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个郡主(149)
想到这里,李秀忍不住提醒道:“皇上,明日祭祀祈福,事务繁多,不如早些休息。”
司马毅闻言执笔的手一顿,头也不抬的道:“这些奏折可不等人,明日又会有新的奏折。”
这般,李秀不再多言,只好静心伺候在一旁。
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夜越发的深。
李秀趁着眨眼的片刻醒了醒,不禁想到今日都已到了于贵人宫外,不知怎的,皇上却决定返回。这还是十多日来,头一次皇上并未临幸宫妃。
不......
赵昭仪娘娘被翻牌那日,因着身体不适所以换成了昭仪娘娘宫里偏殿住着的另外一位宫妃,不过那日皇上兴致不佳,只是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李秀真心希望能够有宫妃尽快怀孕,这样皇上也不必继续遭受流言蜚语。
到了三更,司马毅终于是放下了笔。
李秀见状,忙道:“奴才这就伺候皇上您洗漱。”
司马毅却摆手道:“先不急,坤宁宫那边可好?”
李秀已经习以为常,皇上每日都要问起坤宁宫那位的情况,他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大抵是因为失去骨肉的痛。
“回皇上,坤宁宫一切都好。”
霍统领日夜派人守着坤宁宫,对进出宫人更是严格搜查,吃穿用度更是经过一再检查,可谓是不允许半点差错出现。
司马毅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安置吧。”
天刚有些明亮,司马毅便睁开了眼睛,距离他睡下不过一个多时辰。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
李秀听到动静,带人进来内室。
“皇上可是起了?奴才替您更衣。”
司马毅愣了愣,片刻后才点头。
穿衣时,司马毅道:“丹阳今日可在?”
李秀回道:“回陛下,昨日丹阳郡主派人来传话,今日会直接动身前往禄国寺。”
司马毅听见这话,心中的不安少了几分。他又吩咐道:“传朕的旨意给霍如风,今日定要保住坤宁宫的安全!”
李秀连忙应下。
禄国寺坐落在皇宫后山,乃是专供皇家所用,寻常祭祀祈福都在此处进行。
陆谨言今日还是第一次来这禄国寺,果然是与众不同,处处透着庄严肃穆,香火极旺。
她们到时,文武百官已经到的差不多,按着品级站列。
陆谨言望了眼高高的祭台,道:“今日可是太后与皇上一同祈福?”
郭婵环视四周,发现御林军驻扎在各处,随即才道:“太后年事已高,今日是赵昭仪娘娘与表哥一起祈福。”
陆谨言低声道:“赵昭仪娘娘如此一看,日后必定是贵气之人呢。”
语气中带着是陆谨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嘲讽。
郭婵一怔,没有接话。
这时,陆谨言注意到她许久不曾见过的父亲,不过她父亲正盯着另一位穿着一品官服的大臣。她对父亲任荣十分熟悉,这是一种嫉妒。即使他表现的并不明显,但她凭着对他的熟悉还是看出来了。
“阿婵,那位是哪位大人?”
郭婵顺着她目光一看,心中一叹,回道:“那位是赵昭仪娘娘的父亲,赵尚书。”
陆谨言恍然大悟,如今赵来仪在宫中是头一份,俨然将成为皇后,难怪赵尚书这般被众星捧月了。
正当这时,传喝声慢慢靠近,司马毅身着明皇九爪金龙龙袍率先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赵昭仪则是身着妃嫔礼服在司马毅后面半步。
这个距离,可是皇上与皇后的距离。
百官跪下行礼。
司马毅与赵昭仪步履不停,一直往祭台走去。二人一直登到祭台的最顶端,然后出现了一众僧人开始颂唱经文。
随即按照礼制,司马毅开始祈福,大抵说得是祈求上天保佑国运昌盛,皇室兴隆的话,陆谨言一时有些走神。
今日这一切正是为了应对这些日子一直以来的流言,可为何她总觉得一切似乎正在朝着对方期待的结果发展?
想到这里,陆谨言微微抬起头,先是看了看祭台上站着的司马毅与赵来仪,因为隔得太远并不能看清二人的脸。
她收回目光,不期然的看到司马贺,他也正在看着祭台上的人,他的目光既冰冷漠视。
她知道司马贺一直是郭婵的怀疑对象,但即便是郭婵日夜派人守着他,竟也半分不曾发觉他有任何举动,甚至这数十日,司马贺出门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转而她又想到了凌齐,自被重新领了官职后也未见反常,丝毫没有破绽。傅先生也仿佛沉寂了一般,终日未曾离开将军府。
难道一切都是她们猜测错误吗?
忽然,陆谨言心头一惊,她想到一直以来的猜测,一个她们都忽略的事实。
“阿婵……”
陆谨言刚开口,却听到郭婵喃喃道:“林靖怎么会来……”
陆谨言回头,的确看到一个人影在后面徘徊,看身影与林靖很像。
“我去去就来。”
话落,郭婵已经翩然从暗处溜走,陆谨言的心一时不定。
当初司马毅遇刺,萧妃遇害早产,景秀公主被谋害,这一连串的事是早有预谋。那位行刺司马毅的宫女还是多年前便安插在宫内的,伺机而动。
即便是司马贺,能够这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谨言马上就要逮着人了
第122章
祭祀结束, 郭婵才匆匆回来,神色凝重。
郭婵凑近低声道:“有人暗杀张皇后,好在霍如风一直在暗中保护, 这才没让贼人得逞, 而且这次还抓住了其中一个刺客。”
话落, 郭婵面色有些犹豫, 陆谨言知她所想,笑了笑道:“你先去吧, 我自己回府,正好我去街上逛逛。”
郭婵点头,嘱咐道:“记得让冬青一起。”
陆谨言乖巧答应,目送郭婵离开。
等司马毅与赵来仪离开后,陆谨言这才跟随百官打算离开禄国寺。
没走几步, 陆谨言感觉身边多了一人,侧头一看竟是司马贺。
想到张皇后, 陆谨言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这人面色毫无异常,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
“见过王爷。”陆谨言淡淡道。
司马贺今日穿的是八爪蟒袍,气宇轩昂, 除却那双眼睛略显轻浮。
“今日难得, 不知承恩侯可否赏脸与本王一道去酒楼用膳?”
陆谨言微微顿了顿脚步,拉开和司马贺的距离,婉拒道:“多谢王爷好意,今日在下还有他事。”
司马贺笑了笑, “这样啊……”
忽然司马贺凑近她, 低声道:“你这样谨慎可是害怕身份被本王察觉?嗯?清和郡主。”
陆谨言早料到司马贺猜到她的身份,面上仍旧一派镇定, 她轻轻一笑,端的是风流倜傥,“王爷这话是说笑了,在下陆谨言,并非清和郡主,况且我为男,她为女,怎能混淆?”
司马贺挑眉,“是么?”
陆谨言煞有介事的道:“自然是,况且我不好龙阳,不至于男女不分。”
说完,陆谨言也不理司马贺是何反应,迅速离开。
冬青等在禄国寺的门口,陆谨言一出门便看到她。
正要上马车,身后有人唤她,还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侯爷。”
陆谨言转身,果然是任荣,她的父亲。
“原来是任大人,久仰久仰。”
任荣嘴角一抽,勉强笑了笑,“侯爷过奖了,不知侯爷可有兴趣一起喝杯茶?”
任荣自从知道有承恩侯这一号人物后便查过,可惜没查出什么名堂。直到承恩侯与丹阳郡主成亲那日,他才恍然大悟,什么承恩侯,不过是他那二丫头假扮的。
他猜到陆谨言的存在是为了挡住郭婵的亲事,却不知二人实则是假戏真做。
以陆谨言对他的了解,几乎猜到他准备说些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道:“抱歉,任大人,府中还有不少事,实在空不出来。”
任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谨言,不知为何,陆谨言看到这一幕心头大为畅快。
“在下告辞。”
陆谨言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
一直到京城街巷,陆谨言依旧扬着嘴角,在任家小半辈子,也没如今的短短几月来得快活。
冬青看出她的好心情,想到郡主的吩咐,询问道:“郡马,我们是直接回府还是?”
陆谨言想了想,道:“冬青,去远林的店里给娘裁一些合适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