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Alpha学校的Omega(11)
你要说他欣赏了个啥,不好意思,没有。
于是节目才三个过去,景帜有点无聊了。他随意的刷了下自己的朋友圈,发现自己的邻居跑去了外面天桥上玩,说是现在有烟花礼,一大堆Omega都去了那里。
城市不准燃放烟花爆竹,但特别的地方允许。千叶市明文规定只允许在天桥燃放,可燃放范围为五百米。因为天桥地方大,从头到尾特别长的一条路,桥下面是滚滚江流。
景帜有点心动了,正好晚会结束后就允许自由出入了,他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带江白昼出去再说。于是后面的一个半小时里,景帜全程都顾着打瞌睡了。
等着快散场时,前面的陆侨推了下他,景帜才醒,这才伸了个懒腰。他清了清嗓子,往江白昼面前拱了拱,打商量道:“江哥,我们去天桥玩一会儿吧?”
“?”江白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冷不丁回道,“去天桥做什么?”
“烟花礼,还有好多小吃呢,去凑凑热闹呗。哦对了,把陆侨和夏平川也带上。”景帜回头拍了下他俩,“走啊,出去玩要不要?听说那里有好多Omega。”
光带着江白昼一个看起来很奇怪,但要是把这俩带上肯定就不奇怪了。一个宿舍的,大家都一起去玩,江白昼还有什么可说的?陆侨和夏平川一听说有Omega那慌的是一个快,连忙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座位给收拾了出来,两个人都做出了一副准备好的样子。
“走走走,Omega唉,总好过呆在学校里全是大老爷们强。”夏平川将手机别到了身上,然后四个人一起轰轰烈烈的出了校门。
军训最后一天,洗完澡的他们简直脱胎换骨。
首先都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四个人也没晒太黑,夏平川那家伙讲究的很,从自家带来了好几瓶防晒的,说是效果特别好。托他的福,舍友都享受到了防晒福利,除了有点晒伤抹了药膏其他人都没晒黑。
景帜是冷白皮,被夏平川那家伙又是抹又是喷的身上一点都没黑,就是脖子有点晒伤疼了一天。捯饬好了自己,四个人简直就是靓仔出街。
但江白昼像那个被迫出来的,被景帜拉着脸上没有太高兴的表情,好像不是主动要出门的。天桥离这不远,走路大约四百米的距离就到了,远远的就扑面而来烧烤和各种小吃的香味。
烟花好像在此时停了一阵,天桥边到处都是人。陆侨和夏平川两个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脖子伸的老长老长,一边望一边小声偷笑:“哇,好多香香软软的Omega,陷入恋爱般的感觉了!”
但这惊喜没有持续太久,直到一个、两个或更多的Omega去要了景帜跟江白昼的微信,陆侨和夏平川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快乐,朝这俩人发射了钛合金一样的光波。
怕再跟着这俩人受刺激,夏平川和陆侨果断说:“我不跟你们走了,跟你们走血压迟早升高,再见了你嘞!”
景帜正在吃一份烤串,口齿不清的说:“啊,为什么?”
一旁的江白昼瞥了他一眼,那表情也有点不爽的意思。
好端端的,他一瞬间惹了众怒一样。景帜很无辜,就在这时,烟花彭的在高处炸开,景帜这才高兴起来,手直接拉上了江白昼的衣服,硬是拽着他跑去了天桥栏杆旁要拍照。
但天桥这里人很挤,那边有两个小男生本来推搡来推搡去,不知是谁望见了江白昼的脸,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在下一场烟花来的时候被猛地推到了江白昼的身上。
景帜离江白昼挺近的,他被人挤的只能跟江白昼身体都挨着,电光火石间,忽然有个人的身体撞了过来——他背上猛地一痛,还有金属物件砸到他背狠狠刮了一下,而那人却直接跌入了江白昼的身上。
因为太拥挤,现场立刻有交警过来维护秩序,让人群三三俩俩的站开。他们这里此时还没人过来,被倒入怀中的男生是个Omega,看到这情景脸都红了,连忙起身声音软软糯糯的抱歉:“对不起,我没撞到哪吧?”
景帜在一旁心想是没撞到他哪,你tm撞的老子背疼死了!Omega手上戴了个装饰品的戒指,虽说不是订婚的那种真金白银,却也是个不可小觑的金属小物件。而倒下来的一瞬间戒指梗到了景帜的背,划出了好大一个口子。
那么明显的触感,他没发觉?
但Omega此时眼里只有江白昼,娇滴滴的还问道:“那个我们能加下微信吗,我想跟你好好道个歉。”
一般人来说这种程度即使有没有好感也不会拒绝,毕竟对方已经诚恳道歉有那个态度了,大部分人还是能接受的。景帜还在旁边吃瓜呢,鼻间忽然闻到了一股很甜腻的信息素味道。
不出意外,就是面前的这位Omega。
Omega忽然释放信息素没有别的原因,示好,对你情难自禁,有点诱惑的意思。但江白昼却丝毫没有掩饰的掩起了鼻,然后还冷淡的拒绝:“不好意思,不太方便,道歉就不用了。”
那小O看着他这一瞬间的动作都有点伤心的意思,这一下子听到第二个重磅拒绝的话,眼神里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水雾。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我见犹怜,景帜都想原谅他划伤自己的事,没想到江白昼如此无情。
小O走了,江白昼掩鼻的动作也没有放下来,而且还皱了皱眉。
一旁的景帜连声惊叹:“至于吗?虽然说信息素是很甜,但也没到难闻的地步吧?”
江白昼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烟花也看了,可以回去了么?”
看来是泡汤了,景帜心想自己再这样下去就惹他烦了,便将烤串丢进了垃圾桶,跟江白昼一起走了。一路上对方十分低气压,周身很冷,还一直不说话。
景帜有点想不通。
不对吧,江白昼这是啥意思?
他三两步追上了对方,叽叽喳喳的开始问:“小江同学,你在跟我生气吗?”
景帜的称呼已经换了好几个,一直没有固定下来。江白昼听他一天给自己换个名字,与其这样还不如顺了他的话,无奈的妥协道:“你还是叫我江哥吧,一天换一个名,我不知道你在叫谁了。”
正主居然主动说不满意了,那敢情好啊,景帜还真琢磨了起来:“你的名字其实挺奇怪的,白昼,白天的时候。那你有兄弟姐妹吗,是不是叫黑夜?”
他还开了个玩笑。
不过好在江白昼搭理了景帜的话,声音很轻:“有两个哥哥,不过不叫黑夜。”
“那叫什么?”
“江暮,江夜声。”江白昼说。
这样一来景帜明白了,他们家算法是从黄昏时刻算起的,大哥是傍晚,江暮。二哥就是整个黑夜,而江白昼则是开启黎明的一天。
哇,好有文艺细胞。景帜罕见的叹了一声。他还想在继续问下去,忽然瞥见江白昼的脸有些惨白,身上还起了细汗。这个样子很反常,景帜呆了:“你怎么了,嘴唇怎么这么白。”
江白昼看了他一眼,然后手下意识的往心脏处摸了一下,立刻又放了下来。两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梯区域,景帜立刻停在了原地,害怕道:“你是过敏了吗,刚才是不是碰了什么食物啊。”
景帜努力回想了一下天桥的状况,接着便锁定了可疑的目标:“猫、狗?或者,仓鼠和兔子?”
猫狗是主人牵着带去游玩的,而兔子和仓鼠是天桥附近的那条街上有小宠物的店,景帜觉得新奇,一开始跑进去看了几眼。但他没胆量养宠物,会忘记给宠物喂食,饿死了就不好了。
但江白昼只是摇了摇头,安静的回道:“都不是,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多想。”
他抬脚先走了楼梯,景帜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捉摸不透。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白昼会有不舒服的反应,但源头毕竟是他说的要去天桥玩。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景帜想不通。
眼看江白昼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景帜才如梦初醒,连忙大步跨上楼梯,大声喊:“江哥你等等我!”
等他回了宿舍又对刚才那称呼不太满意,然后转头给江白昼冲了杯热水,决定好好跟对方谈谈心。江白昼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回头就看见景帜给自己递了杯热水。
“?”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这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