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个郡主(9)
这时另一个女子,吴姗姗道:“任妹妹,那你二姐的婚事如今可是定下了?世子去世也有一年了,你二姐好像如今快是十八了吧。”
吴姗姗比任素尧略长些,但因其父不过是个六品官,任荣又是她父亲的上司,平时吴姗姗对任素尧都是捧着。
任素尧摇头道:“未曾。”
冯玉嗔了吴姗姗一眼故意打笑道:“谁能想姗姗你有个好亲事呢?”
任素尧看向吴姗姗,问:“姗姗姐,从未听你提起,你何时定的亲呀?”
“什么定亲啊,姗姗是要入宫选秀的。”
吴姗姗羞红了脸,“还不说不准呢。”
任素尧冷了声问:“你也要入宫?”
吴姗姗愣了愣,目光一暗,道:“任妹妹你也知道赵家姐姐也要入宫的事了?”
冯玉接嘴道:“这次好些家族都会送人入宫呢。”
“对啊,我不过就是个小角色,哪能跟她们比呢,我倒是希望能随随便便嫁个人算了。”吴姗姗说完这话,垂着头,双手在桌下绞成一团。
冯玉道:“这哪里说得准啊,皇上的宠爱才做的了数。”
任素尧捂着嘴笑道:“两位姐姐可真是没羞,说什么呢。”
冯玉这时也反应过来,人多口杂,她的确妄言了,忙换了话题。
任素尧同她们聊天,目光却一直落在楼下的那二人身上。
摊主原本见不过两个女娃,丝毫不将郭蝉二人放在眼里,还故意诱导二人买了不少箭来玩儿,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两个女娃让他今天栽了跟头。
郭蝉问抱着一对小玩意不放手的任素衣,“还玩儿吗?”
任素衣望向其中一个彩头,是一支梅花白玉簪子,看品相倒是不错,想来是这摊主想着每人能中才拿出来的。
任素衣指着簪子问:“那个要怎么得?”
摊主眉头一皱,先前看那姑娘的目光就觉不妙,他沉声道:“那个啊,那个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要连中二十支箭才可。”
如今郭蝉才连中八支,任素衣便道:“算了吧,这些就够了。”
“那就慢……”
摊主大喜,但话还没说完,郭蝉便扔了一块银子给他,“拿箭来。”
任素衣竟然敢瞧不起她。
摊主见这人信誓旦旦,知道今儿是碰到练家子了,苦闷的将箭递给郭蝉,眼见着她一支支的投中,他头上的汗就越来越多。
第二十支箭投中的时候,不光是任素衣欢呼,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为郭蝉喝彩,他们其中不乏有人在在这个摊主头上花了不少银子。
郭蝉见摊主愣在原地,哼声道:“还不把彩头拿来,想赖账?”
这么多人看着,这摊主自是不敢耍赖。就见他颤巍巍的拿起簪子,走到郭蝉跟前,面色痛苦:“姑娘,这是彩头,您拿好。”
虽然不是什么十分名贵的东西,但赢了郭蝉便觉得舒心。一把拿过簪子,转身便簪在任素衣的发髻上。
“阿蝉,这是你赢来的,我岂能拿。”说着任素衣就要拿手去取。
郭蝉握住她的手,“这有什么,何况你不是喜欢么,否则我干吗去玩儿这个。”
被郭蝉抓住的地方滚烫着,任素衣抬头就能看见郭蝉,却不敢抬头。
原来她玩儿这个只是因为自己喜欢?
“谢谢阿蝉。”
“你同我客气什么,既然东西拿到手了,我们走吧。”
说完,郭蝉拉着任素衣离开了人群。
二人正走在一条人少的街上,郭蝉觉得有些饿了,正想问任素衣先前说的铺子在哪儿,却见离她几步远,神情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累……”
一辆华丽的马车冲了过来,郭蝉赶忙冲上前将任素衣拉到自己身边,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
郭蝉怒道:“你怎么不看着点,若是撞伤了可了得!”
任素衣回过神来,自知不对,安静的站在一旁让郭蝉数落。
“对不起了,阿蝉,我下次不会了。”
“你记着才好!”
郭蝉想想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瞥见那马车还在走上前打算问个究竟,竟然敢在此纵车。
任素衣不放心跟在郭蝉身后。
郭蝉站在马车前喝道:“谁家的马车,在此放肆。”
“哟,这不是小侄女嘛。”
声音柔媚入骨,车帘也在这时掀起,郭蝉一听声音便知不妙,瞥见散落几处的衣衫,忙将任素衣挡在身后。
“别看。”
“恩?”任素衣不解郭蝉之意,目光望过去,只一眼,便惊的垂下了头。
没想到马车里的人是五公主。
任素衣曾听闻五公主好女色,刚才的一眼已经把马车里的情形看了个大概,五公主正和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抱着,那女子依偎在五公主身上,似是无骨的蛇一般缠着五公主。
如此看来,想必传言未必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周末的时候一般都在疯狂睡觉,所以现在说话的应该是草稿君。
故事应该是慢慢的让她们懂得彼此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如果慢热呢,请大家不要介意呢。
第7章
郭蝉身为皇室中人,自是对五公主司马婷的癖好一清二楚,虽司马婷与长公主司马月自小不和,但郭蝉与司马婷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不想今日如此巧在此遇上了她。
“丹阳见过五姨母。”郭蝉心里虽不痛快,还是依礼向她见礼。
司马婷如今三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她平素偏爱艳丽打扮,今日花朝节更是打扮的媚色无双,再配上马车里颓靡的情景,难以将她视作端庄人来看,因此已经有不少人朝这里打量,好在这些人也不敢上前看。
“丹阳啊,今儿好兴致,怎么没在宫里陪陛下?”
司马婷说着话,却是不停地看向郭蝉身后的任素衣。
“表兄事务繁忙,丹阳哪敢叨扰。”
郭蝉挪了挪身子试图挡住司马婷,无奈司马婷不打算放过任素衣,她推开身上的女子,走到马车前来,点缀夸张的手指一指,道:“这是哪家的丫头,平日没见过。”
郭蝉背后的手握了握任素衣的手,沉声道:“五姨母,这是光禄寺卿家的二小姐。”
任素衣接着站出来行礼,“臣女见过五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这样啊,免了,起来吧。”司马婷的声音难掩失望。
郭蝉稍微放下心来,司马婷虽然为人张狂不守礼法,但无论是先皇还是陛下都对她颇为宽容,缘由便是司马婷懂得分寸,任荣如今正得陛下信任,他的女儿司马婷说什么也不会动得。
司马婷虽然遗憾,但看向郭蝉的目光有些意味,何时见郭蝉和哪个女子亲密过,见她如此护着这女子,莫非……。
司马婷的目光蹭的亮起来,她同司马月自幼就被拿来比较,司马月端庄贤淑,她就是放肆无形。若是司马月的掌上明珠郭蝉同她一样好女色,岂非痛快!
“丹阳……恩?”
司马婷目光暧昧的看着二人,直教郭蝉头皮发麻,莫不是她以为自己和任素衣是那种关系?
简直荒谬!
郭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五姨母,素衣从前同我哥定过亲。”
司马婷毫不在意,笑道:“你慌着解释什么?我这不是什么都还没说么。”
郭蝉觉得和这种人是有理说不清,走为上计!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事便不打扰您了。”
说完郭蝉便拉着任素衣走了,走了两步觉得如芒在背,又忙放下任素衣的手。
后面的司马婷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喃喃道:“有意思……”
“殿下,您说何事有意思呢?”那女子又覆上来,红唇浅咬着司马婷的耳垂,撒出一阵热气。
“自然是同你欢好有意思了……”
“咯咯咯……。殿下可真好。”
“还有更好的呢。”
话语见车帘已经放下,马车在摇摇晃晃中继续前行。
“阿蝉,阿蝉!”
任素衣跟着大步离开的郭蝉有些吃力,逐渐跟不上了。
郭蝉终于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双目含火。
“气什么呢?”任素衣走上前轻声问。
“如何不气,她竟以为我们……我们……”郭蝉双手一甩,她实在说不出口。
任素衣似是毫不在意的道:“我们清者自清,五公主认为什么又和我们何关?何况我看五公主性格顽劣,大概是在同你玩笑,阿蝉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