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102)
鬼语胸口一痛,不仅往后退了两步。
鬼鸠是不死之身,除了自己可以威胁到她之外,还没听过鬼域有谁能与之匹敌,现在她却消失了。
如果不是贪玩,那就大事不妙了。
鬼语立刻写下手谕,让无月颁布下去,在全鬼域悬赏鬼鸠的行踪。
同时又分给无月一万精兵,扩大范围搜索鬼鸠。
虽然她和鬼鸠是一前一后出生的,但鬼语始终知道,鬼鸠并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本体的心脏!
如果说鬼语是本体的意识与部分精魂,那么鬼鸠就是误打误撞产生七情六欲的本体心脏。
她并不知道本体的身份,也并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苏醒的瞬间就明白,自己是一道分/身,“妹妹”是她的心脏,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唤醒本体。
原本鬼语打算动用禁术,吞噬同族增加力量,但修为抵达洞虚期的时候,不论做什么都无法提升一点修为。
所以她将目标放在了三界之主和她们的法宝上,企图吞并此间最强大的力量唤醒本体。
可如今计划还在摸索阶段,她的心脏就不见了!
鬼语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比前些日子鬼鸠叛变还要生气。
她现在就是一团半燃的干柴,站着不动就能引火上身。
阮软听到外面的动静,迟疑了片刻才探出头来,见到鬼语站在屋檐下,不禁弯了弯眉,雀跃道:“鬼....”语。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鬼语冷着脸盯住她。那双眼睛太过摄人,仅一眼看得阮软遍体生寒,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鬼语一连三次深呼吸才平复了烦躁的心情,自从那日梦境之后,她发现跟阮软相处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是忍不住迁就,投入更多的精力。
鬼语无奈,何时自己变得这般儿女情长?
敛去眉间的结郁,尽量放轻语气道:“怎么了?”
强烈的压迫感散去,阮软不禁松了口气,一手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一手轻摆:“没事,方才听见门外有动静,就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提到这个,鬼语才压下的烦躁就又冒出了头,抿了抿唇道:“鬼鸠不见了。”
阮软惊讶:“她不见了?会不会又去哪里浪了?”
鬼语的眼神微冷:“最好是那样。”
不然麻跟烦就大了。
虽然乌云早早就挤满天空,也有不少惊雷破云而出,但真正等到下雨的时候,已是深夜。
雨下的很大,密密麻麻地打在瓦片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让人不免担忧瓦片会被就此打碎。
鬼语站在窗前,凝视着模糊的水幕,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拉回思绪,前去开门,见到了浑身湿漉漉的阮软。
她的头发被水打湿,黏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水滴顺着颐间趟过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痕,最后没入衣衫。
衣服似乎被淋湿了,紧紧贴着瘦弱的身躯,隐隐约约透出白皙的肌肤。
鬼语淡淡扫视了一眼,见她双手抱臂,挡住了胸前的风光,觉得有些惋惜,收回目光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阮软有些尴尬,紧了紧胳膊,“刚刚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碰巧下雨,淋湿了。”
冷风吹过,阮软的身子轻轻颤了颤,鬼语见了让开身子,“进来吧。”
到了屋内,鬼语前去关窗,阮软十分自觉地从柜子里摸出一件衣裳。碰到亵衣的时候,她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鬼语,咬了咬牙,快速抓出一件干净的,跑进了浴室。
今天她放心不下,开了扫描仪去王城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想要找到关于鬼鸠的踪迹。可惜不仅什么都没找到,还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一身。
真是倒霉。
她刚脱下衣服,就隔着门听到了鬼语清冷的声音:“热水要么?”
“不....用了....”阮软说完第一个字,门就被打开,鬼语端着热水进来了。
看见她的一瞬间,阮软僵住了。
不是问她要不要吗?怎么突然就进来了?
鬼语目不斜视,将热水倒进了浴桶,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用盥洗盆大小的盆子灌整个浴池,自然是只覆上薄薄的一层。
“水少,我再去弄些。”她丢下一句话后快速离开。
阮软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倏然就热了起来,滚烫的温度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烧得皮肤通红。
听到外面再次传来临近的脚步声,她慌乱间故技重施,变成了一只黄毛兔子,钻进衣服中。
鬼语进来后见到没人,动作一顿,刚要开口就看见湿漉漉的衣服底下有一小撮兔尾巴,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破裂,扯着嘴角将热水倒了进去。
这次她没有在搞些有的没的,弯下身子将法阵启动,不一会儿宽敞的浴池里就灌满了热腾腾的水,其间还有些许花瓣,散发着清香。
“好了。”她瞥了眼兔尾巴,抿唇离开了浴室。
第92章
听到鬼语离开,阮软怔了片刻。
不是添热水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她呆呆地探出一个脑袋,勾着头往浴池里望了一眼,见有热腾腾的雾气冉冉升起才放下心来,身子一跳一跳地跳进了浴池里。
水很深,将整个兔子淹没,阮软本来还想偷个懒,用兔身洗个澡,但现在果断放弃了,又变回了人形。
轻缓的哼唱伴随着哗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在嘈杂的雨声中格外清晰,鬼语眼皮颤了颤,心中有一团燥火烧得她十分不适,在屋里强撑了会儿,就走到窗边,推开木窗,企图用湿冷的水汽浇灭闷热。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时间,浴室的阮软洗完了澡,从里面出来,见到鬼语一脸严肃地站在窗边,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身上略大的衣服,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在想什么?”
鬼语偏头,被少女粉嫩的皮肤晃了眼,下意识躲开视线,鼻间嗅着湿热的清香佯装镇定:“在想鬼鸠。”
“她?”阮软有些惊讶,“我原先见你对她那么....那么霸道,还以为你很讨厌这个妹妹。”
她想起那日鬼语警告鬼鸠的眼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实在是太吓人了。
鬼语听到她的心声,微微皱眉:“我并不讨厌她,只是怒于她跟别人勾结对付我。”
被自己的心脏视为仇敌,这种情况,应该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阮软了然,又安慰了鬼语两句,觉得窗边有些冷了,就离远了些,坐到了火炉边。
身旁的清香不见,鬼语抿了抿唇,兴致缺缺地关上了窗,坐回几案。
少女穿着略大的衣裳,乖巧地坐在火炉边,眼睛舒服地眯起来,十分可爱。
鬼语这样看了一会,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些暖,又有些热,痒痒的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抚过。
她将手放在胸口,感受着不同寻常的心跳,轻微地皱了皱眉,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等身上彻底烘干后,阮软又厚着脸皮赖了一会儿。偷偷瞧了鬼语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有些心虚。
今天其实大可不必绕到鬼语的屋内,虽然自己屋里的浴室小了些,但也不碍事。
可她想到来鬼域一个多月了,鬼语对自己还不冷不热的,有些挫败,就想要主动勾引一下。
谁知她还是一脸风轻云淡,阮软有些泄气了,低下头打量了一下子自己的身子,思考着是不是太过板平而让人没有探索的欲望。
正出神看着阮软的鬼语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喷出嘴里的茶水,咳嗽了三两声才缓过来。
阮软快步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噎着了?舒服点没有?”
鬼语清了清嗓子,摇头道:“还、还行。”
等帮她顺完了气,阮软干巴巴地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非常多余。
屋外的雨势渐渐变小,花红的灯烛也已经燃半,阮软低着头,脚趾抓了抓光滑的地板,不情不愿道:“那....那我回去了?”
鬼语下意识想反对,不过见她已经转身就没能说出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淡地“嗯”了一声,熟不知这一下刚好刺痛了阮软。
回到屋内,阮软心情有些不好,将身上鬼语的衣服扒干净,钻进了被窝。
屋内的火炉没开,被窝也是凉的,她蜷缩着身子窝了一会儿,还是很没骨气地探出一只手,将余温犹存的衣服拉了进来,攥在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