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77)
002简直被自己的宿主蠢哭了【你没看见四周被白纸包围?只要你胆敢解除金铃一定会顷刻间被撕成碎片!】
阮软一愣,这才看见整个后山铺天盖地的全是翻飞的白纸,破空之声隔着光罩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手足无措,吓得不知所谓。
见她如此,002叹了口气【宿主请安心等待,那人并不是刀刀和迟萱两人的对手,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流姝必定力竭!】
果不其然,在刀刀还一副游刃有余的状况下,流姝却渐渐吃力了起来。
若不是刀刀故意放水,恐怕她已经受了不少伤了。
“流姝,不用挣扎了,你修为原本就比我低一个大境界,即便都被天道压制,差距得以缩小,但你以一对二也绝不是我的对手。你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流姝咬牙切齿,仍旧不服,三番五次想趁机除掉迟萱,却屡屡受挫,被刀刀巧妙化解,死死压制住。
她肚子里憋了一口气,讥讽道:“枉费尊上细心栽培,若不是她的再造之恩,你一块儿破石头能做什么!现在却领头背叛尊上,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挑拨离间的话语立竿见影,刀刀动作一顿,立刻被流姝捅了一刀,胳膊上撕开一个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刀刀脸色发白,却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心中愧疚。
她不过一块儿上届的石头,被主人捡来融进帝器之中才捡了个便宜,一跃成为所向披靡的妖刀。
如果不是主人,恐怕她现在仍是一块被人踩在脚底的破石头。
在她分心时,流姝再次抓到机会,不顾防守,全力刺向刀刀的心口。
虽然器灵并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要跑回本体修养千百年即可恢复,可她不一样。她只是个盗贼,窃取了妖刀,本体早就消弥,如果真被流姝得手恐怕真的会灰飞烟灭。
刀刀惊恐地想要逃离,可刀尖实在是离得太近,逃无可逃。
眼看着即将被刺穿胸膛,刀刀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屏息凝神,却忽然被人用力推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唤回她心神的是一声悲鸣:“阮软!”
刀刀睁开了双眼,却登时如坠冰窟。
方才还在山顶,被十二金铃牢牢保护的阮软,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推开自己,完完整整地接受了那致命一击。
森白的薄刃贯穿胸膛,鲜血顺着凛冽的刀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映出朵朵盛开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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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阮软....?
刀刀的嘴唇轻颤着翕动,却由于过分惊恐,嗓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有些许微弱的白气从口中吐出。
流姝也不禁讶然,没想到整整两日都龟缩在赤金色光球中的少女,如今竟然赶着送死。
她的脸上勾起一抹阴冷笑容,纯白的皓齿闪着森凉弱光,比滴着鲜血的长剑还要摄人心魂。
“既然你非要找死,我便随你了你愿!”
只见她左手结印,化为鹰爪模样,急之又急地向阮软的眉心抓去。这一招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虚影,任凭迟萱如何拼命冲来,也还是晚了一步。
“不!!!”迟萱瞪得目眦欲裂,发出悲恸的吼叫。
她整个心都紧缩了起来,一阵一阵地抽搐,碎尸万段般疼痛不已,仿佛这夺命之爪打得不是阮软,而是她一样。
指尖碰到少女稚嫩皮肤的一瞬间,流姝满脸的癫狂,面容狰狞而扭曲,以为终于可以杀掉此人,抽取魂魄,却不料熟悉的金光一闪而过,她竭尽全力的一招又被格挡了回来。
余力未消,反而将自己的胳膊打断了,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抽筋拔骨般的疼痛袭来,饶是一向处变不惊的流姝都止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她死死盯着自己扭断的胳膊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那头的迟萱却像是经历劫后余生般,狠狠地松了口气,差点就跪了下去。
听着耳边道猎猎作响的风声,迟萱心中的所有惊忧与后怕全都变成了熊熊怒火,似要将天地都燃烧殆尽。
她冷冷地乜了一眼流姝,毫不犹豫地祭出阴阳盘,指尖飘动,在空中勾勒出复杂地纹路。
忽然间,晴朗的天空被阴煞的乌云遮蔽,发出阵阵雷鸣,干燥的空中刮起大风,将树木吹得拔地而起。
刀刀被这浩大的声势震回了心神,不可思议地指着阴风怒号,轰隆作响的天空:“九天玄雷!竟然是九天玄雷!迟萱你疯了!”
九天玄雷是仅次于天谴的雷劫,其威力甚至连仙帝都不敢正面交锋。当初在上届召唤出这个也就算了,可这里是凡尘!迟萱竟然敢将它召唤出来!
刀刀强忍住害怕,连忙爬了起来,用魔息虚虚地据住光球,将阮软托到了自己身边,而后手持妖刀,一咬牙强行破开虚空,远遁而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被九天玄雷锁定的流姝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看到黑白相间的阴阳盘时愣了一下,随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阴阳盘是仙帝的本命帝器之一,其强大连尊上的妖刀都不得不避其锋芒。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手里!
她恍然想起上届流传的蜚语,仙帝身受重伤,坠落凡尘....
募得瞪大双眼,牙关止不住地颤抖,这一刻她发现惊天秘密,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的死期到了。
浓密的云层中发出剧烈的声响,似乎要将苍穹撕裂一般。彭得一声,阴暗昏沉的天空突然降下耀眼的闪光,照亮了整个西北之地,散发出毁天灭地的霸道气息。
九为极数,过之必返,九天玄雷不多不少刚好降下九九八十一道,尽管流姝在三十道时已经魂飞魄散,可汹涌的力量却尚且未消散。等到一切都平息后,西北连绵的沙石戈壁全都被劈散了,地势略高的炼血宗一带竟然被迫成为了一处盆地,到处都是焦灼的黑石焦粉。
迟萱冷眼睥睨这茫茫大地,一言不发,然后转身向苍羽门飞去。
*
“你终于回来了,快看看阮软怎么办。”
迟萱刚落入断情峰,就看见刀刀火急火燎地走过来。
她点了点头,边往里进,边问:“阮软....现在的伤势如何?”
刀刀叹了口气,抚着额头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迟萱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沉了沉,又加快了步伐。
衣袂飘飘,在沉静的屋内留下一道轻微的波动,将烛火搅得忽明忽暗,人影绰绰,亦如她的心情一般。
迟萱进入里屋,见到心心念念的少女秀眉紧蹙,脸色惨白,胸前的衣衫被鲜血浇筑,晕开一片深暗刺眼的殷红,一圈赤金色的光圈将她包裹,颜色却不复往初那般明亮。
“这....”
刀刀附和点头:“不错,这金铃感知到阮软有危险,第一时间保护了她,但现在依然没有解除,让我束手无策。”
她暗啐一口:“这法宝也太不知好歹了,我像是坏人吗?这样子怎么救阮软的命啊,老古板!”
迟萱斜乜她一眼:“我倒觉得它挺英明。”
“为何?”
“若不是为了保护你,阮软怎么会受伤?”
刀刀一噎,说不出话来。
迟萱也不抓着不放,见她愧疚便收手,向阮软靠近。
“哎哎哎,你别碰这东西啊!会伤人....”
刀刀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了神奇的一幕。
忠心耿耿的十二金铃将阮软保护的严严实实,任谁碰到都会被阻挡在外,可谁知迟萱的指头接触到光圈时,却十分舒畅地滑了进去,仿佛那光圈是个摆设一样。
刀刀不可思议,凑过去也学着伸手碰了碰光圈,却被毫不留情的挡在外面,指尖传来坚如磐石的触感。
她不信这个邪,抓住迟萱的手一起触碰。却还是只允许迟萱入内。
“这金铃倒是聪明,分得清是非黑白,不错不错。”迟萱赞许地点了点头,把刀刀气得脸红,说不出话来。
她若有若无地勾了唇:“行了,既然金铃不愿意看到你,就赶快出去吧,我还得尽快给阮软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