木头身上了都!枉你一番好心,你又何苦招惹那些烂货!”
温舒辰抬眼望着门外,见那两人毕恭毕敬地行了礼,蓝烟便登了马车走了。温舒辰勉强笑了笑,“不得无礼,再说,你都说她是木头了…”
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知所措,温舒辰目光落在自己正挑拣药材的手指上,忍不住的想,自己身上总带着药味苦涩,蓝烟身上香气魅甜,自己一成不变的白衣朴素,蓝烟的黛青纱裙曼妙,稚离可会动心?
“好了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大家就早些休息吧!”医馆的掌柜,伸了伸懒腰,笑意融融锤了锤后腰。
“姐!跟我回去吧!”初若一把揽了舒辰的胳膊,心里下定决心,今天就算是拖,也要把姐姐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