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有恙,做儿子的岂能袖手旁观”五皇子只是眼睛一直看着皇上,那眼神中的炙热仿佛要将皇上看穿一般;
康雍帝动了动唇还未开口,二皇子便道:“皇上,没有什么比的过康安国的稳定”
康雍帝收回眸色开口道:“你先为臣,才为我儿,派你去柳州,也是为了治理柳州水患,安抚一方百姓”
“父皇总是如此,以前我娘也是,如今我也是”五皇子收回看着皇上的眼神,那眼神变的清冷不再有温度,你看啊,以前杀了我娘的时候,说是为了她好,为了我好,如今逐自己出京,也是为了我好,那么多年,哪怕你说一句“对不起”或者对我多一丝宠爱,我也不至于离京多年,“康永泽谢皇上隆恩”
......
对漠北战事赏赐黄金千两,一应众人皆提了品阶,唯独苏幸没有赏赐,因为暂时没有丞相,暂定苏幸依旧为左相,只是众人不在称呼左相,而称呼左卿,相当于一个暂代职务;
这是皇上醒来的第一次上朝,也是一次彻底的改变,康安国怕是不再安宁了,众人各怀心思的拢了拢身上的官袍,也许某一天醒来这身就不在了;
夜里一间茶楼后院灯火通明,里面传来苏幸的声音:“皇上可能时日不多了”
“你怎么打算的?”五皇子问着苏幸;
“暂未可知,可能离开京都”苏幸喝着茶回着话;
“那好啊,和我一起去柳州,还是老规矩,你出主意,剩下的交给我,保证让你稳赚不亏”五皇子笑着端起酒一饮而尽;
“说的好像以前我亏过你似得”苏幸笑着陪他喝了一杯;
“哎,瞧着你女装如今顺眼多了,话说,你们两个女子外人只怕是不知的”如今世人也只知晓苏幸是女子,楚昕大家都以为是摆设,谁能想到两人尽然是真的;
“我的人,又何须别人来评价”苏幸斟上一杯,“以后记得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那还用说”五皇子有点纳闷,“你自己不能照顾啊,还需要我”
“我这不是有时候照顾不过来嘛”苏幸冲着五皇子挑了个眉;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喝了,一个二个都打算离开,我倒是也想跟着你们走,可是我祖父怕是要打断我的腿”长孙齐渊叹口气,自己可是未来的文坛小泰斗,如何能做主呢。
“你就知足吧,你祖父是如此疼你”五皇子与苏幸两人相视一笑;
因着五皇子即将离开,三人也没有说朝堂之事,反倒是说了一些趣事,几人喝的甚是欢快;
几人出来之时已然是子时,五皇子瞧着长孙齐渊欲言又止的便道:“我还要回去收拾收拾,路远,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可要把她安全送到啊,不过李西西什么时候回来?”
苏幸笑了笑:“呵,你如今倒是上心的很,你去了柳州不就知道了”
五皇子呵呵一笑,是哦,李西西如今在的地方距离柳州不远,她处理完了事情必然会去柳州与自己汇合的;
“我送你回去”长孙齐渊询问着苏幸,此时天黑,虽然宵禁比较晚但是也没多少行人;
“陪我走走?”苏幸偏着头看着长孙齐渊,这个曾经差一点就成了自己伴侣的人,也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他一番;
“好”两人一同走在小道上,两旁的柳枝顺着微风轻扶柳腰;谁也没有开口,长孙齐渊打破寂静:“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白兔遇上了大灰狼吧”苏幸笑着,“以前永泽与李西西算得上冤家路窄,时常斗嘴,偏偏李西西爱找他,关于永泽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别看李西西为人不拘小节,偏偏就对喜欢的人细致入微,容不得半点别人说他不是”
“所以,蛮夷的那人是李西西做的?”长孙齐渊比划了一下;
“嗯,那人都觊觎她喜欢的人了,她自然不能忍,就是拼着命也要把对方整残不可”苏幸笑了起来,“五皇子比较笨,还不知晓自己的心,李西西就设计了他一把,这个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长孙齐渊抿唇一笑:“嗯”
“那时候战事还没那么紧张,李西西去林间洗澡,五皇子正好夜间去散步,就这样两人碰见了,永泽虽然不着调,但对待感情一事还是很认真的,更何况永泽还未曾体会过男女之情,碰到李西西这样的高手,小白兔自然招架不住,时不时的撩拨,就水到渠成咯”苏幸说着还摘下了路旁的野花,冲着长孙齐渊晃了晃;
长孙齐渊瞧着眼前明媚的女子,一袭浅紫白边的交领衫,衬出灵动的眼眸,回过神,咳嗽了一声:“以后叫我齐渊哥哥吧”
“哎?只怕是现在不行”如今苏幸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自己若是这样称呼了,指不定还要传出什么不利的谣言;
“私下,也不行吗?”
看着长孙齐渊那期许的眼眸,里面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苏幸叹了口气:“齐渊哥哥”
“我在”长孙齐渊这一声柔的仿佛生怕大点声就吹散了苏幸一般;
“今日云霁送了我一副药,说我近来身体不好”长孙齐渊不太确定里面的意思便问了问苏幸;
“这些药都是和补血有关的”苏幸也不太确定,想了想问道,“皇上这次的病药引是二皇子的血”
“嗯,是二皇子主动请求用他的血的” 长孙齐渊有调查,“不过皇上毒解了,但是身体似乎总有些不对的地方,还有个消息,皇上可能没多少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皇子:“为何父皇对我如此冷漠”
苏幸:“你可能不是亲生的”
五皇子:“放p”
苏幸:“嗯,可能是放p赠送的”
五皇子:“请倒退到我认识你之前,我一定不要认识你”
第41章 冰山一角是人心
“不对,皇上之前的身体除非意外,否则少说也能活个二三十年”苏幸很是不解,“更何况有圣手在,不可能越来越差”
“正是如此,此次的毒也不算厉害的,如若要毒死皇上,这个毒量根本不足为惧,背后之人不可能如此荒诞的冒这么大的风险”
苏幸点了点头赞同长孙齐渊的想法:“献血二皇子如此积极,这是可以想通,二皇子母家无势力,为了博取皇上的宠爱这的确是最佳途径,但是那个人难道就为了给二皇子创造机会?”
“不可能,这谁都能想到,别人亦是,会不会是借刀杀人!”长孙齐渊觉得这样整个事情才能说的通;
“暂未可知,也许你我知晓的只是冰山一角”苏幸虽然不知真相,但是隐隐的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两人讨论了一会,已走至比较热闹的主街道,瞧着还有店家在忙碌,正好那花糕店还未关门,苏幸急急过去:“店家,还有花糕吗?”
“哎呀,我正准备自己吃了这点呢,刚好,都给你吧,给你便宜点”那店家笑意盈盈的将最后一点花糕包起来,收了铺子,准备关门;
“不是我吃,是昕儿喜欢”苏幸瞧着长孙齐渊那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了一下;
“昕儿”长孙齐渊看着苏幸,两人一同笑了起来,“没想到,她也叫昕儿”
“是啊,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就觉得很有缘,以前喊昕儿时常会想起你也这样喊我”苏幸低低的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长孙齐渊抬起的手,不动神色的又收了回来,“谢谢你还活着”
“我也没有想到,我尽然没有死”苏幸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好像已经忘记了,但是却又好像记忆深刻,人啊,真矛盾,既怕疼,又拼命的往前冲;
“那些年,很辛苦吧”两人沿着宁北街道后面的小巷子,缓缓的走着;
“当年是冯将军救的我,将我藏于南下一个偏远的村子,稍微大一点,我便自己学一些东西,有些晦涩难懂,就时常去请教别人,冯将军的军营里那可真是藏龙卧虎,他们教会我很多技能,我我这身功夫就是跟他们学的,再后来你就知道咯,不过都过去了,以后的我会更好的”苏幸一笔带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光,此时说的风轻云淡;
长孙齐渊知晓冯将军冯清廉,他和苏相当年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两人朝堂之上还为了各自立场时常争吵到面红耳赤;就这样不对付的两个人尽然最后是冯清廉救了苏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