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黑化之后+番外(106)
怜儿接过小册,打开去看时,名册里罗列着府中婢女的名字。有些名字打了圈,而另外一些名字则打了勾,“小姐,这是…”
“是府上婢女的名册。”温舒辰低头指了指名册上朱笔勾画的痕迹说:“这些批了圈的,怜儿与她们结算工钱,在赵管家处,我已安顿他为这些婢女写好了言好信,待她们托到别人门下时,总是好看些的。
“那这些勾呢?”怜儿匆忙翻上几页,发现张妈,春棠还有自己的名字都被画上了勾。
“打勾的人,仍是去魏初远府上小避。眼看便要准备大婚事宜,身边总要留用些婢女,一些活儿赵管家他们做不来的。”
“我不去!我要留在小姐身旁伺候!上次怜儿陪在小姐身旁,这次,怜儿也要陪着小姐一起!”怜儿自是不肯的。
“你需听了我的。”温舒辰沉着一张脸,似乎很是头疼的模样。“你可知南巡这一路皇上御了多少女子?如果当真发生了那样的情况,我是没资格阻拦皇上的。”
温舒辰望了望怜儿,牵了她的手说道:“你,春棠,还有府中适龄的女子都要回避,时间紧迫,你快去寻赵管家协理,我断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出事。”
“小姐…”怜儿垂着头,虽是一百个不乐意,却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得眼圈红红抱了名函又急匆匆跑了出去。
轻轻叹息一声,温舒辰又望向屋子里那人,正要开口。
“我会扮作家仆模样,你不要赶我。”稚离已为自己想好了办法。
“你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温舒辰质问与她。
“呵…若是当真被临幸了也好,我与舒辰姐妹相称,仍可在宫里长相厮守,这样想着,其实也挺好,至少不会再被你逃开。”稚离不以为然开着玩笑。
正说着,却见温舒辰从几案后站起身来,稚离抬头去望,却见温舒辰面色阴沉的可怕。
直到温舒辰走到身前时,她的手已扯住了稚离的衣领之上,“你再说一遍。”
稚离趋于本能的闭上嘴没有再言,本是无心的一句玩笑,却没想到会触了舒辰的逆鳞,再说下去,只怕两人之间又要一番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稚离哼哼唧唧的太可爱了~
☆、强迫动手
可即便如此,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没有因为稚离的沉默而缓和多少。紧紧扯着稚离的衣领,温舒辰被气到浑身发抖,“你应过我何事,你可还记得?”
“舒辰,你别这样!”稚离挣了挣,却推不开温舒辰冰凉的手,她满面寒霜望着自己,目光冷冽,散发着盛怒的气息。
“你先冷静下来,我信口胡说的…”稚离也不知道温舒辰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才要解释两句,那人突然发力,推搡间,已将稚离推到了门口。
“你走!现在就走!!!”温舒辰一把将门扯开,就要撵了稚离出门。
“温舒辰!你发什么疯!”转眼,温舒辰掐了稚离的手腕就往屋外拖去,由不得稚离挣扎,温舒辰手中的力道大的惊人,将稚离的腕掐的生疼。
两相抵抗着,温舒辰已将稚离推搡到院子里。
“舒辰!”稚离咬牙挣扎着,却如何也甩不开腕上那双冷若冰霜的手,心中虽然也察觉到了异样,可仍是搞不清楚温舒辰到底为何突然发难,于是动作间更加剧烈地抵抗起来。
突然之间,温舒辰腾出一手,挽指就要击在稚离颈后。稚离看的清晰,在温舒辰手掌逼近时,侧头闪开。一击失手,温舒辰咬牙再次袭去,不想稚离虽是挣不脱腕间桎梏,却能抬起手肘顶在温舒辰手臂之上,转眼躲开了那人第二次袭击。
两次击而不得,令温舒辰本就不适的身体越发脱力,两人步子磕磕绊绊纠缠之间,温舒辰腿一软,朝稚离身前倒了下去,幸而有稚离依靠才不得摔倒。
却不想,温舒辰忽然大喝一声:“动手!”转眼间,竟有五六名壮汉自院落周围冲了过来。
“你放手!”稚离用力甩了几次手臂都挣不来那人,挣扎的间隙,稚离目光横扫,见那些壮汉已陆续冲至身后,顾不得解释,稚离提息欲要震开温舒辰桎梏,却不想那双手仍是死死扼着自己的双腕,不可置信,却也来不及多想,稚离咬牙将身后一名扑来的男子踹开。
还未来得及站稳脚,温舒辰蛮力一扯,失衡间稚离已倒进温舒辰怀里,两人双双摔在地上。
“快!”温舒辰一声令下,转眼身后那些男子已扑到身前,再是挣扎,稚离单单一人又怎能与这么多的人相抗衡?更何况,即便是到了如此地步,她仍是忌惮不敢发力,生怕因为自己失手而伤了舒辰。
“温舒辰!!!”稚离竭力嘶吼着,眼中恨意正浓,突然之间,后颈被人猛击了一瞬,天晕地转,人便昏了过去。
“小姐!”一名暗卫揉了揉被稚离踢中的小腹,忙要将稚离从温舒辰身前拉开。
“别动她!”温舒辰喘着粗气,将稚离揽在怀中,脱力间,撑着身子的手臂还颤抖不已,另一只手却死死缠在稚离的腰际,将那沉睡的人护在怀中不肯松手。
“小姐…”那名暗卫一时也没了主意,望着小姐正是难受的模样,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退下。”温舒辰皱皱眉头,仍是竭力喘了许久,稚离的身体正暖,此刻沉沉地依在自己胸前,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想起那人前一刻含恨的眼神时,心里说不出的痛。
身旁的人,闻声撤得老远,转眼之间,院落中,又剩下温舒辰和稚离两人。胸口处似要窒息一般,憋滞的感觉令温舒辰眼前忽明忽暗,挣扎了几次不得起身,温舒辰只得抱了稚离暂缓片刻。
歇息了好大一阵,当温舒辰坐起身时,怀里的人隐约间有了动作,顾不上身体上的难受,温舒辰在稚离转醒之前,忙封住稚离身上的几处穴道。
将稚离托在怀中,温舒辰已踉跄着站起身来。她的身子已经不住久熬,哪怕是稍稍牵动内力,都会引得自己这寒症发作,一次比一次愈发严重。
脚下的步子挪的艰难,温舒辰只觉着一自己的心和身都病了,痛苦的窒息感盘踞在心头,她分不清到底是是因那药力发作还是因为怀里的人而痛楚难忍。
终于,将那人安稳抱回榻上时,腿脚一软,耳边鸣响之声正是嘈杂,温舒辰靠在榻沿边失去了意识。
“舒辰…舒辰…”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一遍遍唤着自己。
温舒辰深深纳了口气,渐渐恢复了意识。
“舒辰,你…你别吓我好不好…”身旁那人声音哽咽着,不停在耳边絮叨。
窒息感再一次袭来,温舒辰皱眉捂了胸口缩了缩,此时正是难受,胸中隐约有火在烧灼,一直顶在喉间,难以忍受,才是转醒过来,霎时间又泛出一身冷汗。
“舒辰!舒辰!!!”耳旁那人的声音猛烈波动起来,似是在挣扎,似是慌张焦急。
转头望去,却见那人满脸泪痕焦急地望向自己,气急败坏,正一下下用头撞在枕上,“你给我解开穴道!!!”稚离委屈极了,眼里的泪花流得汹涌。
温舒辰只得苦笑,摇摇晃晃撑着身子从榻边爬了起来。“解开了,你又要闹。”温舒辰一手捂了胸口,在稚离身旁坐下,拉起袖口干净的一角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你混账!我恨你!温舒辰我恨你!!!”稚离气极了,又胡乱挣扎起来,一想到温舒辰几次三番,不择手段的推开自己,无法冷静,便挑了许多难听的话骂她,激她。
“恨我吧,阿离,这一次送你离开,记得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温舒辰强迫着自己冷笑,却不知有两行泪已无声滑过面庞,“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稚离。”
眼泪流的波涛汹涌,不管稚离如何激怒温舒辰,那人仍是继续着替自己整理着行囊,拿了许多衣裳,也拿了很多银票塞进她的行囊里。
“我给你做的靴子,你莫要不舍得穿,若是穿着不跟脚就丢了买新的去。”温舒辰自顾自说着些安顿的话与她。
“舒辰…你给我解开啊!”心如刀割,她的话稚离一句也不想听。
“阿离,记得你与我的约定,待我大婚,你一定要接我阿姐平安归家。新房里,我已准备好了一切,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去京城找怜儿,她会随你一并接姐姐出宫,你一定要记好了,莫要忘记。”温舒辰一遍遍安顿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