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番外(22)
此刻的唐昭心中就跟打翻了调味瓶似得,万般滋味儿混杂在一处……她一时想起两人少时,自己将小公主单纯当妹妹,感慨明达这养大的白菜终于会挑猪了。一时又想起赐婚后两人身份转变,自己对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然后又在心里默默泛酸,真情实感的吃起了自己的醋。
胡思乱想的唐昭甚至没有意识到,她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自己比作了猪。
两个人想着各自的心事,也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没有动作。一旁被忽视了许久的小宋臻终于等不下去了,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阿娘,药还没上好吗?”
明达被这一声提醒回神,终于收回了停顿许久的手:“已经好了。”
唐昭见状也赶忙将手臂收了回来,顺势放下衣袖遮挡住光|裸的手臂。只是她原就在心中泛着酸,冷不丁被宋臻的声音一提醒,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不想去纠结宋臻的身份,可人又确确实实在这里,不容忽视。
重生这许久,其实除了一开始知道宋臻时确实有被刺激,之后唐昭冷静下来想想,也曾怀疑过宋臻的身份——说来宋臻出生的时机其实有些微妙。
唐昭与明达自幼相识,如果赐婚后明达心有所属不愿意嫁她,小公主肯定是会与她直说的。但明达不仅没说,反而流露出了爱慕之意,而那份爱慕绝不作假。
那么有什么道理,让堂堂公主爱慕着自己未婚夫婿的同时,却要为另一个男子孕育子嗣呢?
唐昭想不出来,也不愿意想,因为真相要么是她自己活成了笑话,要么就是她的小公主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莫大的委屈欺负。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于她而言都是撕心裂肺,所以她宁愿去猜宋臻压根就不是明达的亲子,哪怕两人生得极像。
久而久之,唐昭倒也能用平常心看待宋臻了,更何况小孩儿本身并不惹人厌。
只是此时此刻,刚被明达吃了豆腐重塑三观的唐昭却有些维持不住那份平常心了——她的小公主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学会调戏小郎君了,她还能那么笃定吗?!
唐昭看看一旁的宋臻,忽然又觉得心堵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唐昭(痛心疾首):殿下,你变了,你都会调戏小郎君了!
明达(满脸无辜):胡说什么呢,我可挑嘴,吃豆腐也只吃你的。
小宋臻(一脸懵):我是谁,我在哪儿,确定我还在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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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有余悸
路程再远,同乘的时间总是有限,等唐昭收拾好心情,马车已经停在唐府门外了。
感觉到马车停下,唐昭心中隐约泛起不舍与遗憾,却还是道:“我到了,多谢殿下相送。”说完微顿,又道:“还要多谢殿下替我处理伤势。”
明达矜持的点点头:“小事而已。你是阿臻的同窗,这也是应该的。”
两人自顾说着告别的话,态度平淡正常,只仿佛忽略了什么。而被忽略了一路的小宋臻心情也是复杂,他原意送唐昭回家时,是要与这位师兄说说话的。哪知唐昭上了马车,却与他阿娘多了交流,被忽视的小宋臻看着两人,就仿佛小孩儿插不进大人间的交流一般,倍感无力。
直到此刻要分别了,小宋臻最后挣扎着彰显了一下存在感:“就是就是,唐师兄不必与我们客气,你刚替书院赢了比赛,我也是与有荣焉的。”
唐昭闻言抿着唇,微微冲他笑了笑:“那好,不与你客气。”
她这话说得仿佛亲近,笑起来时脸上也有酒窝隐现,看起来亲切又随和。但明达看着她,却莫名觉得她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连带着她脸上的酒窝看起来都没那么甜了。
小宋臻没觉出这些,反倒因为唐昭的话而感觉亲近,又与唐昭说了两句才放她离开。
唐昭最后看了明达一眼,心中原有许多话想问,可想想如今并不是时候,也并没有立场。于是万般心思只能压下,她在心中劝自己来日方长,面上已是果断转身下车。
看着唐昭毫不留恋的背影,明达不知为何心中忽的一紧,想也没想就开口喊了声:“等等。”
话音落,唐昭果然顿住了步子,旋即目带疑惑的回过头来。
明达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冲动的将人叫住,或许是一瞬间心有不舍?可这话显然没法说,她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美眸流转间瞥见了小案上还未收起的药瓶,这才平静的开口道:“你手臂上的伤不轻,这些伤药就拿回去吧。”
说完不等唐昭反应,明达便拿起小案上的药瓶,微微倾身直接塞到了唐昭手里。
或许是这动作有些匆忙,两人都没拿捏好距离,明达这一塞顺便也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唐昭的手里。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心头似乎悸动了一下,只不等人察觉便又分离了。
唐昭长睫微颤了下,就好像那一瞬间的心颤,握着药瓶的手也倏然收紧了。好似还能感受到明达手指的微凉,又似能在这药瓶上汲取到对方残留的体温。
可她知道,这都是错觉,只有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才是真的。
微微抿了抿唇,唐昭总感觉这一刻的小公主有些慌张。可她听着自己混乱的心跳,却没心思去计较其他了,于是便笑着回了一句:“多谢殿下赐药。”
这回笑得到底真心许多,连带着脸上的酒窝都变甜了,看得明达差点儿没忍住伸手戳一戳……暗地里捏了捏手指,明达也觉得自己今日有些怪怪的,便不敢再与唐昭接触,只矜持的点点头表示收到了她的感谢,旋即目送着唐昭下了马车。
小孩儿比明达热情许多,趴在车窗上与唐昭挥手:“唐师兄再见。”
唐昭拿着药瓶,也冲小宋臻挥了挥手:“再见。”
车夫见状并没有多逗留,鞭子一挥驾着马车踏踏远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唐昭的视野中——眼前的路重又空空荡荡,好似之前的经历尽是错觉,唯一的真实只余手上的药瓶。
唐昭在原地站了会儿,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怅然若失,许久才轻叹一声,转身准备回家。
结果她这一转身却又吓了一跳。只见唐明东就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盯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本能的,唐昭生出些警惕,同时在心中暗怪自己实在大意,竟是连人近身注视了也不曾察觉。好在她面上倒不显,只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问道:“伯父何时站在这里的,怎也不出个声?!”说完好似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又懊恼的垂下头,行礼道:“是侄儿失态了。”
唐明东似没将她的失态放在心上,只随意的摆摆手,问道:“方才那马车是怎么回事?”
唐昭闻言心中一凛,公主府的马车自有标识,唐明东看见自然是能认出来的——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前段日子明达还大张旗鼓的送过谢礼,可不知为何她却本能的警惕起来。
想了想,斟酌着回道:“回伯父,那是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宋臻与我是同窗,上次我还帮过他,是以今日回来时他顺路就把我也送回来了。”
唐明东闻言也不知信没信,只嘀咕了一句:“顺路吗?”
唐昭没回话,想了想确实是顺路的,自己这话不管是不是敷衍都没毛病。
过了会儿,唐昭才听唐明东道:“宋臻虽年幼,但他身份不同,你与他交好也不错。等来日你金榜题名,在朝中若有长公主与国公府照料,也能轻松许多。”
唐昭听到这话眼皮一跳,想一想距离秋闱还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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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秋闱是不可能参加的,就算进了考场也绝对不会写一个字——前世就陷在女扮男装加欺君之罪这个坑里了,重来一回唐昭完全没打算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