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99)
阮软惊讶,睁大通红的眼睛问:“什、什么都可以吗?”
男人点头:“这是当然。”
“那....那我要爸爸妈妈陪我过生日!我要吃蛋糕!吃大餐!”
吃大餐是她听别的小朋友说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十分期待。
男人哈哈大笑:“好,那我们就先去‘一家人’吃大餐,然后再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阮软想到游乐园的门票价格,连忙摇头:“不、不去游乐园了,那里太贵了....”
一张门票就要一二百,能抵她两个月的零花钱了。
男人笑道:“一家人比游乐园还贵,那阮软是不是也不要吃大餐了?”
阮软一听,有些无措,“那....不去了吧....咱们回家吃大餐吧....”
男人哈哈大笑,用胡子使劲扎了阮软一下,痛得她不禁惊呼:“爸爸,你扎我干什么!”
他伸手捏住女孩的鼻子:“瞎操什么心,爸爸妈妈赚钱不就是为了让女儿花吗?天天守着那破钱干什么。”
他转头看向妻子,柔和的目光中带着几抹酸涩:“走吧,自打有了阮软,你也好些年没过过生日了,咱们今天一起好好过一过。”
女人心中微颤,垂首应下。
世人匆匆忙忙,不过求银两一二,在社会中奔走惯了,也变得愈发成熟。
曾经的她尚且为了游玩而雀跃不已,可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的事情已经变成了“任性”。
她敛去心中的感慨,“走吧阮软,今天爸爸妈妈陪你好好玩玩。”
走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黄昏的日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格外的长,静谧美好得仿佛一副油画,就连四周喧闹的声音都成为了点缀。
鬼语不紧不慢地跟着三人,竟然生出保护欲。
她一直以为,这样吵闹的人必将过得无忧无虑,受尽他人宠爱,却没想到是这样的隐忍克制。
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被什么轻轻地撩拨了似得,留下一阵酥麻。
胡思乱想间,人群中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她扭头看去,见到一辆庞大的车子径直冲向阮软一家。
鬼语瞳孔骤缩,连忙画符阻拦,却发现梦境的支配权不知何时被阮软抢走了。
远处的楼房慢慢破碎,零零散散地跌落在地上。天空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有飞火流星从中降下。
鬼语知道,若是此时梦境崩溃,深陷其中的阮软必将受到强烈的影响。
于是不敢怠慢,祭出乾坤镜,以帝器的力量强行支撑梦境。
可笑的是,梦境竟然摧毁得更加迅速!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三人,鬼语也顾不得什么,强行催动乾坤镜,妄图暂停梦境。
可她终究失败了。
车子毫无意外地撞了上去,将阮软的父母撞的血肉模糊,大滩大滩的殷红血液流在地上。
唯一庆幸,也唯一悲哀的是,阮软却活了下来。
梦境彻底崩溃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九十三章开始每日双更,一直到完结。
拖着了这么久的双更终于要兑现了~撒花花。
第89章
周围的一切迅速坍塌破碎,鬼语来不及补救就被强行排斥出去。
她看到睡梦中的女孩不复方才的恬静,泪水浸湿了细密的睫毛,划过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嘴巴无意识地紧咬,阻拦了血液的流动,显得异常苍白。
鬼语心中一痛,十分自责。若不是自己勾动记忆,也不会伤害到阮软。
怪只怪自己居心叵测。
忽然,少女的眉头轻蹙,发出不适轻哼,她知道少女即将醒来,心虚无措下,竟慌忙地转身逃离。
一墙之隔,阮软蜷缩着身子哭得悲恸,却克制隐忍地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躲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抹眼泪。
鬼语靠在墙边,听着隔壁传来的窸窣声音,微阖了眼皮。
当第一抹晨光轻飘飘地照射进来时,阮软也哭得筋疲力尽,缩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鬼语犹豫再三,还是心怀愧疚地走了进来。掀开被子一角,看到少女微微红肿的眼皮,叹息一声,施了个法术将其缓解。
午后,阮软昏昏沉沉地醒来,脑袋有些晕乎,缓了一会儿才彻底回神。
门被敲响,她穿好鞋袜,前去开门,见到一个侍女,手上托着餐盘。
“这是?”
“回禀大人,王上吩咐奴婢送些饭菜过来。”
阮软颔首,侧身让开,等侍女放下盘子欲离开时才问:“她....你们王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回大人,王上并无其他吩咐。”
阮软摆手,让她退下。
前些日子鬼语还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怎么忽然这么贴心?
她想来想去也没搞明白,只好作罢,转身吃饭去。
兴许是昨晚太累,阮软吃完了饭就又有些困了,往桌子上一趴就打起了盹。
期间鬼语来看过一次,本想着给她盖件大氅防止着凉,但又觉得太过亲密,就烧了火盆和地龙。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阮软发现鬼语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止一点。
往常要么对她爱理不理,要么就是冷漠无情,可现在不仅没再故意使脸色,还时常回应自己的问题。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天,阮软听酒楼里的说书人道:“星河里的水来自瑶池,饮之可得长生,容颜永驻,河水中的每一个星辰都自成一界,住着许多其他世界的生物。”
她听得一愣一愣得,立马回来央求着鬼语带自己去星河。
“不准。”鬼语冷着脸回答。
“为什么?咱们就去看看,又不会搞什么破坏!”阮软气急。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哪那么多废话?”鬼语轻轻勾了勾手,一条虚晃的锁链出现在手上,将它的尾端重新圈住阮软的脚踝。
阮软气得炸毛,这锁链是她好不容易才央求着鬼语解开的,这才没过几天,怎么又给套上了!
“你给我解开!”
鬼语不理她。
阮软伸手去抓她的肩膀:“解开,大不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鬼语还是不理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阮软气不过,又扒拉着鬼语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不出意外地被她一脚踹了出去。
料峭的冷风吹过,阮软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混蛋玩意,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这才几天就又原形毕露了。”
阮软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锁链的被鬼语延长了不少,虽然不能再出宫玩耍,但基本上不影响正常生活。唯一让人羞耻的是,这锁链隐藏不了,阮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十分引人注意。
两人的关系刚刚缓和了没几天,就又陷入了冷战。
阮软不愿被别人看见脚踝上的锁链,整日躲在屋子里生闷气。
鬼语也不主动式微,每天该干嘛干嘛。
冷战一星期后,阮软终于忍不住跑到了鬼语屋内,主动承认错误,并且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偷偷跑去星河。
当然,这些都是场面话。别看她说得情真意切,但实际上仍未放弃,打算先装几天乖孩子,然后趁鬼语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想办法溜上去。
阮软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早就暴露无遗,一本正经地紧绷着脸,等待鬼语的妥协。
鬼语讥讽地勾起唇:“可以,我答应你解开锁链。”
还不待阮软欣喜就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你仍然要去星河怎么办?”
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一下子看到别人心底一般。阮软下意识躲闪,但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又充满了信心,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打星河的注意!”
鬼语冷笑:“最好如你所说,不然我定要锁你一生。”
不怪鬼语如此忌讳,她的本体就藏在星河之上。
虽然并不像说书人说得那样,星河中的每一颗星辰都自成一界,住着许多怪异的生物。
但星河之巅还真的有一处洞天福地,那里充斥着浓郁的仙气,对本体益处良多,到现在为止已经存放了近千年。
曾几何时,也有人误入了那处秘境,差点将她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所以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打秘境的主意。
打发完阮软之后,鬼语叫来了无月,让她把那个说书人绑了过来。
“听说你在传星河的事情?”鬼语一边砍树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