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黑化之后+番外(126)

作者:长夜白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甜文 主角:稚离,温舒辰 ┃ 配角:怜儿,鲁万,庆启,魏初远 ┃ 其它:白月光,宠妻狂魔 捡来的娘子又蠢又粘人怎么办? 立意:累了,便来依靠。 世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果。 稚离复仇五年,都没能等到血刃仇人的那一天。 直到她走投无路,奄奄一息时,遇见了一个人。 温家最尊贵的二小姐,温舒辰。 一位看似病体沉疴,内敛沉寂的温润少女。 日渐相处,温舒辰不仅救了她,甚至为此与皇城中最有权势的大奸臣公然作对。 思虑良久,稚离不知该要如何报答这份恩情,她问了。 温舒辰含笑答道:“要听话。”点击展开

那医婆反复翻看温舒辰受伤的左手,人已陷入了深思当中,“拇指被掰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是长住了,也不敢保证还能恢复如初。”

掰断了。这一句话,却是令稚离眼中的的泪水又波涛汹涌,该要多疼,这个蠢家伙对自己总也这般狠绝。

那医婆去摸骨,却见温舒辰疼的满头大汗,几次推拒。“帮我压住她,再不正骨,整只手都会废掉。”

稚离只能把温舒辰抱紧固定,那医婆摸了一阵,将整只手放在榻上展平,用力一压,便能听到一声骨头脆响,温舒辰却如何也压不住了,满头冷汗,从昏睡中挣扎而起,一双眼似要滴血。

“别动,很快就好。”稚离紧紧缠着那人,怕她再挣扎影响了正骨,只得一直低声与她说着话。

那女子喘了许久,见是稚离唤她,勉强自己牵了牵唇角,人又昏了过去。

身上的创口整整清理了一天,已经没有了药和麻布。那妇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望着稚离无奈道:“没药了,只能等常三儿回来。”

稚离低头理了理温舒辰汗湿的发丝,那张脸毫无生气,看着令人心碎。

“婆婆,她会熬过来的,对么?”稚离泪眼婆娑,仍是牵着那人的手不肯松开。

轻轻叹息一声,那医婆,不忍再打击稚离,“只要这姑娘不放弃,吊着那口气儿,兴许就还有救。”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起就好,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

☆、断绝生念

日落之前,常三儿才终于带了了大包小包,从镇子上赶了回来。

气喘吁吁,摔下马来,人又踉踉跄跄冲到那偏厢门前叫了门,这才将一包包的药物和银票兑换的钱银递给了稚离。

“大哥,你拿着。”稚离红着眼眶,分了些银两厚谢,可她的心半步也离不得舒辰,谢了两句,一脸疲惫憔悴,人又回了偏厢。

有了充足的药品,那医婆治疗起来,再不用顾虑药材的问题,当王婆终于治疗过温舒辰所有的伤口之后,得以缓上一口气时,柴门之外又已经是朝阳东升而起。

身子骨老了,长途奔波至此,又连着熬了两夜,医婆一边捶腰一边走去凳子旁歇息。

“这姑娘伤的不轻,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婆目光精明望着稚离,那些伤,皮开肉绽,可不是普通人会承受的。

“婆婆莫要多问,有些事,不能说。”稚离坐在床头,将温舒辰圈在怀里,容她靠着自己取暖。

“这姑娘,是个苦人儿…”医婆倒了些茶水解渴,“她的伤我治得,可她这身子沉疴痼疾,只怕有损寿长,我看你们姊妹情深,也劝你一句,赶紧请个有威望的大夫瞧瞧,你姐这身子,恐怕已是旦夕…”

稚离目光沉痛盯着眼前沉睡的温舒辰,本该是要恨她才对,一想起眼前的人,腹上那刀口就隐隐作痛,三年,日日夜夜的恨如蛆噬骨,可一想到那人还未向自己道歉,稚离的神情暗了下去。

这间偏厢本就狭小简陋,除了一扇门,四面徒壁,屋子里便是白日昏暗,一时间两个陌生人无话可谈,便沉默了下来。那医婆打量着稚离,眼下积着重重的黑影,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盯着昏睡的少女不放,颈子上,手上,还粘着变黑的血渍,难免同情。

“姑娘,你去收拾收拾吧,消消血腥气,换身袍子,你姐这儿,我先看着。”老妇人揉了揉膝盖,说与稚离。“我记着,村子西出不远,就有一湖泊,去吧,去洗洗,你姐姐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稚离皱眉望着自己满身的血渍,可仍是不敢放着温舒辰独处,犹豫不定,却听得那阿婆又开了口:“哎呀!你快去吧!我老了,禁不起折腾,等你回来了,我还想去睡会儿!”

“谢婆婆…”稚离紧紧抱了抱舒辰,依依不舍望了好一阵,才肯松手放温舒辰躺下。

拿了木桶和拭帕,稚离却一刻也未敢停歇。将满是灰尘的偏厢重新打扫了一番,又替舒辰换了干净的里衣里裤,干净被褥,终于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稚离才拎了换洗的衣裳出了偏厢。

再回来时,人便清爽干净了许多,头发湿漉漉还挂着水珠,见医婆正点头泛着瞌睡,千恩万谢过后,医婆出了门,另寻他户小住去了。

稚离关上门,屋子里再次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桌上的油灯噼啪作响,火苗摇摇晃晃,照在温舒辰的面上,仍是不见多少暖意。稚离不肯休息,走到温舒辰的身旁,靠墙坐好,将那女子照旧护在怀里。

漆黑的偏厢里,稚离的一双眼仍是痴痴而望,自从这医婆照料,温舒辰的体温也缓缓降了下来,看着也不似先前那么痛苦了,目光柔了柔,稚离终于能短暂的放下心中的仇恨,闭上眼吻了吻温舒辰的额头。

夜色浓浓,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稚离却仍是静静抱了温舒辰注目,那张脸再熟悉不过,她日夜牵挂,即使过了将近三年之久,温舒辰仍是自己心中那般模样,安静温婉。可眼前这张脸却有些陌生了,眉目间的愁苦更甚,看着也觉得她在宫里的日子,定是吃得不好,睡得不好,才令她的脸棱角分明,带着一股生人莫近的疏离。

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过,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守着温舒辰,便就这般环着温舒辰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清晨里,最先醒来的人竟是那位医婆,在乡民家里睡了一夜,活动了活动如生锈般的肩膀,推开了里长家偏厢的柴门。

不禁摇头,都说了那重伤的女子不会这么早醒过来的,却见那姑娘仍是固执,就这样抱了一夜?听到柴门被推开的声音,那姑娘抬起头来,想是困极了,眼睛还睁不开的模样。

“不是让你去睡?”医婆揉了揉头发,已走到了榻边切脉。

不想,先前才降下的体温又烧了起来。医婆慌张,掀了被子,却见才换的里衣,前心后背湿了个透,忙抬头问与稚离:“什么时候起的烧?”

稚离哪里知道,昨夜里抱着舒辰,几天不得休息,早就乏得狠了,一睡去边什么都不知道了,医婆问她自然是答不上来。

“婆婆…”稚离一脸痛楚,泪盈盈慌了神儿,将温舒辰紧紧束在怀里,那目光好似是在卑微的祈求,已是乱了方寸。

“这可不好!这节骨眼上发烧,只怕你姐姐会有闪失。”医婆急急忙忙捉了舒辰另一边的手腕切脉,品查了许久,看着医婆严肃的神色,便也知道舒辰的境遇是多么凶险。

“救救她,婆婆,若是她有差池,我…”稚离的心如坠冰窟,慌张的语气刺痛了医婆的心,见那小姑娘满脸泪痕,已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医婆赶忙去配药退烧。

见那医婆慌张出了偏厢,稚离久久才回过神来,沉痛望着舒辰,低低柔柔唤了几声,求她快些醒来,温舒辰却仍是没有反应。气急了,稚离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是你招惹我的,摔下来扑到我身上,我已然还过你一条性命,温舒辰,我不欠你的了,你还要我怎样?”稚离委屈着擦了擦眼泪,抱着温舒辰哭的伤心。

也不知温舒辰是睡着还是醒着,泪水也跟着滑了出来,无声无息攥了攥稚离的袍子,再松手,好似连最后一丝生魂也丢了去。

一个时辰过后,医婆终于端了退烧的汤药跑来,却不想,稚离一连喂了几勺都被温舒辰呕了出去。

医婆紧紧锁着眉头,夺过碗盏又灌去一小口,这一次已伸指进温舒辰口中压了她的舌头,由着她挣扎间生了泪花,还是不肯松手。

“婆婆,您别这样!”看着温舒辰面上痛苦,稚离着忙去护,却被医婆一把拦住。

“她故意!这姑娘自己断绝了五感,不想再活,可怜我们一片心思,统统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医婆死死压着温舒辰的舌头,果然那一小口咽了下去。

“你看到了?”医婆面色冰冷望着温舒辰,又抬头望了望哭惨了的稚离,心中不免疑惑,这两个女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婆婆,求您回避…”稚离垂着脑袋也不知是何表情,只看见豆大的泪珠落在袍子上,令人痛心。

见医婆仍是未动,稚离只能哽咽着再次求情,“婆婆,我会给阿姐喂下汤药,求您回避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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