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被人说三道四,倒是我,可能在外人看来配不上你……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肯娶我,待我如初,你负责玩乐,我负责养家,也是可以的。”
这是哪来的傻姑娘?媒婆们瞠目结舌。
苏玙容色稍缓,心气顺畅,眉一挑,逗她:“你是哪来的小傻子?”
“江南来的。”少女亲昵地挽着她,没忍住笑:“不仅傻,还有钱。”
被这么哄着,很难有人不动容,就连最后那分犹豫也烟消云散,苏玙问道:“一言九鼎?”
“自然。我虽不是霍家主,但说过的话也是不变的。”少女灵机一动从脖颈摘下锁心扣:“就以此为证?”
这么重的一份承诺,苏玙瞧着她掌心玉扣,毫不迟疑地接了过来,神情张狂:“你说的,我信了,玉扣我收下,薛灵渺,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一系列的变故看得在场之人反应不及,等苏玙将玉扣戴在脖颈,周婆子急声道:“这、这不可呀!不说眼下,今后多的是求娶姑娘为妻的好男儿,怎么能嫁一个纨绔呢?”
“这与你何干?”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媒人们成了锯嘴的葫芦。
既已经做出了决定,苏玙再行事便利索许多。她扬眉浅笑:“阿喵说得对,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们何干?识趣的趁早离开,要不然,本姑娘不是好欺负的。”
她一身长裙迎风而立,傲慢嚣张。哪怕是外来人,经验丰厚的婆子也看出她不好惹,只是说亲不成反而阴差阳错把两人撮合在一块儿,虽然看着离好事终成还远着呢,但开了头,距离鸾凤和鸣还远吗?
婆子们沮丧离去,暗暗琢磨该如何回禀才能在各自的雇主面前全身而退。
她们走后,小院恢复清静,灵渺雀跃地抱了苏玙细腰,重新变回那个娇里娇气的少女:“阿玙,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苏玙被她抱得心神一晃,成亲这事想起来也太遥远了,她沉思道:“等你长大了再说。”
“这是何意?我还没有长大吗?”
“这算哪门子长大?”感受着少女纤细的娇躯,她耳朵微红:“等你知道了情爱为何意,就……就算长大了。”
“阿玙很懂吗?”
“我?我应该比你懂。至少你现在对我只是纯粹的喜欢和依赖,若要找一个人成亲,过一辈子,光有喜欢和依赖远远不够。而且,你不懂的太多,得慢慢来。”
“阿玙教我!”
苏玙偷偷环了她的腰,脸颊飞出一朵红云:“好好好,教你,不过这也要慢慢来。”
夜深人静,将军府。宁晞扬手摔了手上的热茶:“你说什么?阿玙赶跑了前来提亲的媒人,她把那盲女留下了?”
“不错,奴是亲眼见那群媒人灰头丧气离城,听为首的周婆子说,一桩亲事没弄成,反而差点促成另一桩,依奴之见,苏大小姐这次没开玩笑,她或许是认真的。”
“这怎么可以?她——”
“大小姐小心!”
一支羽箭凌空飞来,堪堪钉在一步之外的木柱!
将军府闹出不大不小的动静,府兵及护卫闻声追出去,宁晞冷着眼从箭头取下两指宽的丝帛,待看清上面所言,登时转怒为喜:“什么?婚书是假的……”
一念之间脑海翻腾出无数计策,她踏出一步,伤势未愈的宁昼坐着木轮椅匆匆赶来:“阿姐,阿姐且慢!”
“阿弟?”宁晞将丝帛握在手中,心情看起来大好:“你不在房里休养,跑出来做甚?”
宁昼为难开口:“阿姐恐怕不能再针对那少女了。”
宁晞笑意一滞:“为何?连你也不帮我?”
“不,我不是这意思。实话与阿姐说吧,近日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我看了也是大吃一惊。阿姐可知那少女是谁?”
他叹息一声:“是薛师之女,阿姐,这人咱们动不得,动了,不仅文坛仕林,便是四海首富霍曲仪……都要拿咱们将军府开刀!”
作者有话要说:嗯,阿喵虽然弱,但拼背景,很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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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危险,冷郁,作为一名死灵巫师,麦雅完美符合人们对黑巫师的想象,沉迷巫术研究,生人勿近,常人见了她得躲三十米远。
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去实验室的路上。
恋爱?不存在的,谈恋爱不如学习。
直到某日搞事失败,逃进阿芙洛伯爵的领地,瞄见了尊贵漂亮的女伯爵之后……
真香!
麦雅:根据巫术力学定律,你推不动一面墙,只是因为你对墙的反作用力可以忽略不计,并不能代表定律失效——
阿芙洛伸手一推:嗯?是吗?
麦雅看着塌了的墙:……
阿芙洛:那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定律?
麦雅把她摁到复原的墙上,低头亲了上去:因为麦雅-阿芙洛爱情定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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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上辈子只是个设定而已,接受不了的勿入,各自欢喜。
大梁末年,群雄割据,混战不休。
东海景,西山柳。
两大机关世家齐名百年,难分伯仲。
天下传闻,欲君临天下,必望东海西山。
上辈子,西山柳氏嫡女柳溪亲手灭了东海景氏一族。
柳叶弯刀刺入心口的瞬间,景岚想,若有机会重活一回,定要先下手为强,先要她的命!
谁料?再见柳溪时——
十八修罗卫围杀景氏,她一袭嫁衣站在兄长身前,提刀厉喝:“今夜,伤景氏者死!”
柳溪就是个祸水。
她每次出现,东海景氏总有人会死。
上辈子是景岚的满门,这辈子是景岚的兄长。
景岚:“大哥已死,放妻书也给你了,你还赖着这里做什么?”
柳溪:“你猜我想做什么?”
多年以后——
柳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景岚:“你敢忘记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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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薛师、文坛、仕林、霍曲仪。这几个字同时砸在心湖溅起的可不止一重巨浪。饶是宁晞也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她脸色苍白,掩不住惊骇:“你说薛师……薛翎薛先生?”
宁昼反问:“天底下还有几个薛师?”
宁晞倒退一步。没有几个,四海九州,能被称为薛师的仅有一人。而那人, 如今也身死魂消。
薛师病故江南, 走得无声无息。故去三天后消息始传出来,多少人为薛师之死痛惜断肠, 即便边城都为薛师起了缟素。
一个可为天下师的大义儒者, 若被人晓得他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被针对, 会引起怎样后果?
当今文坛仕林数不尽的人抢着找薛师之女报恩, 而坐拥四海产业的霍家主,说不得早就通过眼线暗中将人护了起来。要不然,如何解释少女毫发无伤地从江南来到边城?
仅仅依靠运气?这也太玄妙了。宁昼脊背爬上凉意,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当日如愿举起屠刀, 死掉的会是谁……
他能想到的,宁晞自然也想到了。姐弟俩面面相觑, 他直言劝道:“阿姐, 比起文坛仕林那些用道理权势杀人的,霍家主更可怕。”
霍曲仪,霍家主, 四海首富, 爱憎分明一言九鼎, 为万千男女景仰,却也难逃情爱的网罗。宁晞向来以她作为前进的动力标杆,得知少女与霍曲仪的关系,她一阵黯然:“就任由阿玙胡来吗?”
身患眼疾,意味着数不尽的麻烦, 且还是薛师之女,和她在一起少不得受人关注,阿玙性子轻狂,若她一时心软应了盲女终生,再想反悔,可就难了。
此情此景,宁昼不好多说。他看向长姐手里留有字样的丝帛:“阿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